李清歡的后背緊貼著他的胸膛,她感覺到了他身上暖暖的體溫,竟心中一熱,覺得無比安心。
秦驍隨即從身上扯下一塊布,快速地包扎了一下李清歡的傷口,便帶著她駕馬而去。
李清歡因?yàn)榘l(fā)著高燒,剛剛又消耗了大量的體力,身體終于扛不住了,不知不覺地就在秦驍?shù)膽阎兴恕?p> 她發(fā)燒未退,身體不斷地冒出著冷汗,臉上的妝容全都化掉了,額頭上鮮紅的花鈿又顯露了出來,配上她白皙的小臉分外好看。
她又還處在病態(tài)中,更是多幾分柔弱之感。
秦驍看著正睡得香甜的李清歡,嘴角不由地微微勾起,輕輕的駕馬而去,生怕顛簸了她。
他帶著李清歡來到最近的藥鋪,此時李清歡也醒了。
許是進(jìn)到街區(qū),她街上被熱鬧聲給吵醒了。
李清歡看到藥鋪心里一悅,她現(xiàn)在有銀票了,可以給芷蘭買藥了。
她滿心歡喜的進(jìn)了藥鋪,跟著大夫就講起了芷蘭的情況,讓大夫給她開藥。
大夫拿起毛筆就開始寫藥單,但才剛寫完一個字,就聽到秦驍冰冷冰的聲音。
“她受了劍傷,還發(fā)著燒,先給她包扎,在給她開幾服藥。”
李清歡立即擺手笑道,“我沒事,傷口的血也止住了,你先給我開藥吧,我急著回去。”
“這……”大夫看著李清歡,又看向秦驍,瞬間兩難了,不知該聽誰的了。
“我說先給她包扎!”秦驍又重復(fù)一遍,語氣比剛剛更冷了幾分,冷冽的寒光向大夫掃去。
大夫迫于他的氣勢,趕緊走了出來,請李清歡進(jìn)了內(nèi)堂,“姑娘,請先隨我進(jìn)去,讓我家夫人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p> 李清歡雖身穿男裝,但妝容已經(jīng)全部化掉,一眼就讓人看出了她是女兒身。
李清歡見秦驍如此執(zhí)著,只好乖乖就范,跟著大夫進(jìn)去了。
她的傷口包扎完后,大夫也將她和芷蘭的藥開好了。
李清歡現(xiàn)在妝容已化,畢竟男女有別,不宜再跟秦驍騎馬了,所以她并未上馬,欲硬撐著步行回去。
卻聽到了秦驍不容反抗地說了一句,“上馬!”
“我走路就可以了。”李清歡蒼白的嘴唇動了動,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敢拒絕他。
她似乎因?yàn)槭芰藙麩酶鼌柡α?,整個人站著竟看起來都要搖搖欲墜了。
秦驍二話沒說就將她抱上了馬,然后隨即他也上了馬,他將李清歡摟在懷中,輕輕駕馬而去,“我記得李小姐并不是這么拘束的人?!?p> 囧,她不是啊,可是人言可畏嘛……
但李清歡現(xiàn)在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她的頭暈得厲害,保不準(zhǔn)她沒走到幾步就直接暈倒了。
反正誰愛說就誰說去吧,她也不在乎。
李清歡依靠著秦驍,側(cè)頭看向他,面具遮住了他的臉龐,她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但她依舊能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漠氣息。
真是個冷冰冰的人,心也是冷冰冰的吧,誰又能融化得了他呢?
“那個……我……我想先去一趟奴隸市場再回府。”她糾結(jié)再三還是小心翼翼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