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此時的柳漸聞,哪里有以后鐵血手腕的攝政王的半點影子,分明是個沒臉沒皮的無賴!
“你!”
夙君辭目光觸及柳漸聞一臉的你待我如何的無賴模樣,心中的惱怒反倒是消了不少。
夙君辭深知,自己越是惱怒,就越著了他的道,相反的,她絕對不能任由柳漸聞牽著自己的鼻子走。
“本王要歇下了,你還不走是等著給本王暖床嗎?呵,本王也不介意如此雅人深致的少將軍來為本王暖床,若是少將軍怕毀了清譽也無妨,本王自會向貴國皇帝陛下求娶了你做側王夫……”
夙君辭似笑非笑的往床里挪了挪身子,還掀開錦繡被,白皙玉指合攏輕輕拍拍床示意柳漸聞上來。
“……”
這樣的邀請是柳漸聞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
可他現(xiàn)在不但不覺得高興,反而沉默下來,并且臉色越來越黑。
周圍的氣息撲面而來的冰冷恐怖。
本來以為自己反擊成功的夙君辭有點慫了,默默的咋吧咋吧嘴,決定不去惹眼前這個瀕臨爆發(fā)的男人。
身子再往床里縮一縮,裹好自己的小被子。
側……王夫!
側!
?。。。?p> 她還想立哪個狗男人為正王夫!
柳漸聞臉色陰沉的看著縮成一個大粽子的夙君辭,真是恨不得掐死她的了。
一天到晚的,就會惹自己生氣。
偏偏他還下不去手。
“……”
一陣尷尬的沉默。
“……哼!”
最終兩人對峙以柳漸聞冷哼一聲翻窗離開告終。
夙君辭心虛的摸摸鼻尖,“好像是有點過分了……”
剛才自己都說些什么來著?
他怎么看著那么生氣,要知道,上輩子柳漸聞雖然大權在握權傾朝野,可也沒正眼瞧過她這個傀儡女帝,仿佛她入不得他的法眼似的,君臣禮儀上很到位。
就是她臨死前那一次柳漸聞逾矩了些。
要是說像今天這樣嚇人的陰沉著臉色盯著她看,絕對絕對沒有的。
“哎,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p> 難不成還是求娶他做側王夫?
想來也有些道理。
聽說祁國與她的母國夜瑯國十分不同,祁國以男子為尊,男子主外,女子主內,恰恰與夜瑯國反過來。
夙君辭很是以為然的點點頭,肯定自己的想法。
像柳漸聞這樣驕傲的人,怎么能像個女人一樣身居后院與人爭寵算計呢?這豈不是有損他男子尊嚴!
夙君辭裹好小被子看著天花板東想西想,架不住身子勞累,眼皮子直打架,最后撐不住頭一歪沉沉睡去陷入甜美的夢鄉(xiāng)。
柳漸聞氣呼呼的走回自己的屋子,路上任由誰打招呼也不搭理,是個人都看出來了,現(xiàn)在他們的少將軍心情很不好,可以說是非常差勁。
誰也不想上前去往傷口上撞。
偏偏有的人,就天生沒眼力見兒似的,見人家不搭理他,還硬往人家眼前湊。
“我說,漸聞,你這是怎么啦,陰沉著臉。”
蕭折容,柳漸聞?chuàng)从?,嬉皮笑臉道?p> 看見柳漸聞不開心,他就很開心。
誰讓當初明明都是臭味相投的朋友玩著好好的,這人不知怎么腦子壞了,非要請纓去邊疆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