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折容自小到大一直生活在深宮中,一步也沒有踏出宮門國,所以對外面的世界很是新奇向往。
于是他開始詢問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樣的。
夙君辭也不耐其煩的給他講,普通人家的百姓如何生活的,包括外面的茶樓酒肆,也會給祁徽講講今天有趣的所見所聞,倒后來還興致勃勃的給他講起今天在茶樓里聽說書的講的那個很悲傷的故事。
祁徽就端坐在椅子上,手肘撐著桌面,右手撐著下巴,一臉津津有味的聽著夙君辭生動的給他講故事,不知不覺間,講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這個一邊講手一邊亂比劃的人。
在茶杯里的茶水不夠的時候,還會主動為夙君辭添茶。
福全看祁徽這么感興趣,與夙君辭之間的氣氛也十分融洽,也悄悄的退下了。
“你是說,后來那位太子妃悄悄帶著貼身婢女出逃,然后在兩國邊境處被攔了下來,然后太子妃跳城墻自盡了?”
祁徽為了表示自己的確在認(rèn)真聽夙君辭講話,十分認(rèn)真的順著她的話說。
“對啊,這就是結(jié)局,可憐吧,悲傷吧,都是造化弄人呦?!?p> 夙君辭講的嘴唇發(fā)干,忙端起茶杯抿幾口潤潤喉,然后又放下。
“對呀,你說這太子妃可不可憐,明明已經(jīng)家破人亡,人家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放下仇恨回自己的家鄉(xiāng)去,他怎么就不能放手呢?還懸賞萬金的去通緝?nèi)思摇!?p> 說起這個夙君辭就來氣,渣男,妥妥的渣男,這種男人要是在現(xiàn)實(shí)里,她鐵定要動用自己的權(quán)勢關(guān)系弄死他。
“若是我的話,我也會做出和太子一樣的決定,懸賞萬金,封萬戶侯,加官晉爵,不論如何也要把我的太子妃找回來,緊緊的鎖在我的身邊......”
祁徽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夙君辭說的。
看的夙君辭脊背發(fā)涼,仿佛自己就是那個可憐的太子妃,而祁徽就是那個已經(jīng)偏執(zhí)到瘋魔的太子。
“這樣是不對的......”
夙君辭沒什么氣勢的反駁說。
“我認(rèn)為對于太子來說,太子妃就是她賴以生存的陽光,若是沒了太子妃,太子的心也就死了?!?p> “可是......他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呀!”
“時間會磨平一切的。”
夙君辭聞言心里咯噔一下子,再想反駁什么,可什么也說不出來,抬眼望進(jìn)祁徽一如既往的溫柔的眸子,她神情怔忪了一下。
總覺得溫柔眼神的深處是無盡的黑暗深淵,只不過現(xiàn)在被一層迷霧遮掩著,只是不知如果有一天,迷霧散去,所有的一切顯露于人前,會是什么模樣......
“我,天色很晚了,如果我還不回去的話,我長姐該著急了,能不能給我指下回去的路,回昭陽宮臨華殿的。”
“那你明日還來嗎?給我講講宮外的趣聞軼事?!?p> “再說吧,得看看你父皇對于使臣有什么安排。”
祁徽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理解。
“天色的確很晚了,我讓福全帶路領(lǐng)你回去吧,這樣安全些。”
而后他微微揚(yáng)聲,將福全喚進(jìn)來,吩咐他一定要好生帶路。
“是,七皇子?!?p> 夙君辭跟在福全身后走,臨離開宮門前回頭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