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功德箱里放進(jìn)一點香油錢,放完之后轉(zhuǎn)頭看向看著她的祁徽。
“你也要來嗎?”
祁徽點頭肯定,然后從腰間錢袋子里拿出一點香油錢交給她。
夙君辭接過,他的指尖因為體虛有些寒涼,劃過她的指尖癢癢的,像有一根羽毛在她的心間撓來撓去。
小沙彌取了兩個簽筒分別遞給二人。
竹簽與木質(zhì)的簽筒相互碰撞的聲音十分整齊好聽。
夙君辭再次閉上雙眼,心中默默念著所想,緩緩搖晃簽筒。
祁徽也一反常態(tài)的閉上雙眼,臉上浮現(xiàn)出少有的幾分凝重認(rèn)真之色。
啪嗒。
兩只竹簽幾乎同時落在金磚之上。
夙君辭和祁徽都同一時間去拿地上翻過面的竹簽,動作同步的拿起來看。
夙君辭手中的簽是上上簽。
她放心的長舒了一口氣,簽上好像還有首詩,寫的十分晦澀難懂,不過還好有大師在,一會可以請大師為她解簽。
夙君辭剛才求簽時提著的心酸史完全放了下來,十分好心情的歪頭夙看一旁祁徽的簽。
不過祁徽下意識的將簽掩蓋在自己的袖口之下,她并沒有看到到底是什么。
“這么神神秘秘的。”
祁徽只是微微一笑,并未過多言語。
“你的如何?”
夙君辭揚起嘴角,抬起手中捏著的描金竹簽。
“是上上簽。”
“真好,我若是有你這樣的好運氣就好了?!?p> “那你的是什么?!辟砭o順著他的話問到。
“是中平簽?!?p> “那也不錯,中庸之道才是處事之道?!?p> 夙君辭怕一會人多了她就排不上了,所以急著去找解簽的大師,與祁徽客套幾句就起身去偏房。
等夙君辭離開之后,祁徽才緩緩拿出手中的簽,目光掃過去。
下下簽。
他再次將簽緊緊的握在掌心,竹簽的棱角將他的手心硌得生疼,他面上絲毫不顯,只是眼底的溫柔笑意退去,只剩冰冷的偏執(zhí)。
等到祁徽走到偏房時,夙君辭早就離開了。
“請為我解簽?!?p> “阿彌陀佛,不知施主求的是什么?”
“姻緣?!?p> “如此,還請施主將手中的簽遞給貧僧?!?p> 祁徽將手中的竹簽遞過去。
解簽的僧人雙手接過竹簽,細(xì)細(xì)的讀了幾遍簽中詩,然后一向平和從容的面龐透著幾分凝重,眉頭是略微蹙起。
“可要聽貧僧一言?!?p> “大師有什么但說無妨?!?p> “你這簽?zāi)讼孪潞灒炛性娨灿性?,非是人間世,還悲后會遙,這兩句就表明了施主不會和心中所念之人有任何結(jié)果,若是強求,也只會是孽緣,不會有良果,貧僧只能言盡于此?!?p> “多謝大師,不過我相信事在人為,辛苦大師解讀了。”
祁徽雙手合十向大師告別,眉眼溫潤。
“哎,天意如此?!?p> 大師雙手合十回禮,目光悲憫的注視著祁徽離開,搖了搖頭道一聲阿彌陀佛。
“福全,我們走吧。”
福全一直在外面候著,見祁徽出來之后,急忙將臂彎的披風(fēng)斗篷給他披上。
雖然主子面上表情還是同往日一半,但是他總覺得主子此時陰沉著臉心情不太好。
福全也不想上去觸霉頭,只是沉默不語的跟在祁徽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