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殿下就早日回去休息吧,過幾日收拾好之后就要回夜瑯了,想必一定會舟車勞頓。”柳漸聞輕聲與夙君辭告辭道。
“嗯嗯,你回去的時候也小心些著?!辟砭o聲音輕快,還帶著未褪去的興奮。
兩人告辭之后,柳漸聞轉(zhuǎn)身離開回昌平侯府之后吩咐小廝將手中的蓮花插在花瓶里插好,并且吩咐小心擺放在他的書房。
小廝撓撓頭,心中道他們家小侯爺何時如此有情調(diào)了,卻也不敢過多言語,只是按照吩咐去做。
柳漸聞回去沐浴梳洗之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每每閉上眼晴的時候,眼前都是夙君辭笑意盈盈的將手中蓮花遞給他的模樣。
許久不能入睡的除卻柳漸聞還有夙君辭,她是回去之后想要先把手里的禮物送給夙君翊,卻聽秋玉姑姑說夙君翊自回來之后就有些勞累,此時已經(jīng)睡下了,如果有什么要緊的,不如明日早晨再同她說。
夙君辭自然不會拿這點(diǎn)小事去打擾長姐,只是拿著自己手中的禮物又重新回了自己的寢殿。
每當(dāng)她側(cè)身躺下準(zhǔn)備入睡時,眼前總能浮現(xiàn)今日柳漸聞從后面環(huán)住她想要教她劃船的景象,要不就是柳漸聞扶她上船她沒站穩(wěn)一把撲到柳漸聞懷里的景象。
想著想著,她的臉上和耳朵尖都微微發(fā)熱。
不想了不想了。
夙君辭踹了踹被子,雙臂摟著蓬松的錦被,漸漸沉入夢境。
在另一邊的破落宮殿里,還點(diǎn)著宮燈,福全雙手捧著一碗冒著熱氣和苦味的湯藥立在一旁。
書桌后祁徽身姿挺拔,微微下彎,右腕懸空握著毛筆,用工筆人物畫的方式細(xì)細(xì)描繪白紙花卷上的仕女。
仕女穿著祁國女子的日常服飾,頭也綰成祁國女子現(xiàn)下流行的款式,上面綴著步搖和珍珠,女子身型凹凸有致,仔細(xì)端詳女子樣貌時,定會發(fā)現(xiàn)這女子不是夙君辭還是那個。
“殿下,喝了藥再畫吧,這藥再不喝,涼了藥效可就不行了?!备H娖罨胀O鹿P活動活動自己的酸痛的脖頸的空當(dāng)勸說道。
祁徽伸出右手,福全忙把碗遞過去。
明明那么苦的藥,祁徽仿佛在和清水一樣一碗干盡,喝完之后也沒有皺眉,眸色清淡,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
福全從袖口里拿出一包蜜餞打開放在桌邊。
祁徽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一顆放在嘴里,淡化口腔里的苦味。
“今日父皇壽宴可有什么事?”祁徽重新抬起筆準(zhǔn)備描,淡淡的問道。
“陛下今日收了個高麗的貌美舞姬……”福全回答道。
祁徽并未受到任何影響,只是嘴邊含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還有……您被陛下下令去夜瑯和親了,對方是夜瑯的二殿下涅陽殿下?!备H悬c(diǎn)不敢去看祁徽的臉色。
他將祁徽自小帶到大,自然深知祁徽的秉性,雖然祁徽外表看著病體羸弱,可是他心比天高,可以說是個十分驕傲的人。
眼下陛下居然讓他一個堂堂皇子去夜瑯和親,這簡直就是把祁徽的顏面放在地上踩,把他推到眾人面前任人嘲笑。
堂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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