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曹衍章什么體質,隨便輕輕捏一捏臉,臉上就起了紅痕。
夙君辭這一動作倒是把低頭愣神的曹衍章給驚到了。
他好歹也是出身貴族世家,雖然后來因為被誣陷造反抄家之后,來到了宮里加入奴籍,可也從沒有人這樣像個變態(tài)一樣捏他的臉捏個沒完。
若是讓夙君辭知道了,她此時在曹衍章的心里等于變態(tài),估計會掐死這個小沒良心的。
要不是她今晚碰巧看見他了,又碰巧善心大發(fā),讓他去自己宮里干活,他還得在雜役房里熬著,旁人求不來的福氣,他還敢嫌棄。
“包子快吃吧,別著了涼。”夙君辭當然不知道這個看似乖巧懂事實則內心腹黑的小人這么編排她。
“嗯嗯?!辈苎苷滤餍砸膊蝗ハ肽切﹣y七八糟的,低頭咬一大口包子。
好久都沒有吃到這么好吃得餡大皮薄的包子了。
他想阿爹,也想阿娘嗚嗚嗚。
吃著吃著,曹衍章在今晚自進宮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別人的關愛,鼻子一酸,眼圈一紅,憋不住了,眼角豌豆大的淚水不值錢的直往下掉,有的順著臉頰下顎線滑落到嘴里,就著包子,咸咸的。
他這嗚咽一哭,倒是把夙君辭嚇了一跳,本來還想著端著點姿態(tài),結果那一點高傲清冷的高臺全被他的淚水沖塌了。
“你別哭了?!辟砭o自小到大只有別人安慰她的份,哪有她安慰別人的時候,于是她只能生硬的干巴巴的說出這么四個字。
這四個字的語氣在曹衍章的耳朵里聽起來像是在訓斥,他從小就是千嬌百寵長大的,進了雜役房之后什么臟話糙話都聽過了,于是哭的更厲害了,哭的喘氣都有些困難。
夙君辭臉色一僵,怎么哭的還更厲害了。
沒辦法,夙君辭只好再次蹲下來,湊近他一點,然后將他攬在自己的懷里,想象著自己當初怎么抱她那兩個弟弟的,就怎么抱他。
曹衍章嘴里的包子還沒咽下去,哭的稀里嘩啦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都蹭到夙君辭價值不菲的大麾上了。
夙君辭拍拍哭的打嗝不止的曹衍章,嘴里哼著哄小孩子的小調。
曹衍章的哭聲漸漸歇了下來。
“好了,不哭了,哭的都丑了?!辟砭o也不嫌棄他,伸出袖子為他擦去眼淚。
“我……嗝,我才不丑。”曹衍章小聲抽泣反駁道。
“好好好,你不丑,你最好看了?!辟砭o又安慰他一會,看著他喝了一碗雞湯,吃了兩三個包子和幾個糕點,撐的小肚子都突出來了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期間夙君辭也吃了點墊墊肚子,還問了曹衍章一些日常的問題,兩人之間氣氛倒也融洽。
“行了行了,別吃了,再吃你的肚子都要漲破了,雜役房不給你飯吃嗎?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辟砭o連忙搶下他還想要往嘴里塞的點心。
“我怕這次吃完之后又沒得吃了?!彼麚u搖頭糯糯的說道。
兩天前他手腳笨重,沖撞了雜役房的主事,被主事罰三天不準吃飯,今天是第三天,他是在餓的不行,才大晚上的避開所有人來偷點吃的東西。
堂中月
今日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