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留下來吧?!?p> 慕容秋嫵媚一笑,踮腳,咬上慕容煜的耳朵。
慕容煜一攬她的纖纖細腰,熟練地抱起,進了薄紗中。
余歡抿了抿唇,亂倫嗎?
……
一來二去,余歡簡單說完。
余溫一言不發(fā),聽他說罷,“你怎么敢一個人去?!”
“哎呀,哥哥,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我下次一定不會這樣的!”余歡慌忙笑著解釋。
“你還想有下次?”余溫慍怒,黑著臉。
“保證沒有下次!”余歡小雞啄米般使勁點頭。
隨后,房屋中一陣安靜,熏香繚繞。
余歡一身白衣站在桌前,老老實實。
余溫坐在椅子上,食指一下又一下扣著桌子,眉眼沉靜。
還是余歡先開口打破沉默,斂了以往的笑容,別開頭看了看窗戶,“四皇子登基后,皇后就會下手,我是世子,他不會對你怎么樣,對我,左不過是囚禁為質子,要挾父王。你回去后,如果必要,讓父王廢了我的世子之位?!?p> “你胡說什么呢!”余溫的食指猛然敲在桌子上,半晌沒有動。
“不能因為我一人,亂我國境太平,毀了我的家。”余歡眸色深沉,此刻,他看起來成熟地不像平日里那個只會一味撒嬌請哥哥幫忙的人。
“你......”余溫怔怔地盯著他,站起來,伸手,隔著桌子,兩手按在余歡的肩膀上,低下頭,許久,才喃喃道:“你長大了?!?p> 余歡咧嘴,露出大大的笑容,是只會在家人面前露出的純真笑容,宛如孩童一般,一塵不染。
余歡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道:“登基之后一個月,會前往星辰山舉行祭山大典,如果必要,我趁這個時機逃出,到時候,還請哥哥派兵接應了?;睾现?,再進行下一步吧。”
“那這一個月,你想做些什么?”余溫看得出來,既然留下了,那他就有留下來的目的。
余歡逼近一步,在余溫耳邊悄聲道:“一,等楚王開戰(zhàn),二,我要確定和上官氏站在一邊的勝率有多大?!?p> 余溫點頭,“......要照顧好自己?!?p> ......
一身龍袍,但瘦弱的身板完全撐不起來,更像是一副骷髏架撐起了衣裳。
臉色蒼白,臉上顴骨突出,眼窩下凹,顯得瘦的只剩皮包骨頭。眉眼陰鷙,閃著詭異的光。整體看起來,五官卻顯得很是陰柔。
發(fā)絲烏黑,卻有些稀少。
聲線冷漠成熟,說起話來,渾身散發(fā)著戾氣,哪里像一個十五歲的孩子?
太后慕容秋垂簾聽政,所有人幾乎一致地認為,這小皇帝,不過是一個傀儡,不料,先開口說話先發(fā)制人的卻是這位小皇帝,目標是盛亦殊。
“父皇生前最喜歡皇兄,父皇如此去了,應該會很孤單吧。”盛虔說著,蒼白的臉頰竟稍微變得一絲緋紅,手中將扳指在指尖來回轉動,話說一半,提起那些曾站在三皇子這邊的大臣的心,卻不肯繼續(xù)。
半晌,他眼神在下面來回轉了一圈,忽然捂住肚子狂笑:“太好玩了!你們擔心什么呀?”
“皇兄啊,就去給父皇守皇陵,按照民間的規(guī)矩,守孝三年是吧,皇兄就連朕那一份算上吧,守六年吧!皇兄,你說如何?”
盛亦殊垂睫,恭恭敬敬地出列行禮:“謝陛下大恩?!?p> 舉止得體,不動聲色,看不出一絲喜怒。
“哼,”盛虔把扳指扔下去,小孩子脾氣似的,坐回龍椅,“沒意思!”
簾子后的慕容秋低聲警告的語氣:“虔兒!”
盛虔瞥了一眼,背靠在椅子的扶手上,兩腿敲在另一扶手上,身體一半躺在龍椅上,大臣迅速看了一眼,立刻低頭,看著地板,心里暗暗道,還是個孩子呀。
“皇上,坐有坐姿,這是在朝堂上,還請您保持應有禮節(jié)。”禮部大臣率先看不下去了,這四皇子以往都待在宮闈里,都傳聞他乖巧懂事,如今看來,倒是不太像啊。
可到底是個孩子,自己好歹也是開國元老,總會看自己的面子,收斂收斂。
這老臣想的簡單。
怎料,盛虔微微瞇眼,“老東西,你誰呀,什么時候輪到你對當今天子,指手畫腳了!”
“臣,臣......”禮部大臣嗆了個滿臉通紅。
“來人,拖出去砍了!”盛虔厭惡地看著他。
“皇上,不可啊!”
一聽此言,老臣們紛紛嚇得直出冷汗,沒想到新皇登基,竟是如此場面!
魚貫而出,下跪求情。
盛虔臉上僅剩的一點肉顫抖,眼中閃現(xiàn)興奮的紅光,“好啊,好啊,既然你們這么想死,我就送送你們!”
“來人,全拖出去!”
“住手,虔兒!”慕容秋沒想到他會如此做,一揮簾子,不顧儀態(tài),匆忙走出,“登基當天,怎可大開殺戒!朝廷之上,容不得你胡來!”
“朕胡來?哈哈,”盛虔一扭脖子,歪頭看著慕容秋:“母后,朕是皇上,我想怎樣,還要過問他人嗎!”
說罷,一甩袖子,大步走出宮殿。
“皇上年幼,還不懂事,他的父皇新逝,他打擊太大,今天不過是一個玩笑罷了,還請諸位,多多包容。”慕容秋笑地有些無力,“退朝吧!”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
“唉,我還是覺得三皇子更能擔當大任......”兩個大臣竊竊私語。
余歡余溫一對眼,不言。
“沒辦法,誰叫人家是皇上呢,比我囂張,我服氣。”曹子軒陰陽怪氣地朝空無一人的大殿瞥了一眼。
身后的曲安瀾拉了拉曹子軒,“殿下,低調點好。”
“就你膽子小......”
“你一個冒牌貨,演的這么有底氣,這么囂張,我也挺佩服的。”余歡錯過他的肩膀時,輕輕笑了,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了一句,說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曹子軒瞬間變臉,目光一路尾隨著余歡。
余歡卻若無其事地跟余溫說說笑笑。
只是那,時而飄來的眼光,卻有一種威懾,別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是怎么知道的,自己怎么可能暴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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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魚未眠
冒牌貨,前面有伏筆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