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問身后的人。
“廢話,若不知你是誰?我找你干什么?”。
“你們是為了那傳說中的仙丹而來吧”。
“不錯,你若是識趣交出仙丹,我留你一條小命”。
“你這般挾持著我,我還怎么帶你去找仙丹呢?”。
“少動些歪腦筋,不然立馬殺了你”。
此時,雨越來越大,我都快要看不清柳嘯寒的臉了,一道道閃電劃破長空。
“你可想好了,傷了我你可是會死很慘的”他聽我這般言語,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我嘴里嘟噥“敢傷我,小心雷劈死你”。
我剛念叨完,一道閃電凌空劈下,掐我的手已經(jīng)松了,身后那人直直的倒了下去,我回頭看他,剛才那道閃電正擊中他腦袋,他已氣絕當(dāng)場。
我“……”
不是吧?這就死了?太戲劇了吧。
我懷疑的問自己“不是吧,難道我現(xiàn)在技能升級,可以操控我的霉氣了?還是我這嘴開光了,這么靈驗?”
柳嘯寒父子與我三人看著江黎的尸體,半天沒說話。
過了會,柳嘯寒過來“阿難,沒事吧”。
我搖搖頭“我沒事”。
然后指著江黎的尸體“他有事,嘯寒,我剛才就嘴里念叨了一下,他就突然被劈死了,你說我現(xiàn)在是不是個很危險的人物阿”。我不安的問他。
“沒事就好,別想太多了,快進(jìn)去吧,渾身都淋濕了,換身干衣服,免得著了風(fēng)寒”他寬慰著。
他把我安頓好之后,和他父親收拾了一夜,才把家里清理干凈。安葬好那些尸體。
我熬了點粥端過去給他倆,卻聽的他們父子在商議江家一事。
柳崇明說道“江黎已死,江司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寒兒,要不我們離開這里吧?”。
柳崇明滿臉擔(dān)憂,擔(dān)心江家再找上門來。
柳嘯寒回他“父親,此事一出,你必然得避一避,不過這滅門之仇我不得不報,即便江黎死了,我全家上下幾十口人命還是得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一聽柳嘯寒要報仇,心里雖也是這般想法,但是我又害怕他一人勢弱,不免有些擔(dān)憂。
“嘯寒,現(xiàn)在柳家只剩下你和柳伯伯,若是貿(mào)然去尋仇,我怕你一人承受不住”。
柳崇明也附和著我“是啊,寒兒,以你一人之力我實在擔(dān)心”。
柳嘯寒卻很果決“父親,阿難,你們不用再勸我了,此事必須得讓江家給個說法,如若我們躲開不了了之,實在對不起柳家上下冤死的亡魂,他們沒有達(dá)到目的,恐怕以后還是會對阿難下手”。
說完他緊了緊握我的手。
我還想跟他說什么,但見他眼神堅定,未說出口。
休整了一日。
柳嘯寒來我房里,我見他背著包袱,想來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走了。
我知道若攔著他去,以后他也會生出心結(jié),“決定走了嗎?”我輕聲問他。
“嗯,阿難,你照顧好自己,我跟父親商量了,你與他一起先去藥谷避一避,等我報完仇就回去找你”。
我不舍的抱著他“嘯寒,我害怕”。
他笑著拍了拍我“傻瓜,怕什么,江家不會找到藥谷去的”。
我搖搖頭,“不是,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嘯寒,你答應(yīng)我,一定要活著回來”。
“好,我答應(yīng)你,你照顧好自己,不許再做什么傻事,知道嗎?”。
世間最痛苦之事莫過于生離死別,生生分離,互相之間的牽掛如何能說的完。一個決定就足夠讓人斷腸。未來之事不可知,存于世間的如螻蟻一般的人也只得聽任命運的安排。
柳嘯寒走了,我的心也跟著他走了。
嘯寒,你要是不活著回來,我就算是去閻王殿,也要把你抓回來。
我和柳崇明花了兩日才到了藥谷,谷主似有些話與他說,到了藥谷他倆就一起走了。
我同宛宛講了江家的事,她見我擔(dān)心柳嘯寒,一直安慰著我。我偷偷跑去問了谷主,江家家主的武功如何,他也只嘆了口氣。
“江家當(dāng)年在三大世家之中就居首,江家門徒眾多,又招攬了江湖上不少殺手,江司狄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若是以柳嘯寒一人之力,恐怕兇多吉少啊”
我見他這樣子,心中不免更擔(dān)憂。
一連過了好幾日,都等不到柳嘯寒回來,我實在坐立難安,睡不著吃不下,整個人也日漸消瘦,幽兒每天換著法子逗我,我卻完全開心不起來。宛宛見我這樣也是無可奈何。
一連等到第六日,我正在屋里看宛宛給我注解的醫(yī)書,聽見外面幽兒喊了聲“寒哥哥”。
我楞了一下“嘯寒”。
慌忙放了書跑出去,卻見到那院里,疲憊的夏攸之背著柳嘯寒,兩人渾身是血,柳嘯寒在他背上一動不動,夏攸之見著我們虛弱的說“終于到了”,然后便暈了過去,兩人齊齊倒在地上。
“嘯寒”我哭的跑過去抱起他,宛宛和幽兒也趕緊扶起夏攸之去治傷。
“谷主,他倆的傷勢怎么樣?”。
“夏攸之都是皮肉外傷,加之太勞累,用過一些藥好好休息兩日就沒事了,不過柳嘯寒”他停頓了下,嘆了嘆氣。
“嘯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