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人出言不遜,袁敖一言不發(fā)地走上前,對這些人沒什么好斗嘴的,直接動手就對了。
歐陽雅芙趕緊拉住袁敖的胳膊,輕聲地解釋道,“這些人都是華夏聯(lián)合大學的學生,家世都不簡單,尤其是這個趙洋還是明日集團老總趙雄的小兒子。
明日集團是聯(lián)盟里最大的光腦制造企業(yè),你這樣動手會很麻煩。
別著急,姐會替你出氣的。”
袁敖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沒再繼續(xù)往前。
看著眼前的幾個人,歐陽雅芙就像看到了幾只蒼蠅地一樣難受,俏臉立馬就沉了下來,“趙洋,你嘴巴給我干凈點,趙叔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袁敖是我朋友,你趕緊道歉,不然我讓趙叔再關(guān)你一個月的禁閉。”
“小子,你就只會躲在女人的屁股后面嗎?
我們也不欺負你,有種的話就和我們打一場,贏了要求你盡管提,輸了也不為難你,只要把你的項鏈給我們就行,你敢賭嗎?”
這次說話的是一個帶著大耳環(huán)的光頭。
本來看到袁敖?jīng)_上前他們都很興奮,沒想到被歐陽雅芙攔住了,他們只好再次出言相激。
紅毛的趙洋被歐陽雅芙教訓了后,果然不敢開口,前幾天他才剛從禁足中被解放。
原因就是歐陽雅芙在他家做客的時候提到了他在學校里的惡行,他的父親不僅當場扇了他兩個巴掌,還禁足了他兩個月。
這次之所以還敢找歐陽雅芙麻煩,實在是因為財帛太動人心。
和趙洋一起玩的這幫紈绔子弟雖然都是富二代,可因為還沒真正踏入社會,再加上家里管得嚴,所以手中能支配是錢并不是很多。
胖子從升龍架被這幫紈绔接回去后,就和這幫哥們說了有一只大肥羊來到元城了,邀請大家一起去發(fā)財。
在炎堡的時候,胖子光顧著去探查炎堡的虛實,所以袁敖的身手他并不是很了解,就算姜怡講過袁敖的境界,他也不以為然。
雖然平時很少動手,但他也是個練武的,知道學武人的精氣神是如何了得,袁敖的身材普通,肌肉都看不出來,站著松松垮垮的,怎么看都像是個普通人。
至于傳說殺了多少只殺戮者,胖子壓根就不信,他自以為怎么說也是在紈绔圈子里混的,里面的門門道道再清楚不過了。
在他看來袁敖是易族老的寶貝孫子,他的戰(zhàn)果有的是人替他作假,那些關(guān)于袁敖神勇的說法肯定是別人掛在他身上的戰(zhàn)績。
所以他斷定袁敖就是個可能有點功夫的普通人,也許會幾手功夫,但是修為高不到哪去。
暗金卻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歐陽雅芙他們因為對這方面接觸得不多所以對暗金真正的價值并不是不是很了解。
而孫浩卻是跟著王志超參加過一個拍賣會的,他曾經(jīng)親眼看到拳頭大的一塊暗金就被賣出了天價。
他當時特意打聽過這是什么金屬,了解了暗金的身價后他早就盯上了袁敖的項鏈。
其實他對一起去升龍架的幾個人都動過心思,因為炎族人的慷慨,他們都拿到了暗金做得禮物。
不過方教授和歐陽雅芙他是不敢惦記,陳東他們六個當兵的因為在軍中一下子不好動手,剩下的就只有袁敖最合適了。
因為顧及到方教授的身份,他們不敢用強,所以商量出這個辦法來,這次他們叫來個化勁的高手,已經(jīng)算是很謹慎了。
“好吧,你們想怎么賭?”原來他們是看中了自己的千幻金,袁敖拉開歐陽雅芙的手上前沉聲道,“我也不要什么東西,就一個要求,贏了后你們以后見了我都得退避三舍,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來到元城還沒一天時間,可袁敖的肚子里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的火。
方教授是易奶奶托付的長輩,所以他不敢反駁,可他并不認同方教授的觀點。
他不是個不諳世事的人,對于沒接觸過的新事物他確實不了解,可基本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元城作為首府,居然有控制小孩的黑暗勢力存在,甚至連歐陽雅芙都習以為常,說明這個地方并不像方教授說得那么有保障。
那個叫胡彪的中年人打小女孩打了那么久,尤其是那么多人圍觀卻沒有一個出手相助。在那么繁華的地方,守制衛(wèi)的身影怎么可能完全不見。
這次重回恒隆中心,他剛下車就看到幾個身穿制服的人在路上巡邏了,他們的手臂上分明有著守制衛(wèi)的字樣。
所以那個胡彪說認識當?shù)厥刂凭志珠L也不是一句空話,教授口中的公平看來也就是這么回事。
在升龍架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可到了這里,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困住了手腳一樣不自由。
今天面對紅毛的挑釁,他還得考慮能不能動手,可如果在山里,紅毛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袁敖明白他現(xiàn)在是規(guī)則的適應(yīng)者,所以他得盡快學會這里的規(guī)則,不管是明里還是暗里的,他都需要去學習,這樣才能讓自己不會過得那么別扭。
這次他們發(fā)起的挑戰(zhàn),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他學會如何在規(guī)則內(nèi)正當?shù)仄圬搲娜恕?p>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剛出山的小子果然大腦簡單,這樣的要求不就是相當于沒要求,不過他們也不覺得袁敖會贏,所以都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
歐陽雅芙的臉色很難看,她沒想到孫浩居然貪婪到這種程度,回來沒幾個小時就伙同幾個狐朋狗友過來搶袁敖的暗金,可他們以賭斗的方式,自己根本無法干預。
為了鼓勵民眾習武,這種賭斗是受法律保護的,而且為了不對公共設(shè)施造成破壞,每個區(qū)都有專門的斗場提供給人們廝殺。
不過斗場里是不允許出現(xiàn)死亡的,一旦出現(xiàn)死亡事件,那就是一起嚴重案件,守制衛(wèi)就要干預。
“我可以在這里殺人嗎?”袁敖回過頭小聲地問歐陽雅芙。
“賭斗有專門的斗場,等一下我們一起過去,你小心點,只要別殺人,其他的隨便你?!?p> 歐陽雅芙也是火大,不過她很放心袁敖的實力,憑這些紈绔的實力可請不到丹勁的高手。
沒想到距離這里最近的斗場居然就在商場的中心,幾個人沒走幾步就到了,可見聯(lián)盟對這種能激發(fā)練武激情的賭斗的支持。
這是個圓形的封閉式斗場,周圍是一圈從高到底的座位,中間是個巨大的擂臺,以花崗巖筑成,極為堅硬,像是古代的斗獸場。
擂臺的上面是四塊巨大的屏幕,高清攝像頭將比斗雙方每一個動作都清晰的傳送到屏幕里,擂臺的周圍是用鋼絲網(wǎng)圍起來的防護欄,以防戰(zhàn)斗波及觀眾席。
在擂臺上站定以后,袁敖的對手才慢慢的走上來,他是個精壯的中年人。不同于袁敖的瘦削,他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感,身上的肌肉如鋼鑄一般結(jié)實。
“你們可以都到擂臺上來觀看,如果手癢的話也可以一起動手,我不介意的,”當發(fā)現(xiàn)動手的對象不是那幾個紈绔,袁敖想了想突然提出這個建議。
趙洋等幾個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界上居然有這么蠢的人,雖說他們的武功高不到哪去,可在這個時代,以他們的地位,用資源堆也能堆到明勁,他居然敢讓那么多人一起上臺。
到時候不就能名正言順地痛打這只落水狗了?這是一件多么賞心悅目的事情。
除了孫浩說他長途跋涉太累,不想動手外,和裁判交涉過后,其余的幾個人都興高采烈地上臺了。
按照約定,他們不動手就算是觀眾,袁敖不能主動攻擊,但如果他們一旦動手就算已經(jīng)參戰(zhàn),袁敖也能攻擊他們。
不過謹慎期間,一開始他們圍成一圈站在護欄邊觀看,以這種隨時可以偷襲的站法姿態(tài)隱隱地向袁敖施壓。
等紅毛他們站好后,那中年人連招呼也不打就一擊炮拳直取袁敖的中門,顯然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只想早點打完收工。
袁敖似乎被這一拳的氣勢所攝,目瞪口呆地站在臺上一動不動,等到拳頭快到了才踉蹌后退,結(jié)果還絆倒了,卻恰巧避開了那一拳,狼狽地在地上翻了一個跟斗后,他連滾帶爬地和那中年人拉開了距離。
擂臺邊上的五個人哄堂大笑,“小子,沒嚇出尿來吧,哈哈!不行的話就趕緊認輸,也許我們考慮考慮會放你一馬?!?p> 因為擂臺上經(jīng)常有人借認輸來偷襲,所以認輸在這種擂臺上如果對手不接受根本沒用。
除非你能主動跳出擂臺,可這種擂臺的防護那么高,往往是還沒跑出去就已經(jīng)被打得真正無力還手了。
袁敖緊閉著嘴巴沒說話,有些惶恐地看著那個中年人,主動向后退。那中年人一個箭步就到了袁敖面前,拳腳如一道狂風般在袁敖身上打轉(zhuǎn)。
袁敖如巨濤駭浪中的一葉小舟穿梭在這如雨般的拳頭中,雖然并沒有被正面擊中過,可衣服卻被狂風暴雨般的拳風給刮得支離破碎,身上也滿是血痕。
“小子,看來你從小的基礎(chǔ)被打得不錯,身手靈活,一直浸泡藥浴吧!”看到袁敖雖然艱難支撐,可居然能挨過他的一輪攻擊,那中年人主動后退道,“不過練拳不練功,終究一場空,這次比武過后還是好好努力吧!”
“老年,別和他那么多廢話了,趕緊放倒他,打斷他兩條狗腿,”那戴著大耳環(huán)的光頭不耐煩地催道。
憐憫地看了袁敖一眼,那中年人再次發(fā)起攻擊,不過這次他改變了風格,逐步壓縮袁敖挪移的空間,逼得他只能不斷后退。
“袁敖,小心,”場外的歐陽雅芙雖然不知道袁敖在玩什么花樣,卻知道他的武功絕對沒那么不堪,可見到袁敖已經(jīng)退到其中一個紈绔的身前,那人已經(jīng)作勢攻擊,還是驚呼著提醒。
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雖然袁敖似乎已經(jīng)極力在躲避,還是被這一掌擊中肩膀。
他的鮮血隨即噴了出來,一個踉蹌差點撞到那中年人的拳頭上。
幸虧那中年人及時收住了拳頭,他皺眉對著剛才出手的少年喝到,“錢少,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戰(zhàn)斗,我能應(yīng)付?!?p> “老年,你別管,只管做到之前答應(yīng)我們的就行,想想你那快倒閉的武館,”趙洋厲聲喝道。
那中年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能接著攻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袁敖滿場躲閃間居然被那幾個紈绔或輕或重都攻擊過。
他的嘴角不斷有鮮血流出,終于一個不小心被中年人的腿風掃到身體,踉蹌著摔倒在地,這次似乎受傷實在太重,袁敖雖然努力了很久還是站不起來。
“嘿嘿,小子,支撐不住了吧,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呢!”趙洋得意地笑著從護欄上跳下來,另外的四個紈绔也笑著跳下來走向袁敖。
“你、你們想怎么樣?”袁敖露出了害怕的表情,雖然努力掙扎,可他就是后退不了多少。
“斷四肢,破丹田,”趙洋一字一頓地說道,“以后招子放亮點,不是什么女人你都能招惹的,超哥讓我替他問候你?!?p> 最后一句是在袁敖的耳邊說的,聲音放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