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鄭凱也看到了李東的這一幕,氣得咬牙切齒。雖然按照目前的發(fā)展形式來看,最后西帝國方面的機甲會把整個指揮部剩下不到15臺的B級機甲全部滅了,后方指揮部就被連鍋端了,但是鄭凱還有殺手锏在手,李東居然敢用這樣兩敗俱傷的方法,簡直讓他氣得得內(nèi)傷!不得已,鄭凱操縱自己的機甲,向軍火庫發(fā)射了一枚白色細長的導彈。這枚導彈是東帝國最新研制的新型防護罩導彈,當這枚導彈爆炸之后,并不會產(chǎn)生多大的破壞力,反而可以在導彈周圍半徑20米范圍內(nèi)建立出一個暫時的防護罩,擁有抵擋一次亞級星球?qū)椶Z擊的恐怖防御力?,F(xiàn)在被鄭凱用來當做包住軍火庫的膜,一旦軍火庫產(chǎn)生連鎖的爆炸反應,能夠用防護罩導把破壞范圍控制在周圍40立方米的范圍內(nèi),正好能夠讓在離軍火庫50米遠的眾人躲過爆炸帶來的強大沖擊。
不過還好,最糟糕的情況被沒有發(fā)生,軍火庫中除了14臺A86全部因為磁力風暴而爆機之外,只有極小部分的彈藥發(fā)生了爆炸,而且極其幸運的沒有發(fā)生連鎖反應,不用考驗這種新型防護罩導彈是否確有其效。
“呼……”眾人都長長的呼出胸中的一口氣。
李東的B500更是跪在了地上,感謝宇宙大神對他的關照。
忽然一臺火紅的機甲從指揮部竄出來,躍到李東面前,一腳把他踹翻在地,還嫌不解氣,更是輪流用機甲的雙腳狂踩。紅色機甲瘋狂踩踏B500的同時,機甲的擴音器里發(fā)出鄭凱的聲音,語調(diào)不再如同平時的優(yōu)雅華麗,高亢尖利的聲波刺破了在場每一位戰(zhàn)士的耳膜:“你個腦殘腦癱腦堵塞,白癡、豬頭,你腦子被門給夾了,想我死是不是……”一疊的臟話從這位貴族出身的師長口中飆出,不但讓在場除了李東之外的官兵驚訝不已,聽著還特別的解氣,幾乎就忍不住要上前和師長一起教訓這個腦子進水的書記官。
長達10多分鐘的狂扁之后,鄭凱在確信這臺定時炸彈一般的B500徹底被破壞,不能再次站起來了之后,再揍了數(shù)拳才停手。他可不想過會兒的戰(zhàn)斗中有這個危險因素的存在。鄭凱正要吩咐一邊的護衛(wèi)把被震暈的李東押送下去,護衛(wèi)隊隊長弗雷德的個人通訊請求傳來,他按下通話按鈕,PTP頻道中出來弗雷德的聲音:“師長,西帝國的正規(guī)機甲部隊出現(xiàn)在距離這里東邊1公里之外的地方,數(shù)量300臺左右,預計在3分鐘之后能夠達到這里?!?p> 鄭凱望著東邊的天空,清晨的陽光下,隱隱的飄起一層塵土,他知道這是幾百架訓練有素的機甲低空懸浮高速前進時噴射器產(chǎn)生的粒子氣流所揚起的塵土。
鄭凱的紅色機甲沐浴在晨光中,而他身后是15臺護衛(wèi)機甲和一臺被他揍爛了的B500偵察機甲。李東驚訝的長大了嘴,他看到了參戰(zhàn)以來,到目前為止最不可思議的一幕:鄭凱駕駛著他那臺紅色的機甲,單槍匹馬的沖入了300多臺B97組成的西帝國機甲群中,而弗雷德為首的一班護衛(wèi)隊的機甲還停在他身邊,甚至有幾架連引擎都熄火了。
“喂,弗雷德,雖然我知道你們也希望師長大人早點嗝屁,但是你們至少也做個樣子,上去湊湊數(shù),必要的時候還能踹他一腳什么的。”李東在公共頻道里面“悄悄”地和弗雷德說道。
弗雷德一頭的黑線加一腦門子的烏鴉叫聲。這什么人嘛!雖然我對于你在這種看似敵我懸殊的情況下還能這么鎮(zhèn)定自若表示高度贊賞,但是你未免也太輕松了吧!什么叫做“必要的時候還能踹他一腳”,什么叫做“也希望師長大人早點去死”,尤其不要亂加個“也”字。
弗雷德干咳一聲,選擇忽視李東的吐槽,問道:“我們只有16臺機甲,看到西帝國的300多臺機甲,你不害怕?”一個人的神經(jīng)到底要有多粗大才能做到你這樣談笑瘋生?
“怕啥,回去最好情況也是做一輩子苦力,賣身還債,還不如現(xiàn)在被西帝國打死,一了百了,沒準還能被葬在英烈林呢!”李東滿不在乎的說道,虱子多了不癢,橫豎都沒有好結(jié)果。啥希望都沒有的人就是這樣,沒看到上古封建時期都是啥都沒有的農(nóng)民兄弟冒著殺頭的風險起義造反的嘛。
“那你就做好做一輩子苦力還債的準備吧!”弗雷德忍不住笑道。你這脾氣賣身還真沒什么人敢要。
“嗯?”李東眉毛一邊高一邊低,眼睛一大一小,咧出雪白的牙齒做咬人狀。老小子,你的語氣好像很看不起老子嘛!同時他對于弗雷德莫名其妙的輕松態(tài)度感到很疑惑。
弗雷德沒有回答什么,只是示意他看戰(zhàn)場,一場一臺機甲對三百臺機甲的戰(zhàn)斗。
戰(zhàn)局呈現(xiàn)一邊倒的局勢,不過不是300臺西帝國機甲壓倒了鄭凱的紅色機甲,恰恰相反,鄭凱在單方面屠殺西帝國的B97。
只見鄭凱化作一道紅光,靈活的穿梭在敵方機甲與機甲的空隙之中,或拳或掌,根本沒有動用其他武器,卻以一招爆機一臺機甲的速度在收割著B97,居然沒有一臺敵機能擋他的一擊,更不用說能夠成功的攻擊到他。紅色機甲動作靈動而帶著韻律,完全沒有一絲一毫殺戮的氣息,鄭凱優(yōu)雅華麗的操作風格好像是在參加一場盛宴,面帶微笑的和每一個到場的賓客友好地打招呼,穿梭在貴婦之間輕聲調(diào)笑,舉止優(yōu)雅品著上等的紅酒,和主人貴賓一起談論著風花雪月,牽起美麗少女的小手,隨著舒緩的音樂在柔和燦爛的燈光下翩翩起舞。
李東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這不再是充滿了血腥的戰(zhàn)場,沒有充斥著燥熱的金屬氣息的機甲,以前印象中形同屠夫角色的機師操縱的機甲動作原來可以如此的優(yōu)雅高貴,一舉一動渾若天成,穿花蝴蝶般的游走于天地之間。在他的眼中,戰(zhàn)場漸漸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田野,田野上成熟的玉米小麥在暖和的陽光下,閃爍著一片金色的光芒,微風吹過這片金色的海洋,莊稼隨風波瀾起伏,一抹身著紅衣的身影穿梭在茂密的莊稼之間,手持鐮刀,神態(tài)輕松自如的收割。
“師長在帝國理工大學就是學校機甲戰(zhàn)隊的頭號主力,曾經(jīng)獲得過帝國校際賽個人組的冠軍,大學畢業(yè)之前就拿到了機甲師A級執(zhí)照。而出身貴族的他,卻從基層做起,從一個下等兵開始積累軍功點數(shù),一步一步往上爬,現(xiàn)在做到了師長的位置,成為了帝國最年輕的少校之一?!备ダ椎碌穆曇魪念l道中傳來,說起這位天縱奇才的師長,他心中滿是敬佩,為能夠作為她的一名護衛(wèi)而感到無比的驕傲。
這才是機甲的戰(zhàn)斗,真正堪稱金屬舞蹈的機戰(zhàn)!
雖然看得完全陶醉其中,但是小腦依然在頑強的工作的李東不知死活的毒舌道:“老弗,我發(fā)現(xiàn)你可能貌似也許大概說不定很大概率的在暗戀師長哦!”
公共頻道里面頓時傳來一陣拼命憋笑憋到內(nèi)傷的沉重喘氣聲。
弗雷德無語望天,這小子就是想氣我,我一把年紀了,身體要緊,我無視他我無視他。不理李東的吐槽,繼續(xù)說道:“看到師長那臺紅色機甲了吧,那可不是像我們操作的這種批量生產(chǎn)線化的大眾貨色,這是帝國的三王子亞利桑德拉殿下送給師長作為20歲的生日禮物,聽說是由機甲制造大師,費列羅先生親自設計的。這臺機甲在與聯(lián)邦和西帝國的戰(zhàn)場上享有兇名,被成為‘血色魅影’。”
耳邊依舊傳來弗雷德不遺余力的吹捧介紹,顯然其他護衛(wèi)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主要是說給他聽得,讓他這個大膽妄為、目無軍規(guī)的新兵能夠建立起作為17師一員的榮譽感。李東看了看這臺名為血色魅影的機甲,不再和弗雷德抬杠,靜下心來,開始仔細觀察和記憶它的機甲武術(shù)動作。
鄭凱不愧是帝國校際塞個人組的冠軍!李東慢慢摸索出了一些門道。在一片亂戰(zhàn)之中,血色魅影之所以能夠有這么大的破壞力,除了機甲本身材質(zhì)和動力系統(tǒng)的原因之外,鬼魅的機甲步伐技巧也是主要原因。
每一次血色魅影起腳閃避或是追擊的時候,當一只腳將要落地一只腳抬起離地,雙腳同時凌空的那一瞬間,機甲后背的噴射器會在那零點幾秒的時間里快速噴射出一道粒子火焰,使得原本看起來只能移動半個機身距離的小小一步,實際上卻移動了一到三個機位,對方機師完全無法正確的預判他的下一步落腳點,相應的進攻和防守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