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我是絕對忍不了的,絕對。
下午體育課,我在操場上找見了沈妍露,不由分說,死拽著她到了小樹林。
“好玩嗎?”我問她。
沈妍露顯然是被我嚇住了,不過還是說:“這是公平競爭?!?p> “嘁。”我不屑:“就這種手段和我爭,你可真有本事。”
“啪!”我扇了回去,看著她軟到在地上,哭得楚楚可憐,不禁嘲諷:“在我面前還裝,你真行……這巴掌是女代母過,很公平?!?p> 然后揪起她的領子:“記住了,再和我玩心眼,后果自負。”
沈妍露無聲的流淚,小臉蒼白:“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嗤笑:“放……”
“簡清竹。”
我一震,呵……沈清弦啊……我瞇著眼看著面前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得逞,不禁笑了。
真他媽的心機婊。
反手一巴掌:“這是我替你老娘教你做人!”
我轉(zhuǎn)頭,握緊拳頭,直視沈清弦:“我就是在揍她,咋啦!”
沈清弦神情復雜,沒有說話,過去拉起沈妍露,扶她去了校醫(yī)室。
不過留我一臉凄涼。
呵呵,終究,我也早該想到,沈清弦就是這種男人,喜歡的類型永遠會是這些。可是怎么辦,我就是喜歡上他了。
我無力的嘆了口氣。
轉(zhuǎn)頭,狠狠抹了把眼淚。
晚上回家,我背起書包就走,絲毫沒有等沈清弦的意思,可他跑過來,揪住了我的書包。
“跟我來。”
我甩開了他的手:“別理我,理沈妍露去。”
他不由分說拖著我的書包到了天臺。
“放手。”我沉靜的說。
“不。”
“我本來就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人,你要是受不了我,就別理我了。”
他沉默,嘆了一口氣。
“簡清竹,終歸,打人是不對的?!?p> 我怔怔的看著他,胸口刺痛,果真,來興師問罪了……好……
“我就是粗魯,我就是不會裝可憐,我就是會打人,你咬我??!”我大吼,眼眶通紅。
“沈清弦,我希望你明白,我爸爸離家出走,媽媽帶著姥姥長年在外地打工,沈妍露身邊有母親撐腰,我沒有!我沒能力給自己討回公道,但是這氣,你讓我忍著,我絕不!”
我不知道當時的我有多么猙獰,只是視線早已經(jīng)被淚水模糊,對著沈清弦一陣亂吼,像一頭發(fā)狂的小豹子。
突然,他把我摁在欄桿上,俯身,咬了咬我的耳垂。
我瞪大了眼,渾身顫栗,臉被他的呼吸撫的通紅。
他嘆了口氣,我又是一個顫栗,渾身的戾氣瞬間土崩瓦解。
“喜歡我又不告訴我,你想怎么樣啊……”
我一愣:“嗯?”
“闞涵文早告訴我了,她還給我說,讓我質(zhì)問你約沒約沈妍露,這樣會助你說出來……其實,那晚她給我打電話時,我就知道是她耍心眼,而且也警告她不許再有其他動作,可誰知……”
他吻了吻我的臉:“還疼嗎?”
我只感覺腦子已經(jīng)卡住,無法思考,只是搖了搖頭。
他把我擁進懷:“打人怎么了,你打人,我收場,粗魯怎么了,你粗魯,我和你一起,不會裝可憐怎么了,在我眼里你永遠可愛?!?p> 他吻了吻我的唇,僅是輕觸。
“傻子,我也喜歡你?!?p> 如果說之前我覺得他很會撩,很花心,但現(xiàn)在,我卻有點喜歡這種感覺。
于是我說:“你憑什么親我?”
他愣住。
我踮起腳尖,狠狠親上去。
“我也要,不然不公平?!?p> 我突然想謝謝沈妍露。
高考后,沈清弦考的不錯,只是我有些發(fā)揮失常。
原本想報C大,結果硬生生改成了T大。
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方。沈清弦也隨我,報了T市的一所很好的一本。
報完志愿后的同學聚會,就可以說是相親大會了,聚會一結束,大家就會發(fā)現(xiàn),會內(nèi)自主對對碰,剩下的單身狗屈指可數(shù)。
有可能在一所城市的人,幾乎都結成了伴。
同學聚會時,大家都還不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消息。
于是,一同學(姑且稱他為路人甲。)有些靦腆的坐到我旁邊。
“簡清竹,你報了T大?”
我點頭。
路人甲笑笑:“我也是,說不定我們還能一起同校?!?p> 我又點頭。
話題已經(jīng)艱難到進行不下去了,我起身,正想借口上廁所,誰知那路人甲抓住了我的胳膊。
由于大家都是坐著的,只有我倆站著,瞬間,無數(shù)只眼睛盯著我們。
那路人甲看著我,臉憋的漲紅:“簡清竹,我……喜歡……”
這……是要表白?
正想著該怎么拒絕不會打擊人家,就被一只手摟住肩,一把把我?guī)нM懷。
耳邊響起沈清弦低沉的聲音:“不好意思,她名花有主?!?p> 我:“……”
可憐那路人甲,沈清弦連表白都沒讓他說完。
事后,我被沈清弦“教育”了一頓。
“你就隨隨便便讓別人拽著?”
我:“我哪知道他拽我……”
沈清弦:“你這點防備心都沒有?”
我:“……”我怎么知道他要表白?
沈清弦嘆氣:“你還是別參加同學聚會了,都是一群餓狼?!?p> 我不服:“明明是你容易招惹女孩子!我還沒限制你呢!”
沈清弦:“對于這種事,我更熟練,你還是新手,回家比較安全?!?p>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