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
張菊香怯懦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剛剛鄭蕓蕓問她的時候,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鄭蕓蕓打斷了。
張菊香也知道,自己在這間宿舍里,有些格格不入。
除了上課,她不是在兼職,就是在兼職的路上。
這就是她的處境,她沒辦法。
但是這次班級組織的舞會,張菊香突然很想參加,她也想真真正正的過一次校園生活,像其他的同學一樣。
“啊?好啊!”鄭蕓蕓胡亂蹬著的腳停在空氣中。
她沒聽錯吧?張菊香居然要一起參加班級的舞會了?真是比太陽從西邊兒出來還讓人震驚。
陳喚男也有些意外地看著張菊香。
“要...要準備些什么嗎?”張菊香小聲又害羞地問。
她長這么大還一次都沒參加過什么舞會,別說是舞會,歌舞廳她都一次沒去過。
之前找兼職的時候,遇到歌舞廳她都是繞著走,記得在農村的時候聽大人說過,歌舞廳里啥樣的人都有,去歌舞廳的都不是正經人。
“嗯...菊香,不用你管了,這事包在我身上。”鄭蕓蕓主動把活攬下,她清楚張菊香平時樸素,衣服很少,舞會穿的裙子,肯定沒有。
“聽她的,菊香,交到她這個大閑人身上?!标悊灸谐鴱埦障阈π?。
“那...這樣...好嗎?”
“有啥不好的!”
“有啥不好的!”
“有啥不好的!”
“有啥不好的!”除了張菊香,宿舍另外四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哈哈——”
五個人齊聲大笑。
——————
元旦當天。
天氣非常好,太陽高照,萬里無云。
在這個總是下雪的冬季,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加上過元旦,不管是誰,心情都非常好。
一早,宿舍只剩下陳喚男,鄭蕓蕓還有張菊香她們三個。
“菊香,過來。”
鄭蕓蕓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招呼張菊香到她跟前。
“啥事啊?這屋就咱三個,還這么神秘?!标悊灸幸娻嵤|蕓鬼鬼祟祟的樣子,笑著說道。
“哎呀,就是,就咱三個,我怕啥啊!”
說著,鄭蕓蕓踮腳從床鋪枕頭邊取下一個袋子,從里面抽出一條粉紅色金絲絨的長袖連衣裙。
她兩只手抓著連衣裙的肩膀部位,對著張菊香比量著說,“怎么樣,好不好看?喚男,你就說菊香穿上這個能不能艷壓全場!”
陳喚男看著鄭蕓蕓手里的連衣裙.
旗袍款式,剪裁和縫紉一看就很高檔,在這個年代絕對要有點本事的人才能整這么一條裙子。
“你哪來的???”陳喚男不安地問。
“哎呀,你就別管啦!菊香今天的舞會,你就穿它去?!编嵤|蕓將連衣裙交到張菊香手里。
“這裙子太貴重了,我還是別穿了?!睆埦障銥殡y地看著手中的裙子。
“沒事兒!你就穿吧,這裙子我媽衣柜里面好幾條呢,穿一次還能穿壞了不成!”
原來這裙子是鄭蕓蕓偷拿她媽的,難怪一開始鬼鬼祟祟的。
“這...我不能穿?!?p> 張菊香從來沒穿過這樣的一條裙子,她也想像個公主一樣的穿上,但是這是鄭蕓蕓的媽媽的,她不能穿,要是弄臟了弄壞了,該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