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葬海,一座閣樓的大廳內(nèi),二十多人圍繞在一起,面前擺放著一張小桌子,桌上美酒佳肴,眾人紛紛席地而坐,所在者除了正北方的五位,皆是筑基修為或是結(jié)丹修為。
這里正是上官家族為要進(jìn)入死亡之塔的人特地舉辦的晚宴。
“上官白釉,你才結(jié)丹初期就要去死亡之塔了?”一黑衣華袍的男子看見身旁的灰衣男子很是驚訝的問道。
死亡之塔可不是什么游玩之地,元嬰期如果可以進(jìn)去的話,在哪里都不一定能存活下來,更不要是結(jié)丹初期。
“你擔(dān)心什么,白釉可是三長老的親侄子,和我們可不一樣,估計都已經(jīng)有通行證了吧?!?p> “而且是一封刻上了名字的通行證?!币淮挚竦哪凶舆€沒等上官白釉說話就主動說道。
死亡之塔進(jìn)去的話需要亡者的邀請函,這東西一般在死亡之塔的每一層都有,雖然難找,但一般還是能找到,在邀請函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到達(dá)死亡祭壇,手持邀請函,就可以進(jìn)入死亡之塔。
之所以要固定在那個時間進(jìn)入。
是因為死亡之塔平常時候,魔氣、仙氣、妖氣,甚至其他不知名的氣息混合在一起,而且時空很不穩(wěn)定,隨時發(fā)生時空紊亂,大爆炸等等,所以哪怕是化神修士也不敢在里面呆上片刻。
但有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就是亡者的邀請函上只有元嬰期以下的修士才能書寫自己的名字,元嬰期以上的根本無法留名。
寫上去就會瞬間消失,所以才會有元嬰期以下才能進(jìn)入的限制。
死亡之塔出來就更難了,需要通行證。
通行證就不能保證每一層都有了,而且通行證上所寫名字,不論修為,只要寫上,就不能消失或是更改,用法力激發(fā)便能瞬間離開。
一封沒有刻有名字的通行證可以說是價值連城,無價之寶,但是刻上名字之后,別人搶到了也沒有任何作用。
灰衣男子笑了笑,并沒有因為粗狂男子搶自己的話而生氣,說道“可惜這通行證不能帶多人離開?!?p> “你們看誰來了?!焙谝氯A袍男子朝外面看去,驚訝道。
“上官墨”
一冷厲白袍男子從門外緩慢走了進(jìn)來。
“墨兄”
“墨兄”
“墨兄”
男子所經(jīng)之地,盤坐之人都站了起來,向男子拱手拜道。
冷厲男子也知道團(tuán)結(jié)的重要性,雖然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讓人感到盛氣凌人,但還是對所以禮拜之人一一點頭,表示認(rèn)同。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是家族給的資源多而已?!贝挚衲凶涌粗鋮柲凶幽悄恐袩o人的樣子,直腸子的他當(dāng)場和身旁的人小聲說道。
“金兄可不要小看了這上官墨啊。”
“據(jù)說他可是最完美的家族血脈之人。”
“而且此人修為已到結(jié)丹巔峰,離元嬰期只是一層紙的距離?!?p> “之所以穩(wěn)著不突破,完全是因為死亡之塔不允許元嬰期進(jìn)入。”
上官白釉雖然也對上官墨那萬年死人的神情很不舒服,但知曉對方家底的他,也不得不去驚嘆上官墨的實力。
“哼,最完美的家族血脈不是上一任家主上官虹嗎?怎么輪到他了?!贝挚衲凶硬环馈?p> “上官虹可以說是上官家族最契合的血脈了。”
“但他可是背叛者啊,金兄還是少說為妙?!焙谂廴A衣男子補(bǔ)充道。
上官虹被譽(yù)為上官家族三千年一見的家族血脈之子,修行不過五百年之?dāng)?shù),便已達(dá)到化神境界,帶領(lǐng)上官家族成為亂葬海第一魔族。
但不知為何,上官虹后來叛出上官家族,上官家族追殺,與兩大化神長老同歸于盡。
自此,上官家族就走向了沒落,從第一魔族,跌落至第三魔族,甚至可能第三魔族的地位都不保。
據(jù)說,現(xiàn)在上官家族沒有化神修士。
這個傳說的真假怕也只有上官家族的幾位長老知曉了。
“你們說這上官墨會不會成為第二個上官虹?!鄙瞎侔子院闷鎲柕?。
“怎么可能?!?p> “這上官墨雖然天賦高,血脈之力強(qiáng)?!?p> “但比起上官虹差的遠(yuǎn)了。”
粗狂男子立馬否定道。
“上官虹二十歲便達(dá)到筑基期,三十結(jié)丹,五十元嬰,化四百五十年領(lǐng)悟自身之道,踏入化神?!?p> “觀這上官墨,二十二筑基期,五十結(jié)丹,現(xiàn)在一百零五歲依舊還未達(dá)到元嬰期?!?p> “想要領(lǐng)悟自身的道更是遙遙無期?!卑滓履凶友a(bǔ)充道。
“也不一定吧,如果這上官墨領(lǐng)悟了血脈之力的狂意,模仿先祖狂帝白滄海,突破化神,那不是遲早的事情?!鄙瞎侔子苑瘩g道。
“就他,一天擺著個死人臉,還想領(lǐng)悟狂意,模仿先祖?!贝挚衲凶訐u頭道。
“狂和臉色有關(guān)嗎?”
“恩,好像沒有關(guān)系”
。。。。。。
周文恰好在其旁聽著幾人的講話,隨即將好奇的目光投向那上官墨,上官墨似是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他,轉(zhuǎn)過頭了。
兩人隔著幾人,就這樣對上了。
“瞅我做啥”
“瞅你咋滴?!?p> 周文當(dāng)然不是這種憑著眼神就能打架的人,也不會犯二和別人比拼眼神,看著上官墨投來的冷冷目光,便朝著北方那主持局面的四修看去。
一個是周文熟悉的上官云,童子之身,愛心桃的發(fā)型,上官云也恰好在此時看見周文看著自己,看著這占卜之人,上官云淡淡笑了笑,隨即將目光看向其他地方。
一個則是今早被上官云嚇退的上官文龍,赤裸著上身,紋著一個與其性格不符合的巨龍紋身。
一個是一名紅發(fā)男子,雖不說話,但周文能感受得到此人很強(qiáng)。
一個則是一名中年美婦,身著華袍,舉止端莊,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攝人心魄。
中間則是坐著一個男子,似是家族首領(lǐng),身著黑衣,雖不說一句,但周文在其身上似是感覺到了一種霸氣,狂意。
“安靜?!卑詺饽凶涌粗旅驵须s的眾人,并沒有什么生氣,淡淡說道。
男子話音落下,不過片刻間,臺下二十四人竟無一人再出一聲。
“請圣女上官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