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受傷
云政聽著聲音出來時(shí),便瞧著云浸月一把將柳染推了下去。
云浸月一下子腿軟,險(xiǎn)些跪不住。
她眼里夾雜著害怕和無助,“爹...不是...不是我!”
只瞧著廳里的云浸文利落的跑向了湖邊,作勢便要跳下去。
“文二小姐,使不得啊二小姐!”
一群下人攔著正要跳湖救柳姨娘的二小姐。
云政趕忙跑過去,將云浸文攔了下來,“文兒別怕!”
只見一身著鵝黃衣衫的小姑娘跪在地上使勁磕著頭“爹爹要救我娘!”
話落,又撲在了云浸月身上,撕扯著她的衣服頭發(fā),好在云浸月死死地護(hù)住了衣服。
“你憑什么推我娘!”
她靜靜地跪在地上,任憑云浸文撕打。
眼神空洞的像木偶一般,只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沒有”
“爹...不是...我”
云政將云浸文拉開,云浸月以為爹爹是過來救她的,空洞的眼神里有了一絲慰藉。
可接下來的一掌把她打得滾在了地上,她一頭磕在了旁邊的石頭上,也磨滅了所有的幻想。
她的小腦袋頓時(shí)血流不止。
“你就是云家的禍害!”云政憤憤地說,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若不是看著她滿臉是血,云政恨不得在添上幾腳。
‘禍害...呵...對’
躺在地上的云浸月臉上盡是血痕,淚水也早已經(jīng)融進(jìn)了血痕中。
“云家...可真是造孽,生出我這個(gè)...禍害!”
恍惚間,她似乎看見,眼前有一雙月白色的鎏金云紋靴。
云若清趕來時(shí),便看見云浸月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云政懷中抱著受驚的云浸文和柳染。
他趕忙跑過去扶起云浸月,向她輸送著靈力。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來遲。”
他看著懷中滿身是血的小丫頭,心頭頓時(shí)升起無名的怒火。
可為了計(jì)劃,他不能暴露身份!
云浸文看著云若清抱著那個(gè)賤丫頭,頓時(shí)怒火中燒。
“若清哥哥,你不能包庇她,她想害我娘,這是她活該!”
云若清抬頭,眼神中哪還有一絲溫柔,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滾!”
他手掌暗集靈力,打入云浸文的小腹中,云浸文只覺小腹被什么叮了一下,便再也無感覺。
他低頭,語氣溫柔的簡直就像換了個(gè)人一般“月兒莫怕,我這就帶你回家?!?p> 氣的云浸文直跺腳。
雅閣
他將云浸月輕輕的放在床上,拿來干凈的帕子,為她擦拭臉上的血跡。
突然發(fā)現(xiàn),她額頭上的傷口被治愈過,也就是說,有人在他之前救了云浸月。
云若清秀眉緊蹙,他又來了!
莫非也是為了天川石?
他皺了皺眉,替云浸月擦拭好之后,他便走了出去。
夜深。
床上的云浸月眉頭皺了皺,似是扯到了額間的傷口。
“嘶~”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緩緩的睜開了桃花眼。
“醒了?”
耳旁傳來淡漠的男聲,她警惕的忍著痛起身。
只是這聲音,未免有些耳熟?
借著月光,她看清了來人。
圓桌旁坐著一位帶著青蓮面具的男子,只見他身著月白色的袍子,三千墨發(fā)用一根白玉流云簪勾起,剩下的墨發(fā)散落肩頭,一雙月白色的鎏金云紋靴。
她細(xì)細(xì)瞧著這靴子,不是今天看見的那雙嗎?
也就是說,她今天沒有看走眼!
可這人怎的如此眼熟?
更讓她害怕的是當(dāng)時(shí)居然連一個(gè)人也沒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就連若清哥哥的院子他竟也能悄無聲息的闖進(jìn)來!
“你是誰?”
她警惕得很,背后的一只手上赫然出現(xiàn)一根銀針。
晏華自動(dòng)忽略了她的小動(dòng)作。
“頭還疼嗎?”淡漠的語氣里夾雜了些許人情味兒。
他走上前去,想看看她的傷口。
云浸月眼疾手快,一根銀針竟刺透了晏華的手掌。
她嚇得后退了兩步,“你...你怎么不躲?”
“我...我沒想殺你的...”
見他沒動(dòng)靜,以為是被自己給嚇傻了。
‘瞧他這樣子,倒也不像壞的?!?p> 晏華看著地上那滴血,眼神中有一抹難以讀懂的晦暗。
自師姐死后,他特別討厭看見血。
她趕忙點(diǎn)了燈,將那枚帶血的針重新放回了衣袖。
有些虛的走上前,因著身高的原因,只好扯了扯他的袍子,將他帶到桌子旁:
“你且先坐下,我給你包扎?!?p> 這次他難得的沒有拒絕。
其實(shí)這點(diǎn)小傷沒必要包扎,于他而言,不過是施個(gè)法的事,可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