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漁島(二)
天空突然烏云密布,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掉下來,三個人加快腳步,漁民在前面跑,鄒光宇和葉書孟跟在他后面,跑出樹林就是漁民的家,房子不大,有個小院,屋里裝修簡單,漁民的妻子拿來毛巾,他們擦干臉上和頭上的雨水。
漁民的妻子是個啞巴,漁民和她比劃著手語,讓她去準備些飯菜,葉書孟不會當(dāng)?shù)氐恼Z言但是她會手語,她看懂了漁民的意思,她上前與漁民的妻子比劃幾下,意思是想去幫忙,漁民的妻子表示她是貴客,廚房有些臟不適合她去,葉書孟一再堅持,漁民妻子也不再說什么了。鄒光宇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上前詢問漁民,漁民解釋說鄒光宇的妻子堅持要幫他的妻子做飯。鄒光宇不敢相信張希敏會做飯,張家上下傭人也有幾個,不缺做飯的人,哪還用得上她,他十分好奇也跟去了廚房。
廚房一旁的小木桶里分別裝著魚,蝦還有螃蟹,葉書孟看了非常開心,又找到了小時候居住在海邊的感覺,灶臺上放著一個小盆,里面裝的是篩選出來的小蝦,海邊人不喜歡吃小蝦,準備喂外面養(yǎng)的鴨子,外面下雨還沒來得及喂,葉書孟向漁民妻子要了小蝦做菜,漁民妻子很詫異,這么小的蝦能做什么?葉書孟表示一會兒就會知道。
葉書孟將小蝦洗干凈,加入淀粉,料酒,鹽和味精攪拌均勻,將油燒八分開,將蝦放入油鍋中炸熟,漁民家沒有香蔥,就直接把炸好的蝦放入盤中,一道美味的干炸小海蝦就做好了,漁民妻子嘗一口,直豎大拇指。接著葉書孟又做了糖醋魚,油燜大蝦,道道美味,漁民妻子把螃蟹蒸好,他們就開始吃飯,鄒光宇聞見菜的香味,肚子咕嚕嚕叫起來,他也不客氣,大口大口吃起來,葉書孟做的菜太好吃了,鄒光宇吃的根本停不下來,他想這個丫頭到底還會些什么?怎么總是能給人帶來驚喜。
他們飯都已經(jīng)吃完了,雨還沒有停的意思,雨不停鄒光宇和葉書孟也沒辦法回去,就坐下來和漁民聊聊天,一直聊到天黑,雨還在下,他們沒辦法回去,只能住在漁民家,漁民家有兩間房間,一間是漁民和妻子住的,另一間是他們兒子的房間,他們兒子去上大學(xué),沒在家,正好給鄒光宇和葉書孟住。
吃過晚飯,兩個人回到房間,房間里只有一張單人床,地面是水泥地面,不能睡在地上,屋里只有一個凳子并沒有沙發(fā),鄒光宇和葉書孟只能一起睡在單人床上。鄒光宇脫掉衣服,露出結(jié)實的胸肌,隨后脫掉外褲,一雙筆直細長的大腿呈現(xiàn)在葉書孟面前,葉書孟不敢看,背對著鄒光宇坐在凳子上。
“你準備在凳子上坐一夜嗎?怎么說我們現(xiàn)在也是合法夫妻。再說又不是沒躺過一張床,你什么我沒看過?!?p> 這次鄒光宇并沒有羞辱葉書孟的意思,他現(xiàn)在并不討厭她,他只是想逗逗這個害羞的小女孩。
葉書孟的臉瞬間通紅,鄒光宇說的不無道理,她現(xiàn)在是以張希敏的身份在鄒家,法律上她是鄒光宇的合法妻子,就算鄒光宇真想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可她還是沒做好面對鄒光宇的準備。
“我..我不困,你先睡吧”葉書孟說的磕磕巴巴。
“我也不困,要不我們做點什么吧?”鄒光宇看出了葉書孟的小心思,她越是這樣害羞鄒光宇就越想逗逗她,他自己都不知道現(xiàn)在居然還有了愛逗小女生這種癖好。
“我..我突然感覺特別困”葉書孟一說謊就有些磕巴,她一想起昨天的事情,覺得還是不要做些什么的好。葉書孟站起身,側(cè)身背對鄒光宇往床邊移動。鄒光宇往旁邊挪了下,躺到本該給葉書孟留的位置,葉書孟往床上坐時一下坐到鄒光宇身上,她立馬站起來,回頭看著鄒光宇。鄒光宇哈哈笑起來,從小到大都沒有過的開心。
“你就那么害怕我?”
“不...不是”
“說話都磕巴了,還說不是”
葉書孟為了證明自己沒害怕他,大大方方走到床的另一面,鄒光宇看葉書孟走過來,他又挪到另一面,葉書孟回來,他又挪回來,鄒光宇笑著看葉書孟,葉書孟沒辦法,就又回到凳子上。鄒光宇發(fā)現(xiàn)自己玩的有點過,得做點什么補救一下。
鄒光宇捂住胸口,發(fā)出一連串的咳嗽,表情十分痛苦,這些年裝病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就是生病的。葉書孟馬上過來,她替嫁時聽過張希敏說鄒光宇有病,是個病秧子,但從她看見鄒光宇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竟忘記了這件事。鄒光宇看見葉書孟緊張焦急的表情,內(nèi)心一陣竊喜,就算是陷害他才嫁給他的,但至少關(guān)心是真的。
“藥....”鄒光宇虛弱的說,他完全忘記白天打的血清和針還藏在包里。
葉書孟在包里找到藥,同時也看見了血清和針,她停頓了一下,還是覺得這時問這個事情有些不妥,還是救命重要,拿出藥給鄒光宇吃下,過了一會兒,鄒光宇緩了過來,葉書孟終于放下心。葉書孟還是想問問鄒光宇血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個...你包里的血清是給你自己準備的?還是給我準備的?你早知道有蛇是嗎?所以才帶我來這。漁民給你的根本不是解藥,只是蛇草水,是防止蛇靠近的,你都知道對吧?”
鄒光宇一看葉書孟全都知道了,總不能告訴葉書孟他是特意帶她來嚇唬她的吧。他看葉書孟是低頭說的沒看他,鄒光宇趕緊裝睡,不時還打個呼嚕。葉書孟一看鄒光宇睡著了,也不好叫醒。
“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怎么就不能不問呢”葉書孟自言自語的說,說完敲敲自己的腦袋。葉書孟感覺有些困,就背對著鄒光宇躺在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