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切都毀滅了。留下的是殘肢縫隙僅有的溫度,和忘不了的新葉?!?p> 碩大的光槍與矢在奏曲中幻滅。
“哦?”圣痕天使哼道。
我轉(zhuǎn)過頭,還是那服哥特式禮裝,在風(fēng)中展開的,是布魯斯.萊恩。
“吉爾隊長,你還是和以往一樣?!弊嗾咄V沽艘鞒?,深藏于胸前的手臂緩緩落下。
光屏恢復(fù)了精致的面貌。無形中,那些士兵仿佛在這時能夠看到希望。
那種以一個人,一個奏者所散發(fā)獨特感染力。
“少年,你也在這?!弊嗾哳H有風(fēng)度道。“呵——謝謝你能夠愛上這片土地,愛上音樂?!?p> 布魯斯沒有多余的語言。伴隨著回響全場的旋律,空中數(shù)以百計的天使才顯露原本面貌——
上百條雙腳飛龍停留在半空,以其為首的圣痕天使也在未知旋律中褪卻圣輝。
“暗黑精靈、吸血鬼、巫妖……還真少見?!辈剪斔固ь^見那圣痕天使的羽毛淪為虛幻,包括一旁率領(lǐng)邪龍的巫師,吸血鬼。
“看來戲弄結(jié)束了?”精靈說。
不知的幻象湮滅后,直留她嫵媚之身影懸浮空中。
以及巫妖骷髏頭寒光與吸血鬼眼中的惡意。
精靈沒有任何畏懼——她完全是一種游戲的姿態(tài)。
就在這時,隨意的指間迸發(fā)出看似渺小的紫色能量球。
布魯斯同樣的沉默中吟唱無聲樂曲。
隨即金色圣輝組成的屏障擋在光屏前,瞬時,劇烈碰撞與光芒中,不僅讓人懷疑所謂渺小的能量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終究被奏者的他抵擋住。
好像一切理所當然。
“原來,你這樣厲害……”我忍不住吐槽。
布魯斯淺笑安然,“不,這是音樂,這是旋律?!彪S后他還是認真對待接下來的挑戰(zhàn)。
“吉爾隊長,快讓你的士兵走吧,這不是他們能參與的戰(zhàn)斗?!本o閉的雙眸。
“我明白了……”吉爾.羅恩只是一句話。
“隊長……”之前的士兵猶豫道。
“走吧,孩子。”他回答。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那個士兵不過僅十七八歲罷了,歲月斑斑痕跡沒有留在他臉上。
那一刻,他是不甘心的。即使他還是服從命令。
接下來令人吃驚的事發(fā)生了。
就在眾士兵退到城市入口的時候,吉爾拔出他的巨劍,他用力一揮。
盔甲們沒有注意到這點,在一聲巨響聲中才發(fā)現(xiàn)身后巨大的溝壑。
“隊長!!”他們拼命吼道,但顯然這些年輕人不可能跨過這道懸崖——作為于他們最后的防線。
防止人類。
“原諒我……”他忽略那些聲響,向我們道歉。
“原諒我擅自作出這樣的決定,各位?!币恢皇直壑糜谛厍?,另只手握著那劍。
“特別是少年你。”
“誒?”
“吉爾,你是這么想的么?”布魯斯.萊恩是懂的。
“還好——會這么做。是吧,少年?”奏者詭異問道。
接著不由分說地湮滅光屏以及他創(chuàng)生的屏障。
“作為人類,你們足夠了?!本`眼中沒有尊重的疑問,只是——輕蔑。
巫妖骷髏也對那個精靈恭敬道,“阿卡姆大人,可以將這些人類變成玩具嗎?”
“隨意?!彼f。
“不過,別忘了留下那個人?!?p> 那個?
“死尸們,骷髏們,憎惡可惡的神吧,于絕望降臨,??????……”
瞬時間,從地面浮現(xiàn)出無數(shù)腐尸,骷髏。
他們面目猙獰,那雙紅目飽含對世間一切活物的惡意,這就是不死亡靈在巫妖驅(qū)使下悲哀的靈魂呃……
“神?一直都不存在,又或者說一直都存在?!彬T士隊長率先沖向亡靈大軍。
巨劍笨重地砍在腐朽上,更像是一種碰撞。
數(shù)以萬計的亡靈向他撲來,不過顯然沒什么效果。
死尸白骨鋪滿地面也不過是一瞬時。天空隨即降下六芒星?印在亡靈的身軀。
那些殘肢在巫妖又一次吟唱中起死。
“愚蠢的人類,盡力廝殺吧,在絕望與痛苦中苦命掙扎?!?p> “或許吧,”戰(zhàn)士長繼續(xù)揮動看似無能之劍,“可我還是要擊敗你們!為了那些亡靈!”
“喝呃——!”他用力一揮。
半個場地的亡靈再次倒下。
“羅恩.吉爾?”我不知為何念出聲。
腳步也朝著他揮灑的方向離去。
短劍上未知符文再次閃爍,還是那白色紋路,一直都為改變呃。
“轟——!”空氣震蕩尤其劇烈。,隱隱感到頭頂一絲熾熱。
不覺的心明,在來到這里一副副回憶中明晰。身體本能反應(yīng)。
還是僅僅一劍,我看到迎面而來的黑色火焰。
伴隨著寒霜建起屏障,死力抵擋著。
黑色火焰在那白色墻壁盡頭翻滾殆盡。
我這才松了口氣。
“這就是勇者的力量么?”戰(zhàn)士長見過后道,“挺能干的嘛——少年。”
我尷尬一笑。要知道空中的巨龍可不這么想。
很快巫妖再次發(fā)起魔術(shù)攻擊,“就是你?可惜不能做成玩具了?!?p> “認真點!”戰(zhàn)士長不知多少次將亡靈擊倒,但僅僅是殘肢還是在六芒星的催生下復(fù)活。
“我拖住它們,這是唯一能做到的!”
我點點頭。
可歐陽蘭他們在干什么呢?怎么還不行動?
我回頭一看只見歐陽蘭微笑注視這邊。
我給了她一個眼神。
她卻還是沒有反應(yīng)。
該不會是又以鍛煉我為借口,不過,這的確是我自己的決定。
想到這我再次采取行動。
不過就在這時短劍的紋路放松了許多。
只聽見未知旋律,巫妖的行動仿佛被扼制一般。
“怎么回事?”巫妖疑惑,“這力量不是魔術(shù)?”
“說得沒錯,”布魯斯,從剛剛一直緊閉的雙眸睜開。“巫妖啊——腳下的大地,你們身后的安吉山脈,還有這雪。”
他抬起手,依舊熾熱的雪融化在指尖。
“這里不僅僅是往生者的世界,還是大家——生活的的唯一,美麗?!?p> 哥特式禮裝散開的衣邊突顯一絲神圣。
“束縛吧,歌聲?!?p> 仿佛被人握住心臟,但很快緩解——目標很明確指向巫妖。
“人類,我承認你不那么弱小?!摈俭t高傲依舊。
“可是,終究是人?!?p> 天空從左至右依次點亮一團黑霧,一共六個點,隱約從中感受到死者蘇生。
“亡者的庇護!”他說。
戰(zhàn)士長像是本能感應(yīng)到——往后退一步。
緊接著不死亡靈們渾身散發(fā)紅色顆粒——那是魔能過充的體現(xiàn)!
一個骷髏兵簡單一擊,地面支離破碎——要知道這可是有上萬的:不死亡靈吶。
可就在這時,奏者吟唱起更高亢之樂章。
“終章——天堂樂園。”
伴隨著令人神往的歌,地面瘋狂生長白霧。
只見數(shù)萬亡靈大軍被束縛——陰暗的面孔依舊散發(fā)紅色,揮舞的刀劍還是猙獰如歌。
與此同時,巫妖骷髏仿佛在這時才發(fā)覺周圍的異常。
只見從他黑袍背后創(chuàng)生出從未見過的鎖鏈,接著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巫妖整個身軀襲去。
那是金色音符組成的鎖鏈。
“又是你,人類——!”巫妖惡狠狠地瞪著布魯斯。
不過,如同花般展開的鎖鏈已經(jīng)完全將他困住。
可以清楚看見的是羅盤狀的音符橫立在巫妖掙扎的胸前。
“干的漂亮,布魯斯!”戰(zhàn)士長不禁稱贊,還不忘沖向白霧囚禁的亡靈中去。
“一起吧,孩子?!彼f,“守護的心意我已經(jīng)收到了。”
“嗯!”我不由得握緊手中的短劍,那白色紋路再次浮現(xiàn)。
一切仿佛守護住了。
包括那時僅存的溫度。
一柄巨劍,一刃短劍。同時在朦朧的白色中分別劃過一劍。
亡靈們在風(fēng)中化為塵埃。
“可惡!”巫妖的聲音變得異常尖銳,“好不容易才把你們重新帶到世界來!”
“可惡!可惡的神……”
“好了,烏拉爾,你可真是狼狽惹……”暗黑精靈說,順勢紫色條紋將那已然悲憫的巫妖拉回陣營后排。
“主上,不是說過了嗎,”精靈微瞇的眼簾,“不要小看這些人類?!?p> “他們可是這片大陸的主人?!?p> 說著纖細的手劃過一道痕跡,隔空隱藏巨大能量朝著我們襲來。
很明顯感受一股強大的壓制力。我抬起劍身試圖抵擋。
余光中蓄勢待發(fā)的群龍以及
精靈身旁的舔舌吸血鬼都沸騰著。
就在這時,紫色的曲線擋在我劍前。
“做得很好呢。”是歐陽蘭。
一并發(fā)生變化的是天空中本該進攻的邪龍們——可就在這時密密麻麻的圓形法陣在每一條龍頭上創(chuàng)生。
“可我也不能放任它們,不是嗎?”少女銀白發(fā)絲在精靈那隨手一揮中飄揚著——兩者的舉動都顯得那么隨意。
“阿卡姆大人,那個人類……”吸血鬼看著眼前一片被法陣封印的雙腳飛龍。
那更像是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
“我看到了?!本`平靜說,她做好了魔法,向著巫妖音符狀的鎖鏈一點。
巫妖恢復(fù)自由。
“絕不原諒,絕不!”巫妖幾近瘋狂。
“呵,還可以這樣?!辈剪斔辜词雇V沽艘鞒€是不會相信自己的封印被解開了。
因為他并不是在利用魔法,而是作為奏者——神留下的使徒。
又或者說是天使流傳的人間樂章。
接著眾飛龍以頭部為為起點的空間發(fā)生扭曲,不久便消失。
歐陽蘭與空中精靈少女對視著——一個皙白,一個名為黑暗。
“我說,你們的主上是什么呢?”少女問道,“阿卡姆?”
“該不會就是七號吧?!鄙倥又噪S意語氣問著。
空中名為阿卡姆的黑暗精靈同樣的隨意,只是多了幾分冷漠。
“你們不必知道?!?p> “呵呵額,想也是?!鄙倥哉Z。
“要不你們盯上我們家姜楓干嘛呢——這個連名字都古怪的,”少女停頓后才說,“勇者?!?p> “亞斯,還是想要來攪局?”
“阿卡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