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頭的男子掃了一眼眾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戾色,他身上氣息猛的爆發(fā),靈力波動恐怖如斯!赫然是一位拓海期大成的強者!
“誰干的?”男人聲音陰沉地問道。
“一個和無辰差不多大的沖筋期少年?!比~無良冷漠地說。
“沖筋期?廢物!一個半步拓海期,五個錘骨期,一個沖筋期,竟然七個人被一個人打的傷的傷,殘的殘!”男子氣息爆發(fā),葉無良頓時感到一股壓力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他強撐著,眼神中越發(fā)地陰冷,“五叔,那少年,已經(jīng)掌握了三種鍛胎之相!”
胸口的壓力頓時消失,那男人眼神一變?!霸趺纯赡??三種?”
“對,三種,其中氣血洪流,已達(dá)二六之境!”
男人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他又掃了一眼眾人,突然注意到葉無辰的四肢,“無辰的四肢怎么了?”
葉無良滿臉怨恨:“那少年,本來就是在我和追靈犬大戰(zhàn)之后出手摘瓜,明明已經(jīng)打敗了我們,不就因為無辰殺了一只狗崽,就惡毒地用一把骨匕挑斷了無辰的手腳筋,還揚言要抽他龍筋,剝他皮膜,封他氣血。”
“對了,他臨走時,還用乾坤袋裝走了那只半死不活的母犬和一死一活兩只幼犬,并且搶走了我們出來采摘到的一株三階的流金紫蘇和其他靈藥!”
男子臉上已經(jīng)滿是怒氣,可是還是摸了摸下巴,“磨皮期的肉身,凡兵已經(jīng)無法突破,那骨刀,至少是一個錘骨期妖獸身上的骨頭,至于能裝活物的乾坤袋,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沒見過。”
他轉(zhuǎn)向身后的男子,“無魁,將他們綁在一起,扔到赤風(fēng)雕的背上,待回去再說?!薄笆牵彘L老。”
只見葉無魁手中出現(xiàn)了一條繩子,他將幾人綁在一起,雖然不情愿,可是葉無良幾人葉無可奈何,如今都重傷在身,怕是在這拓海期小成境界的赤風(fēng)雕上,幾人如今站都站不住。
葉無魁將幾人扔到了赤風(fēng)雕背上,二人也跳了上去,只見赤風(fēng)雕向天長鳴一聲,扇動翅膀,飛了起來,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消失在天邊。
另一邊,一個少年在叢林中跑跑跳跳,靈活的身影讓人難以捕捉,少年找到了一處水潭,確定周圍沒有強大妖獸后,停了下來,少年正是陳道凡。他取下乾坤袋,將三只追靈犬扔了出來!頓時塵土飛揚。
那只二十三四厘米長的幼犬來到自己的兄弟面前,拱了拱,沒有動靜,又來到自己的母親面前,拱了拱,母犬躺在地上,虛弱地睜開眼睛,延中滿是寵愛,她舔了舔幼犬,又艱難地看向陳道凡,“嗚嗚”地叫了幾聲。
陳道凡一臉冷漠:“別介,我不是為了救你。我只是無法忍受他們竟然對幼犬都要下手而已,至于你,一個爪下不知有多少人族亡魂的惡魔,我只是順手帶過來而已?!?p> 母犬舔了舔幼犬,艱難地用鼻子將幼犬向陳道凡的方向拱了拱。
“怎么,先讓我收留它?我可不會收留一個劊子手的孩子!”
母犬叫了一聲,看向了水潭邊的一株草,又叫了幾聲,陳道凡走上前,卻發(fā)現(xiàn)那是一株的臨泉花,只不過還未開花,若是開花,將是一株二階的靈藥!可是自己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看來這追靈犬的本領(lǐng)不是蓋的。
陳道凡冷笑:“一株臨泉花,就想賄賂我?”
母犬無奈地叫了一聲。
“還是說,你想說我收養(yǎng)了你的孩子,它以后可以幫我找靈藥?”
母犬繼續(xù)無奈地叫了一聲,她示意陳道凡將靈藥摘下,陳道凡滿臉黑線,那可是一株二階的靈藥,他從乾坤袋里取出了一株一階的風(fēng)鈴草,放在母犬面前。
母犬用舌頭卷起風(fēng)鈴草,直接嚼了起來。
陳道凡心里一急:“畜生,竟然想用靈藥恢復(fù)!”
母犬滿臉無奈,她的眼神無奈地看著陳道凡,陳道凡此時竟然覺得,母犬有一些鄙視自己。
他席地而坐,雙手叉在胸前,滿臉苦惱,究竟是什么意思。
突然,那只幼犬跑到水邊,一口咬下那株臨泉花,小嘴就直接嚼了起來。陳道凡心里一急:“敗家玩意兒!住口!”
他跑過去提起小狗崽,從狗嘴里躲下了半株臨泉花。
他回到母犬跟前,繼續(xù)坐下,心疼地說道:“我的二階靈藥,就這么沒了,沒了?。 ?p> 母犬又虛弱地叫了一聲。
陳道凡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左手中的半株草藥,又看了看右手中不停撲騰的狗崽,放下了它們,幼犬剛一落地就趕緊跑過去叼起了臨泉花,趴下來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陳道凡若有所思地說:“你是想說,你們母子是吃靈藥的,從未傷過人?”
母犬欣慰地叫了一聲,延中滿是慈愛地看了看正吃得歡的幼犬,又看了看陳道凡,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陳道凡沉默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只追靈犬竟然沒有傷過人,大荒中的妖獸竟然還有一方霸主不曾傷過人?
他摸了摸自已的鼻尖,看了看幼犬,自嘲地笑了笑,“這,算是強行托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