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派使者來圣天請婚,讓圣皇履行當(dāng)初兩國立下的約定。
說實在,如今與南屬國兵戎相見,前線如何戰(zhàn)況如何還不知,這時候圣皇哪還有什么心思和天海談聯(lián)姻之事。
但圣皇不好推脫,畢竟是兩個泱泱大國當(dāng)著眾人之面諾下的約定。圣皇派人安定好使者,在讓圣后去揣摩葉裴的心思。天海離南屬不過一丘之隔,若葉裴現(xiàn)在點頭聯(lián)姻興許對前線戰(zhàn)士還有所助力。
可結(jié)果可想而知,葉裴自是萬分推脫,理由便是皇兄跟眾親貴正在前線殺敵,自己怎還會有心思在兒女情長上。圣皇,圣后也不好說什么,畢竟葉裴所言皆是他們二人的心聲。
悅心殿的院子里,璟兒與踢著毽子的云兒侃侃而談,說盡心事。自打她們二人獨自出游回宮后,璟兒倒是與云兒親近許多,雖然云兒從小就在宮中陪著她們,但以前云兒倒是與葉裴更為走近。
云兒也不知是否因葉裴最近反常的拒人千里,還是內(nèi)疚當(dāng)初自己顧著班門弄斧不小心弄丟璟兒,害她有了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又被強迫忘記。如今她對璟兒又愧疚又心疼,只想一直在她身邊保護著她,不在讓她受到任何傷害這樣自己也能心安一些。
云兒一想到這,力度一不小心就使上來,毽子飛出殿外,引來幾聲慘叫。宮女來報,原來毽子飛出殿外往路過悅心殿的使者頭上蹭,還蹭出了個包。璟兒與云兒一聽,急忙跑出殿外,見使者單手抱著頭,手里還有斑斑血跡,二人一驚急忙讓侍女把使者送去客殿,召來太醫(yī)包扎傷口。
璟兒一直盯著使者,就連身旁的云兒都看不下去了,這使者確實頗有姿色,但跟恒泰相比之下卻遜色許多,她推了璟兒幾下說:“你這眼神若不成是要把他吃了。”
璟兒瞥了云兒一眼便向使者靠近:“你叫什么名字?你人還好吧?”
“臣名思蜀,這小傷不礙事,有勞公主掛心?!笔拐呙鏌o表情。
云兒見他這般淡漠甚是不爽:“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雖然是毽子是本郡主踢的,但,是毽子自己砸的你,又不是本郡主讓它砸的你。”
璟兒放大雙瞳望著云兒,驚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踢毽子把賓客砸了,還理直氣壯說得頭頭是道的如今也只有云兒與葉裴二人了,這扭轉(zhuǎn)乾坤扭曲事實之法在她們身上用得甚是妙哉。
“臣,不敢?!彼际褚琅f毫無表情。
璟兒眼看若不把云兒拉出殿外,估計使者不止頭上長包,可能面目全非了。
宮殿外,云兒十分不樂意璟兒把自己拉出來,在云兒眼中這種好聲好氣跟他說話還給臉不要臉的人,管他是天海還是地海的人,就該狠揍一頓。
回悅心殿的時候,璟兒總覺得思蜀的眼神甚是熟悉,好像自己在某個地方的巷子里見過,他也如現(xiàn)在一般身著黑衣。璟兒一想到這就十分頭痛,身子不抗力的往后傾斜退了兩步,之后就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人別離,夢相見,今生不忘懷。夢里有一女子含淚昏迷,這是她閉上眼睛后聽到素衣男子對她最后的允諾。
璟兒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寢殿內(nè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