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品芳里,老板娘馮予瑾,一臉春風得意樣,怕是收銀子都快收到手軟了。
不過馮予瑾倒是一見到璟兒便喚伙計細看店門,隨后帶著璟兒與心田去了后屋。
后屋,馮予瑾對著璟兒鞠了下身“我從未想過您竟然是竣王妃,之前禮數(shù)不合還請莫要見怪。”
璟兒急忙扶起馮予瑾“你這是做什么,我不曾告知你我的身份,就是顧慮到我的身份容易把關系搞復雜化?!?p> 見馮予瑾神態(tài)依舊凝重,璟兒正想著怎么緩解這氣氛,突然聞到一陣陣玫瑰香。
“好濃厚的玫瑰香?!杯Z兒說道。
“王妃好嗅覺,今晨剛好做了玫瑰餅就在廚炕上,還熱乎著呢,我給你端出來嘗嘗?!?p> “玫瑰餅?”璟兒有點訝異也有點難以置信,玫瑰餅是圣天的宮廷小食,并未流傳于民間過,更別說傳入天海了。
“來,試試我的手藝?!瘪T予瑾把玫瑰餅放在璟兒面前。
看樣子是玫瑰餅不錯,可是不知道味道是不是正宗的,璟兒取了一小塊置入口中,剎那間她從訝異轉(zhuǎn)為震驚。
“怎么了?是味道不好嗎?怎么如此神情?”馮予瑾見璟兒面色震驚的望著自己,以為是自己把玫瑰餅做壞了,急忙拿起玫瑰餅吃了口說道“是這味道啊,沒做壞??!”
“予瑾,你怎么會做著玫瑰餅?而且是酸甜的玫瑰餅?!杯Z兒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還以為什么事呢!”馮予瑾坐了下來不緊不慢的說道“這玫瑰餅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位故人教我做的,玫瑰餅原是甜食,吃多了容易膩,所以故人她吃著玫瑰餅的時候總喜歡蘸著梅子醬解膩,后來我做的時候便直接把梅子醬融入到玫瑰餅里了?!?p> “你口中的故人,極有可能是圣宮里的人。”璟兒反復尋思著馮予瑾口中的故人,有可能會是自己身邊的誰,可一時間卻也沒有想得起的人。
“怎么這么說?”馮予瑾不解璟兒為何這么說。
“因為這道玫瑰餅是圣宮的宮廷小食,并未流傳于民間過?!?p> “你說什么?”馮予瑾情緒突然波動了起來。
“不僅如此,你的這位故人極有可能就在我身邊做事?!杯Z兒見馮予瑾滿目布滿渴望與不敢相信的眼神又說道“整個圣宮里玫瑰餅蘸梅子醬解膩的人只有我,而且我也曾對教我做玫瑰餅的廚官說過,以后要是我做玫瑰餅,就要直接把梅子醬滲進到餅里去一舉兩得?!?p> 璟兒一回憶起那時候便不自覺的笑道“可是廚官說了,如果像我這樣做的話,那就不叫玫瑰餅了。”
“夫人,您為什么總吃著蘸梅子醬的玫瑰餅呢?”
“因為玫瑰餅太甜了,我蘸這梅子醬是為了解膩?!?p> “那您為何不在做小食的時候,就把梅子醬加進去呢?”
“傻予瑾,這么做的話,就不叫玫瑰餅了呀?!?p> 馮予瑾憶起當初夫人對她說的話,簡直跟璟兒說的一般無二,她像是抓到希望的稻草一般,她終于有機會尋得夫人了,這么一來,夫人便真的不是竣王當初派來潛伏在先生身邊的細作,那她也就不會因為沒有完成任務被竣王滅了口,她極有可能還活著,只是真的跟他們失了散,又或者是回了圣天帝京而已,所以這幾年才音訊全無!
“予瑾,你的那位故人不曾告訴你她的來歷嗎?”璟兒甚是不解,這位故人既然對于馮予瑾來說甚是重要,那為什么連她是哪里人都不清楚。
“她很少跟我們說她的事,平日里也總把臉遮住,就連同我們吃小食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掀起部分面罩在進食。說來也不怕您見笑,除了故人的夫君,其余的我們還真不曾見過她面罩下的容顏?!?p> 璟兒看得出,馮予瑾只要一提及起她的這位故人,神情之間便盡是充滿了感激與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