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璟兒被天陌訣視如珍寶將養(yǎng)著小個月,之間天陌訣也曾有意無意提及過,她是如何知道當(dāng)初在廟會相遇之事,可璟兒總笑而不語,后來天陌訣也便無再詢問此事,這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終于璟兒養(yǎng)好了身子,她喚來云兒,第一件事便是讓云兒陪她走一趟華品芳。久違的陽光與空氣甚是良好,可璟兒的心確如麻繩一般檸成團(tuán)。
路上云兒察覺到璟兒神情不大對勁,以為她是身子不舒服,急切問道“璟兒,你面色不好,要不咱們先回府,改日在去華品芳?”
璟兒勉強一笑,淡淡地回了聲“我無礙?!?p> 百感交集的璟兒,一回想起當(dāng)日遇刺的情景,手心便越發(fā)的冰冷,她害怕之前所有的一切全是有人安排,她不由覺得自己繞進(jìn)了居心否測之人所設(shè)下的圈套……
璟兒思緒如麻,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那些人是沖自己而來還是天陌訣,他們背后指使之人是有多大的權(quán)利,才致使他們竟敢公然行刺自己與當(dāng)朝皇子!
不過謎題很快就要解開了,離華品芳的路程越近,璟兒的面色便越發(fā)的差,可她別無選擇,她既然迫切的想知道真相,便只有面對。
華品芳今日也異常冷清,不過三三倆倆的人在店里欣賞華品,柜臺邊上也不見馮予瑾的身影。
詢問店伙計后才得知老板娘馮予瑾身體不適,這幾日一直在后廂房休養(yǎng)。
請示過老板娘,店伙計才領(lǐng)著璟兒與云兒到后廂,單路過小庭院璟兒便聞到迎面撲來的酒氣,甚是刺鼻。
打開房門,馮予瑾紅熏著雙頰,柔柔的地著璟兒笑著說“璟兒來了,見到你無恙真好,真好……”
“天??!店伙計不是說你身子不爽,你還喝成這個模樣,不要命了?”云兒急忙走到馮予瑾面前,搶走她手心中上的酒。
“誒……”馮予瑾撥開云兒,笑得甚是諂媚又透著一絲心酸“我哪是身體不適,別聽店小二胡說,把酒給我?!?p> “云兒,把酒給她。”璟兒面無表情的開了口。
“璟兒!”云兒一臉懵。
“她不是身體不適,她是心里不適,所以她只能用酒來麻醉她心中不斷滋生的愧疚。”璟兒冷冷的說道。
璟兒一語驚醒醉中人,馮予瑾緩緩抬頭,目光鎖住璟兒,眉頭緊蹙。
璟兒向馮予瑾走近“為什么要這么做?”
馮予瑾神情越發(fā)不好,但她還是盡全力控制住自己,強擠著微笑回應(yīng)璟兒“什么這么做,我不明白你的意思?!?p> “我認(rèn)得你的聲音,也認(rèn)得你的眼睛?!?p> 璟兒冷冽的聲音就如利刃,一刀一傷直擊馮予瑾的心口。
馮予瑾突然大笑了幾聲,盡是無奈地舉起酒壺往嘴里送,豪飲幾口后她隨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漬“所以……你今天是來向我討命的?”
“什么跟什么?。∧銈儌z到底莫名其妙地說些什么?”云兒望著她們倆一個臉青一個臉白,自己卻一頭霧水不知所云。
“討命?”璟兒鮮少冷笑,這時卻笑得讓人不寒而栗“此事我并不曾向誰提及過,此番還來自投羅網(wǎng),不過只是有一事不明白,想問個清楚而已。”
“你是想問我,為何行刺竣王,又為何在同伙刺傷你后,又取神藥救你一命?”馮予瑾目光空靈,一言一字皆是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