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有任何負擔(dān),我有很多靈丹,你的傷都是因為我造成的,我應(yīng)該負責(zé),而你吃下這靈丹,突破現(xiàn)在靈六狀態(tài)只是遲早,你難道不想做大修士嗎?”
洛晴有些猶豫,但還是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于是她伸手接下了這粒靈丹。
暮朝忽然想到君擷說過,人世間的情欲很復(fù)雜,有些恩惠就能換的一個人為你拼命,曾經(jīng)暮朝不懂,但是看到洛晴的樣子,她終于明白了,有些人的一生,一直想著不要負了別人,最終都讓自己傷痕累累。
在這地牢里面,感受不到外界絲毫的光澤,過了許久,大約已經(jīng)夜深。
估摸洛晴是白日里受傷需要修復(fù),她皺著眉頭閉著眼睛正在沉睡。
一點兒也不似初見那般靈動了。
“織織,我們走”
暮朝撕下一塊衣布蒙住了自己臉,便坦然的走出這地牢。
仿佛那些禁錮只是擺設(shè)一般,暮朝手里聚集了所有的靈力,那強大的威壓使得那阻隔她前行的屏障在頃刻間都消失不見。
織織化成了瑞獅模樣,乖巧的匍匐在地上,等待著自己的主人。
一只靈獸就這樣馱著一個女子在夜色掩映之下,離開了霧山。
悠悠轉(zhuǎn)醒的洛晴,似乎見到一仙子坐著自己的坐騎,扶搖直上。
北笙和那前來尋南淵的顧夢瓷正在庭院喝酒。
“顧姐姐不遠千里而來,可是為了尋哥哥比試一番?”
“許久不見,北笙也長大了,比試是自然,當(dāng)然也是來尋南淵兌現(xiàn)承諾的”
顧夢瓷姣美的臉頰此刻已經(jīng)有了紅暈,只是不知道是酒的緣故,還是心事的緣故。
“哥哥,他有心上人了?”
聽聞此言的顧夢瓷,覺得自己好似被打落冰譚一般,心也是涼的徹底。
“是今日那女子嗎?”
“顧姐姐見過?”
“今日,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更沒有看我一眼”
這話語間藏著許多無奈和落寞,但生來好強的顧夢瓷怎么可能會輕易被打倒呢。
“顧姐姐莫要傷心了,暮朝是哥哥的救命恩人罷了”北笙試圖安慰道,總覺得世間千萬人都能站在自己哥哥身旁,只有暮朝不行。
為什么呢?
因為世間千萬人,自己的哥哥只愛暮朝呀。
此時南淵來到北笙的庭院之中,雖然時刻憂心暮朝,但還是要來赴故人的約。
見到那身影的時候,顧夢瓷覺得世間能叫她手足無措的,便也只有眼前這人了,所有的好強或者是自尊,都能甘愿丟在地上,只為尋你一眼。
“瓷兒,許久不見”南淵向她抱拳頷首,禮數(shù)周到卻又生疏至此。
“南淵可是客氣了”
南淵就著旁邊的椅子坐下,一言不發(fā)將桌上的烈酒一飲而盡,好像只有這酒能夠撫平心里的疼痛之感。
“瓷兒這番前來,我照顧的不周到,還望包涵,北笙這段時日好好照顧你顧姐姐”南淵囑咐著北笙,眼睛卻沒有在顧夢瓷身上逗留過。
說完話以后就自顧自的喝起了酒。
“南淵,那時在圣洛,你的母親與我母親定下的約,如今是不作數(shù)了嗎?”
“我的母親?呵....”
南淵覺得心疼的更要命了,他愛的人,為什么一個個都在離開他?
北笙此刻拉了拉南淵的手,看著他的樣子竟懷疑覺得自己之前是不是做錯了。
顧夢瓷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那兒時的約定如今真的就只是過家家了,只有她一傾芳心再難收。
“北笙,南淵,路途奔波許久,我先去休息了,明日再見”
說完話以后顧夢瓷便起身離去,那背影都仿佛裝下了無盡的失望。
南淵沒有理會,只是自己一杯接著一杯,那烈酒下肚,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疼嗎?疼嗎?大約不疼吧。
能不能開口問一問,問一句你是否愿意永遠站在我身邊?
“暮朝,暮朝...你有心嗎?暮朝...”南淵呢喃著,大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罷,不多時,南淵便已睡了過去。
北笙抬起那纖纖玉手,手中那藍霧純凈的不參任何,那藍霧就這樣進入南淵的體內(nèi),與之融為一體。
“哥哥,有我在?!?p> 北笙抬起了頭望向天空,一靈獸身上似乎坐著一女子,僅僅一眼,好似幻覺一般,和在四方寶塔如出一轍,再待得細看,那靈獸已然消失了。
黑夜將這座霧山牢牢的包裹了起來,不留一點掙扎的縫隙,而在坊間,這樣的黑夜卻是最為光明時刻了。
在古耀東坊,有一拍賣行,據(jù)說里面有世間奇寶,可謂是應(yīng)有盡有,只要你有足夠的靈石,便能換取你想要的一切,包括秘密。
暮朝來到坊間,便直奔東坊,織織也變成了肉團子模樣。
“進入拍賣行有特定通行證,麻煩交與我們看一下”一個門口小廝倒是趾高氣昂看著暮朝,仿佛她寒酸的是要進去乞討一樣。
“我沒有,就不能進去嗎?”
“能呀,你是修士嗎?”
小廝戲謔的問道,看著暮朝細皮嫩肉的竟然存了調(diào)戲的心。
他剛剛抬起了手,暮朝便將他中指活生生折斷。
“啊...你找死,快放手”小廝還在叫囂,暮朝手上便加重了力道,暮朝的靈力之磅礴豈是一個普通小修能比的。
找死的到底是誰。
“啊...姑奶奶,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你....啊....求你放過小的”
看到這邊騷亂不禁引來了管事的,見到自己看門小廝被收拾,臉色自然也好不了,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
“姑娘,我是古塔拍賣行的管事人,可否高抬貴手”
一個精明的中年男子,先是審視了暮朝的衣著,然后見她輕而易舉便收拾了這看門小廝,便知道暮朝大概不是一般修士,因此有理有度的恭敬的說道。
看這管事暮朝便也放開了手。
只冷冷的問道:“我要進拍賣行”
“姑娘請走這邊,我這就為姑娘去辦進入拍賣行的專牌”管事倒也不想惹事,畢竟要辦這專牌,還有青衣公子坐鎮(zhèn)。
“姑娘,我們拍賣行也有規(guī)矩,您需要到青衣公子處檢驗修士等級,然后為你準(zhǔn)備相應(yīng)的專座。”
聽到這規(guī)矩,暮朝倒也不為難管事的,只干脆的叫他帶路。
這拍賣行里部外堂看起來同一般行當(dāng)差不多,這里間卻密密麻麻的有著很多“小格子”,這大約便是管事說的“專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