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車站外的臺階上坐了下來,此時很少有人出入車站,離巢的雁都有歸巢的時候,背井離鄉(xiāng)的人也會奔赴千里之外的故鄉(xiāng),那才是他們的歸屬,他們的根,他們?yōu)槌鞘薪ㄔO付出過血汗,但最終都會輪落為路人甲。
王平安此刻也想念家鄉(xiāng)的父母,他愧疚對不起生死不明的表弟,都說酒入愁腸愁更愁,他看著家的方向,默默地流著眼淚。
時間的腳步總是匆匆如流水,轉(zhuǎn)眼又是一個開學季,唐娟告別家鄉(xiāng)父母,又踏上了返校的旅途。
張志遠得到陳小軍的回復,陳曉軍告訴他:“另外幾個人也愿意一起逃跑,就等著張志遠確定行動計劃”。
張志遠想,他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那我就給他來個釜底抽薪,可是要怎么樣才能知道他們到底做什么勾當,如何才能拿到他們的證據(jù)呢?
張志遠對陳小軍說到:“打聽消息的事,還得由你去完成,因為只有你才有可能接近他們”。
陳小軍說道:“好,我也豁出去了,不過這事不能著急,他們每次都是在海上交易,現(xiàn)在恐怕抓不到什么把柄,萬一不小心打草驚蛇了,我們就很難有機會了,所以我們要一舉成功,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陳小軍又說道:“我估計出海也就在最近幾天了,到時候我就試著接近他們,還有就是搞清楚跟他們接頭的是什么人”。
張志遠說道:“這樣最好,到時候我們盡可能的控制整條船,這樣我們才能順利的逃出大?!薄?p> 陳小軍說道:“這恐怕很難,就我們這幾個人是斗不過他們的”。
張志遠說道:“那我們只能等,尋找最佳時機,然后給他們致命一擊”。
王平安去了最近的幾個城市,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打聽不到什么消息,公安局也查不到張志遠的任何身份信息,無賴之下,只能回到了永州。
唐娟開學后,每天都在忙著畢業(yè)的事,她的老師給他推薦了一個到學校實習的機會,但是她放棄了,她響應國家號召,準備去邊疆支教,她覺得這是一個獨立鍛煉自己的機會,而且還能為貧困山區(qū)的孩子們貢獻一點力量,她覺得這是一個光榮的使命。
秦忠成知道她要去邊疆支教的事,就急急忙忙的跑來勸阻。
她對唐娟說:“好好的城市你不待,為什么非要跑到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去,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事業(yè)嗎?”
唐娟說道:“這當然不是我事業(yè)的全部,但是我事業(yè)的起點,我想到處走走看看,我不想做籠中鳥”。
秦忠成說道:“那你走了我怎么辦?”
唐娟說道:“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不在一起就不是愛情嗎?有些時候,距離更能產(chǎn)生美”。
唐娟性格過于倔強,在秦忠成看來,這就是強勢的表現(xiàn),他知道唐娟決定了的事情他很難改變,秦忠成只好說道:“好吧,希望你能實現(xiàn)你的夢想,早日凱旋歸來”。
趙亞寧留在了永州,她也在為找工作而東奔西走,雖然他們都是高學歷的大學生,但是也有很多的壓力,他們的薪資期望往往高于公司的預期,對于剛畢業(yè)的他們來說,只有一張空頭支票似的文憑,并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
秦忠成自然是不用擔心工作的事,他可以在秦建南的建業(yè)集團隨便挑一個崗位,也可以繼續(xù)做他的富二代,每天吃喝玩樂。
王平安又找到楊志鵬,還想從楊志鵬手里承包點工程,可以楊志鵬告訴他,現(xiàn)在暫時沒有工程可外包,不過他可以去楊志鵬那里做施工員。
王平安也沒別的選擇,雖然自己有點實力,但是沒有資金,沒有人脈,所以他答應了楊志鵬,又繼續(xù)在工地上摸爬滾打。
張志遠又被帶離港口,他們的活動區(qū)域又從底層的小黑屋擴大到了甲板上,他們又拉開了再一次的為自由而戰(zhàn)的序幕。
張志遠只能接觸到不能說話的中年男人,每天吃飯的時候能接觸一下陳小軍,他按事先跟陳小軍約定好的,讓陳小軍試圖打探楊青山他們的勾當,然后聯(lián)絡其它人員。
在唐娟啟程前往邊疆的時候,秦忠成,趙亞寧,蘇可可都去車站送唐娟,到了車站,趙亞寧拉著唐娟的手說道:“我不知道你怎么規(guī)劃未來,但我支持你的決定,到了那邊,給我們寫信”。
唐娟說道:“好的,我相信我自己,我只是想鍛煉一下自己,想看看我們的大好河山,一年后我還是會回來”。
趙亞寧說道:“我們等你回來,到時候我們還來車站接你”。
秦忠成說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告訴我,實在呆不慣,你就回來,別委屈了自己”。
唐娟笑著說到:“放心吧!我不后悔今天的決定,我也會戰(zhàn)勝明天的困難,我們要趁年輕,追逐我們的夢想,我們一起加油!”
趙亞寧說道:“好了,上車吧!一路順風!”
唐娟帶著行李意氣風發(fā)的上了車,她在車門前回頭笑了一下說:“你們要記得想我?。 ?p> 秦忠成一伙揮手道別,秦忠成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說到:“你永遠在我心里”。
唐娟豎了一下大拇指,上車了。
列車緩緩的啟動,帶著那些為夢想而拼搏的人走向天南地北,等待他們的是歡笑,是幸福,還是悲劇,只有聽從命運的安排,因為很多事,不是你努力就一定能成功,而不變的是來來回回的車轍,它只會在鐵軌上。
秦忠成看著遠去的火車發(fā)呆,趙亞寧說道:“成哥,別看了,該走的時候走,該回來的時候自然就回來了”。
秦忠成揮揮手說道:“是啊!走吧,咱們吃飯去吧!”
趙亞寧緊跟在秦忠成的身后,這對于她來說,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每一次離別,都是一個轉(zhuǎn)折,在人生的旅途,我們都是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