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邑城西巷小胡同里,一名信差按照池心瑤所交代的事情辦妥了回來與其會面。池心瑤看著四下無人之時,便把那名信差殺了,讓其坐騎青龍吃了那尸體。
曾幾何時,這個嬌滴滴的女孩是如此的清純、賢淑、善良;當(dāng)她喜歡上了東皇之后一切都變了,變得很自私自利,在她眼里,只要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都不應(yīng)該留著。
當(dāng)她殺死那名信差的時候青云山掌教步云濤尾隨出現(xiàn),驚嘆地說:“你越來越心狠手辣了?!?p> 池心瑤冷漠無情的說:“在這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里,弱者就不應(yīng)該生活著。凡是對我構(gòu)成威脅的東西我也不會留著,我已經(jīng)讓人通知鄭國大人了,他們很快就會派人來抓捕仙尊?!?p> 青云山掌教步云濤驚嘆地說:“沒想到除仙水一事東皇既然不怪狂瀾,這場斗爭好像我們失敗了。”
池心瑤說道:“小姐跟仙尊的感情你以為就憑一瓶除仙水就能摧殘的嗎?按照東皇的性格,就算自己死了也不會讓自己的妻子出事。憑他的修為,怎么察覺不到小姐的桂花糕里混著除仙水呢?”
“即使有毒在愛人面前也要吃了它,這是大愛?!鼻嘣粕秸平滩皆茲袊@。
池心瑤說道:“我在小姐身旁伺候了她十余萬年,十分清楚她的性格,她雖然很愛東皇,畢竟是女人,容不得丈夫跟別人分享,她也有吃醋的時候。一次兩次三次分不開他們,次數(shù)多了,再相愛的夫妻都會產(chǎn)生隔膜,我就不信扳不倒狂瀾?!闭f著,池心瑤眼珠子極速轉(zhuǎn)動,露出重重的殺意“我還要你幫我跑一趟東唐國,東唐國跟大周暗斗了十萬年,其國王李毅跟你有些交情,你便把大周的河?xùn)|、河西部分的地形部署告訴他,按照李毅的性格肯定突襲那一帶,因河?xùn)|河西一帶為多山之地易守難攻,大周王朝后勤支援較薄弱,東唐國奪取那片地區(qū)不是難事。等河?xùn)|河西淪陷之后,東皇就不可能跟現(xiàn)在那樣一心休閑了,他一入局就無法抽身,到時候分開他們就很容易了?!?p> 青云山掌教步云濤驚嘆池心瑤的心機(jī),不禁感到佩服:“原來你命我盜取那大周山河圖是為了這個?!?p> 池心瑤說道:“仙尊一直在查天幽谷的慘案,這個案子好像牽扯著各界,只要我們搶占先機(jī)的查出天幽谷的案子,還有很多人可以利用,比如天界和仙界?!?p> 青云山掌教步云濤聽到這里,更是吃驚,兩眼炯炯地看著池心瑤,惶恐地說:“你既然還打算利用天界和各路仙門,連我都不敢想的事情,看來你真的瘋了?!?p> “是,我是瘋了。”池心瑤磨牙切齒的說“自從狂瀾想打死我的一刻起我就瘋了,像她那樣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仙尊。”
池心瑤帶著怒息離開小巷子,回到必勝樓第一時間叫了碗冰糖蓮子羹給仙尊送去。
布在仙尊房間里的玄術(shù)陣法顯然只對仙尊起作用,其余人等進(jìn)入還是別無阻攔的。
池心瑤端著冰糖蓮子羹到東皇房里,聲音柔情似水地說:“仙尊,必勝樓雖然美食多,但也沒有幾樣適合你的口味,這冰糖蓮子羹是小姐的最愛,小姐不在這里了,希望你看到了它就會想起小姐。”
東皇盯了盯冰糖蓮子羹,問池心瑤:“額頭上的傷還痛不痛?”
仙尊的一聲好心詢問卻讓池心瑤感動欲哭,一雙靈巧的雙眼里帶著滾滾淚水,感動萬千地說:“仙尊,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好,我伺候了小姐十萬余年她從來都只是把我當(dāng)仆人看,只有你把我當(dāng)成了人,我終于知道了人是應(yīng)該要尊重的?!?p> 東皇拿出剪刀拆了池心瑤包扎的棉布,傷口白白嫩嫩地,雖然有一些傷痕,若不是近看根本看不出那額頭上的痕跡。
東皇很滿意的說:“傷口已經(jīng)完全好了,再過幾日就完全看不到傷痕了。”
池心瑤很開心,津津夸獎仙尊一番:“還不是仙尊醫(yī)術(shù)高超,若換成其他醫(yī)仙定留疤了,留疤了可就毀容了?!?p>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毕勺鹞⑽⒁恍?。
這時候,天應(yīng)閣生字門閣主法姬何子喬端了熱乎乎的桂花糕進(jìn)來,送到仙尊面前,見到池心瑤在場,瞅了瞅臺面上的冰糖蓮子羹,便一臉春風(fēng)地說:“你家小姐不在了,連仙尊喜歡吃什么都忘了嗎?”
池心瑤見了天應(yīng)閣生字門閣主法姬何子喬進(jìn)來,迅速從座位上起身,給法姬讓出座位,自己欲想退到一旁。
仙尊立即阻止池心瑤退讓位子:“池心瑤,你無需讓開,坐著便好?!?p> 天應(yīng)閣生字門閣主法姬何子喬自己坐到側(cè)邊,把糕點送到東皇面前,一臉微笑地說:“東哥一向愛吃這糕點,我尋遍了全城找到這家的桂花糕最為好吃,特意給你帶了回來?!?p> 仙尊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眸色帶著一絲絲煩厭:“外面的桂花糕都不好吃?!?p> 天應(yīng)閣生字門閣主法姬何子喬顯得特別尷尬,自取其樂地笑了笑,意圖打破尷尬的場面:“人母不在,你就將就點吃吧?!?p> 東皇依然一臉冷漠地說:“我已經(jīng)跳過生死輪回,不食人間五谷,難道你不知嗎?”
天應(yīng)閣生字門閣主法姬何子喬呵呵一笑,說道:“東哥如今修為散盡,猶如凡人身軀,就要吃點東西?!?p> “我不餓。”東皇拒絕了法姬的好意。
“仙尊不餓也要吃點,否則小姐回來又要怪罪于我了?!背匦默幉迓曊f道。
東皇不吭聲,拿起冰糖蓮子羹慢慢地吃了,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天應(yīng)閣生字門閣主法姬何子喬帶來的桂花糕。
天應(yīng)閣生字門閣主法姬何子喬雖然很失落,很生氣,卻從不在東皇面前表現(xiàn),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在法姬離去的同時,東皇對池心瑤說:“這糕點你若不吃便倒了吧?!?p> 這一語仿佛把天應(yīng)閣生字門閣主法姬何子喬推下了永不可能和東皇在一起的無底深淵,頃刻之間,她眼里蘊藏著淚水,險些忍不住流了出來。就連法姬自己都為自己打抱不平,等了東皇幾十萬年、愛了他幾十萬年,想盡辦法只為討他開心幾十萬年,卻得不到他一絲憐憫。
誰讓世界上有那么惡毒的一種東西存在,它的名字叫感情!它吝嗇滿滿,它從不退讓,它讓人忘卻生死,只為追求那一絲愛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