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仙島,陽光照射在琉璃洞府上發(fā)出溫馨的光暈,散射于整座洞府,美麗而溫暖。
甘子柔端著兩碗藥緩緩而入,自遠方行來就一邊吶喊著:“師兄、胡狄,吃藥了?!?p> 聲音一落下,甘子柔接著閃身入了洞府。
躺在搖椅上的風清揚神色不是很好,縱然如此相比,但醒來的他已經(jīng)比之前昏迷不醒好多了。
“師妹,你來了?!憋L清揚聲音嘶啞,氣息奄奄地說。
“師兄,你臉上相比以前好多了。”甘子柔夸獎道。
風清揚是個穩(wěn)重之人,一直以來都是以事實說話,他也知道自己身體,曉得師妹在逗自己開心,便說之:“子柔,我知道你在開導(dǎo)我,師兄很堅強,我不會頹廢的。藥你放下,我自己喝?!?p> “師兄,我……”甘子柔意想喂風清揚服藥。
“放下。”風清揚語氣沉重,如似憤怒地吼道。
風清揚很疼愛甘子柔,幾百年都不曾罵她一句,甘子柔也明白師兄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并不會怪他,也沒有與他斗嘴,擱下藥,踅步復(fù)返。
且在這時,風清揚立即叫住了甘子柔,傳了話:“子柔,胡狄叫你去小竹峰?!?p> 甘子柔支吾了一句:“師兄,那我先走了?!?p> 風清揚微微把頭一點,表示收到師妹的“告辭”。
小竹峰是蓬萊仙島最小的一座岑峰,同時也是一座客峰,是供給過往的有緣之客居住之所。
胡狄自從能站起來之后便被安排在小竹峰。
小竹峰周圍除了果子多之外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有一種果子名喚草香果,果子如雞蛋大小,白里透紅,表皮是一層白色的薄膜,一觸即化。
吃草香果十分講究,用其葉將果子摘下,不得用手觸碰,不能被風吹,不能受陽光暴曬。果子摘下就如同初生的嬰兒,怕生人、恐萬物,懼四周異常,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草香果就會自己灰飛煙滅。
摘這果子十分困難,然也有摘它之法。
為了摘下這種果子,胡狄讀破萬卷古籍,尋覓了千萬種方法結(jié)合起來,終于摘下了滿地草香果。
“胡狄,你找我?。俊备首尤岜谋奶刈邅?,遠遠便聽到她的呼喊。
胡狄聞其音,相應(yīng)的轉(zhuǎn)過身,甘子柔便靠近了過來,突之驚訝,眼前那片花海把她嚇到了。
每片草香果葉子上擺放著一個草香果,果子擺放在地上,成了一個“樂”字,“樂”字四周排成一個花圈,遠遠看上去十分好看。
甘子柔愣住了,整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經(jīng)歷那么“浪漫”的場景。
“子柔,生辰快樂?!焙易85馈?p> “咦,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甘子柔反問道。
胡狄答道:“是風清揚道友告訴我的,你看這些日子里你盡心盡力的照顧我,令我學會了堅強,我一時不知該怎樣回報你,便用草香果給你做了驚喜?!?p> 甘子柔神態(tài)驚訝,兩眼炯炯地凝視著眼前這幅祝福的畫面,眼眶中深含著淚水,滾滾欲動,宛如被感動的落淚了。
“子柔道友,喜歡嗎?”胡狄柔聲地問之。
甘子柔含淚說道:“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好,幾百年來沒有一個人對我這樣好過?!?p> 胡狄說道:“我們胡氏一族從小就有祖訓,要懂得知恩圖報。道友不辭辛苦地照顧我,總要做出什么來報答你的。”
“謝謝……謝謝……謝謝……”甘子柔甚是歡喜,連話語都淹沒了自己的愁緒“謝謝你?!?p> 胡狄看著熱淚盈眶的她時自己心里生起一種說不出來的好感,從身上掏出一條毛巾遞去:“子柔道友,擦擦臉?!?p> “謝謝!”甘子柔接著毛巾發(fā)現(xiàn)胡狄攥著很緊,不好意思又松開了。
胡狄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又“失?!绷耍瑫r不好意思的松開手,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子柔道友,你真的很美。”
甘子柔把胡狄的贊美話當成了嘲笑之語,攥著拳頭想給他一拳,嚇的胡狄拐杖落地,欲之跌倒。
甘子柔一個驚慌,迅速扶住胡狄,胡狄在匆忙中也扶住了甘子柔,二人對視了很久,仿佛時間在這一刻為他們停下了,所有的世間萬物都在這一刻中仿佛不動了。
呼呼呼……
一陣風打破尷尬的場面,甘子柔迅速放開手,站離胡狄。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备首尤嵘钋榈厮土撕乙痪渥8?。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焙一貜?fù)之“子柔道友,謝謝你,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p> 甘子柔微微一笑,說道:“以后喚我子柔便是,這樣顯得親切一些?!?p> “子柔?!焙乙粋€衷心的笑靨。
與此同時,天應(yīng)閣練功房內(nèi),傳出一聲巨響,那是玄功摧毀煉丹爐的聲音。
修字門閣主儒姬常湘君和殺字門閣主道姬樂曉棠聽到聲音迅速趕了過來,來到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生字門閣主法姬何子喬躺臥在地,遍地是血,從生字門閣主法姬何子喬唇緣邊沾著血跡可以發(fā)現(xiàn),這些血是何子喬留下的。
殺修字門二位閣主一齊扶著生字門閣主法姬何子喬,著急的詢問:“姐姐,你怎么了,弱冰的旱魃戰(zhàn)士令你所受之傷那么重嗎?”
生字門閣主法姬何子喬不語,一直按著腹部。
修字門閣主儒姬常湘君把了生字門閣主法姬何子喬的脈象,頓時吃驚,驚訝地說:“姐姐,你體內(nèi)的金丹……”
生字門閣主法姬何子喬縮回了手,躲避修字門閣主儒姬常湘君的把脈。
修字門閣主儒姬常湘君怒訴何子喬:“又是為了東皇那個負心漢,姐姐如今要用這幾十萬年的修為去救他,你又得到了什么,人家連看都不看你一眼,值得嗎?”
殺字門閣主道姬樂曉棠接著說:“姐姐,體內(nèi)修成金丹實在不易,您若是拿去救了仙尊,沒有了仙力玄法,會老死的。”
生字門閣主法姬何子喬說道:“古老的禁術(shù)是無法讓仙尊回來的,透天鏡卦象顯示狂瀾無法救活東皇,就算她湊齊了童男童女又如何,畢竟那些禁術(shù)與仙尊的仙法不融合,只有仙靈界那高修的金丹才能融合仙尊體內(nèi),我愛東皇錯了嗎,只要他能活著,我死了又如何!”
殺字門閣主道姬樂曉棠悲傷的說:“姐姐,你太傻了,你執(zhí)著了幾十萬年,等候了幾十萬年,最后還要為那個人葬送了幾十萬年的修為,不值得啊!你想想天應(yīng)閣的姐妹們,想想大伙,你不能這么做。”說著,越是發(fā)怒起來,沖動的起身欲之離去,憤怒地說“只要我殺了東皇,姐姐就不會傷心了?!?p> “給我站住?!鄙珠T閣主法姬何子喬當即嚷了一聲,氣的口吐鮮血,便暈了過去。
“姐姐,姐姐?!睔⒆珠T閣主道姬樂曉棠踅返,扶著何子喬一連吶喊了數(shù)聲也未見醒來,經(jīng)過初步脈象診斷,何子喬只是氣急了暈了過去,別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