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憂看著一夜之間成為孤兒的孩子,心中甚是悲痛,但又轉(zhuǎn)念一想,好在他們還不懂事,不用現(xiàn)在就背負(fù)這些。
子衿走了進(jìn)來,為孩子們換上了干凈的衣服,便拉著陶憂走了出去。
“陶憂,你打算怎么辦?”
“這些孩子嗎?只能讓他們先留在這兒了,如果我們不留的話,他們就真的無處可去了?!?p> 子衿點(diǎn)了點(diǎn)頭,半晌,他將所有的情緒發(fā)泄了出來,掀翻了石桌,一拳砸在了假山上,血順著流了下來。
陶憂連忙上去抓住了子衿的手臂,問道:“你這是干什么?”
“發(fā)泄出來就好了?!?p> 陶憂從子衿懷中掏出了手帕,為他包扎好了傷口。
“子衿,以后不要這樣了,你如果真的忍受不了的話,你可以打我?!?p> 子衿淡淡地笑了笑,拍了陶憂一下,道:“這些年昆侖的眼線遍布,這次搞不好真和昆侖有點(diǎn)關(guān)系。”
“你是說我們里面有奸細(xì)?”
“肯定是有的,我們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把這些眼線一一拔掉!”
陶憂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我去召集大家議事!”
“嗯,你先去吧,我隨后就來?!?p> 陶憂坐在議事廳里,靜靜地聽著眾人的爭論,這時,自己拿著一張紙走了進(jìn)來。
“諸位,這是我唯一知道的眼線,大家可以先把他們找出來,至于還有沒有其他機(jī)關(guān)的眼線,在下就不知了。”
唐浮站了起來,道:“能拔掉一部分就是一部分,其余的我們多留意即可?!?p> 陶憂從子衿的表情里可以看出子衿此時很痛苦,他所知道的都是他的族人,甚至有些還是朝夕相處的人,這無異于對他是一種折磨。
陶憂緩緩地走到子衿身旁,輕聲道:“跟我出來一下?!?p> 陶憂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他知道子衿需要緩一緩,按照唐浮他們的爭論來看,應(yīng)該是有不少的人。
“還好三千叔叔早就退出了?!?p> 陶憂頓了頓,連忙附和道:“是啊,還好!”
“陶憂,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冷血?”
“子衿……雖然我不能完全對你感同身受,但是我知道你很痛苦,因為他們都是你的族人?!?p> 子衿吸了一口氣,突然哭了出來。
陶憂輕輕地攬住了子衿,安慰道:“我會想辦法讓這一切快點(diǎn)結(jié)束的,我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陶憂看著從來不流淚的子衿哭的這么厲害,終于完完全全地理解了他。眾叛親離,從小被欺騙,從來不被信任,又留下了后遺癥,這些強(qiáng)加在他的身上,能撐到現(xiàn)在,苦了他了。
“子衿,至少你還有我、膚如、還有夕風(fēng)、童葉。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會在你身邊。”
“你不介意我最初對你的懷疑?”
陶憂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什么都知道,包括在宜城是你通知的城主,我都知道。”
“那你當(dāng)時不怪我嗎?”
“當(dāng)然不怪?!?p> 子衿擦掉了眼淚,道:“其實你也需要安慰的,和云止分道揚(yáng)鑣就算了,還被人栽贓嫁禍,恐怕現(xiàn)在都要傳遍整個天涯了。”
陶憂沉默了半刻,道:“無所謂了,反正我又不在乎世人口中我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只在乎我做的對不對,我們能不能平平安安,其他的都不重要了?!?p> “那你接下來怎么做?”
陶憂邪魅一笑:“既然我是兇手,自然要做一個兇手的樣子,不如就來個刺激的?!?p> “刺激的?”
“對,京墨不是有個女兒嗎?叫鹿銜什么的?!?p> 子衿睜大了眼睛,問道:“你不會……”
陶憂無奈道:“我只不過是給我們家夕風(fēng)搶個媳婦,誰會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子衿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陶憂,他沒有想到,陶憂的思想會這么活躍,只不過像京墨這樣的人,就算女兒被劫走也不會亂了陣腳,意義不是很大。
“你什么時候去?”
“過兩天吧!這兩天去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