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邛嬰沖進了院子,當他看到陶憂正在平靜地喝茶時,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陶憂放下了杯子,走過去輕輕抱了一下嵇邛嬰:“我沒事,辛苦你了?!?p> 嵇邛嬰伏在陶憂的肩上笑聲地抽泣了起來,陶憂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我這不是已經(jīng)完完整整地回來了嘛!”
“我的父親,就是被蛟龍擊傷身亡的?!?p> 陶憂放開了嵇邛嬰,問道:“你的父親,怎么會?”
“京墨是我的表哥,我的父親是他父親的親兄弟。”
聽嵇邛嬰這么一說,陶憂立馬就明白了過來,嵇邛嬰的父親可能是因為與京墨父親奪權才會過世的。
“我沒有想到,你竟是京墨的表妹,那京墨沒有找過你嗎?”
嵇邛嬰搖了搖頭,但:“他都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就算知道了,也是利用罷了,他們這一家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感情。”
陶憂擦干了嵇邛嬰的眼淚,寬慰道:“都過去了,該討回來的,這次就一并討回來吧!”
嵇邛嬰點了點頭,道:“對不起,讓你見笑了?!?p> “誰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有什么可嘲笑的,好了,快回去休息吧!都跑了幾天了?!?p> “好!”
嵇邛嬰前腳走出去,子衿便走了進來:“人家姑娘幾天幾夜都沒有合眼,你這樣把人家推地遠遠地,不好吧!”
陶憂笑了笑,道:“子衿,你又取笑我。”
“不是取笑,是事實!”
陶憂沉默了半刻,轉(zhuǎn)變了話題:“各族的眼線布置地怎么樣了?”
“都已經(jīng)到位了,就差魔族和半神了?!?p> “魔族先放放,半神族,你可有人選?”
子衿搖了搖頭,道:“半神族插人不容易?!?p> “那從他們本族呢?”
“更不容易了,半神族的團結(jié)是出了名的,貿(mào)然從他們本族尋找,太冒險了?!?p> “悠然,你還記得嗎?”
“你的意思是讓他來完善半神族的……”
陶憂點了點頭:“靈音族是半神族里面的小族群,但是離機密遠了些?!?p> “可以讓他離的近些。”
子衿點了點頭:“我派人去找找他吧!如果可以的話,那就更好了?!?p> “嗯,辛苦你了?!?p> 子衿笑了笑:“我現(xiàn)在算是干老本行,早就輕車熟路了。但是陶憂,你這兩天怎么了?”
陶憂沉默了,他想,也許是觀雪的死對他打擊有些大了,雖然子衿說了,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再者,他想盡快地結(jié)束這一切,有太多人陷入了危險,他們可能下一秒就會落得和觀雪一樣。他更怕的是自己最珍視的人離自己遠去……
“陶憂,你又發(fā)呆了。”
“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休息休息便好。”
子衿點了點頭,道:“那你休息吧,我先去忙了?!?p> 陶憂靜靜地坐在席子上,他回想著過去的一切,他和云止算是徹底的形同陌路了,而他再也對云止沒有了惻隱之心,剩下的,就只有恨了。
陶憂對以往的水云澗很是想念,可是他明白,時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他不明白,到底是他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還是在問荊出世后改變了這一切,亦或者說他們已經(jīng)憋不住自己的野心剛好在這個時間點爆發(fā)。
陶憂以為以前的自己夠迷茫了,但他現(xiàn)在才明白,最痛苦的,是現(xiàn)在,這種痛苦,是重明之力無法安撫的。
“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陶憂輕輕地“嗯”了一聲,絳英便走了進來。
“哥哥身體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
絳英笑了笑,道:“也是,哥哥的修為高,自愈力也很好。”
“絳英你這次表現(xiàn)不錯,沒有慌了陣腳。”
“謝哥哥夸獎,但這次子衿公子卻差點亂了陣腳,他強忍著才冷靜了下來。”
陶憂拍了拍絳英的衣服,道:“以后你如果遇到了像你子衿哥哥那樣的人,一定要好好珍惜?!?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