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蘇花淺終于在一個黑暗狹窄的地下室里頭找到了楊玉衡。
“玉衡,你怎么在這里???!整天玩失蹤,害我好找。”她有些哀怨,原來不止是有女人才愛玩失蹤,喜歡避而不見,男人也是如此。
“你個臭婊子,過來找我做什么?”看來他已經(jīng)吃醋到了極點。
“what?!我臭婊子?拜托,楊先生,您吃醋好歹有個分寸??!”她沒有生氣,繼續(xù)哄他,仿佛卑微如螻蟻。
“還說不是?!我的女人憑什么給其他人看???!就因為你爸媽不同意我們的婚事?蘇花淺,你花著我的錢,我來好吃好喝地養(yǎng)著你,可你倒好,花著我的錢然后去和其他男生打情罵俏,也不看看如今究竟是誰在養(yǎng)活你!你個白眼狼、臭婊子?!笨磥砣缃褚呀?jīng)不是單純地吃醋了,而是面子以及金錢問題。
“可是我那是工作需要??!我也需要靠我自己的努力來養(yǎng)活自己??!”大概意思就是“我不是你一個人的”。
“我不管!我的女人憑什么給別人看???!這和外邊那些做雞(妓女)的有何區(qū)別?”他因為羞恥而刻意壓低聲音。
“為什么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表演才藝就是做雞的啊?!再說了……我也不能總是花你的錢吧?你先前說我舞技堪憂,我已經(jīng)回去勤學苦練了,爭取好好表演不要出糗?!彼齼?nèi)心自然明白楊玉衡話里有話。
“我的話意思不是這個!死腦筋!”眼見蘇花淺不聽取他的意見,他頓時惱怒成羞。
“你才是死腦筋呢!”眼看楊玉衡又在拐彎抹角地罵自己呆,她當然反駁,“我也是被迫無奈,生計所需?!?p> “呵呵!那你就心甘情愿地被人牽著鼻子走?沒點兒自己的主見?別人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他再次發(fā)飆。
“可是……這邊的確有句俗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彼行┖ε略俅雾斪鞎_撞到他,竟然有些后悔。
“你少來!一天到晚和我頂嘴,又不見你和外邊那些撲街(混蛋)頂嘴?別人的話,你都乖乖地聽,就喜歡無視我的意見。”他突然有些消氣,或許是意識到生氣是無用的。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所以我才以一個單身獨身女子的姿態(tài)去工作掙錢?!彼行┪?p> “是!的確是我虧欠你太多了,你這樣誤會也在所難免……”他突然嘆氣。
“那你打算接下來怎么辦?繼續(xù)去賣笑?賣淫?”對于他來說,只要是在公共場合賣藝都屬于賣淫,哪怕只是開直播。
“不打算了……我家里人也反對我開直播,我最近都很少和粉絲互動了,就是害怕你知道以后會吃醋。”
“你知道嗎?換在中國古代,女子,特別是已婚婦女出去掙錢可是拋頭露面的行為,會遭人恥笑的?!彼^續(xù)說教。
“那是古代,這里是現(xiàn)代?!睏钣窈馑闶潜У赜X得為啥企業(yè)就喜歡說一不二的“走狗”了,最起碼相處起來不會那么累!
“對不起!”她再次道歉,雖然內(nèi)心覺得自己好像也沒啥必要道歉。
“道歉無用?;橐龃笫氯缃癫还庹莆赵谀阄沂种校乙矝]有那么大的能耐去私奔。更何況如今我們兩個的經(jīng)濟情況也不怎么好,一旦脫離社會,最后只會活活餓死。”時至今日,楊玉衡依舊以社會人的姿態(tài)存活著,而忘記了自己的初心。
“可是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活得自由灑脫,無拘無束,宛如逍遙自在的少年?!彼鋵嵑芟牖氐竭^去。
“那是以前!回不去了,時代不一樣,社會的規(guī)章制度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