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十幾桿槍,齊刷刷的指向了白啟,紅色的激光瞄準鏡,把白啟的腦門映得通紅。
“喲!”白啟嘻嘻一笑,“打擾了諸位,這是在干啥,拍電影呢?”
事情的經(jīng)過,白啟看的清清楚楚,但他剛剛復活,便看見了這么有意思的一幕,玩性大發(fā),忍不住便想戲耍一番。
絡(luò)腮胡和手下們互相看了看,使了使眼色,陰沉的臉瞬間變得陽光和煦:“是啊,小兄弟,拍電影呢,不太方便,請你回避一下?!?p> “真是拍電影啊?”白啟故作驚喜,不但不走,反而自來熟地湊了上去:“我可從來沒見過拍電影呢?!?p> 他跺著四方步,探頭探腦地四處張望:“導演呢?攝像機呢?滑軌呢?收聲器呢?”
他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騙鬼呢吧,拍電影怎么什么器材都沒有?”
絡(luò)腮胡男人臉色有些不自然,他勉強解釋道:“為了追求真實,都是隱蔽拍攝,鏡頭都藏在暗處,你找不到很正常。”
“他們是歹徒!”于海龍大吼起來,“小兄弟,跑啊,快跑啊,離開這,然后報警!”
白啟故作驚奇:“歹徒?謀財害命的那種嗎?”
“閉嘴吧你!”
絡(luò)腮胡踹了于海龍一腳,然后惡狠狠地對白啟說道:“既然你知道了,那也不用走了,請你去死吧小子?!?p> 他沖一個手下招招手:“柒號,下手利索點,別搞出太大的動靜。”
“好嘞,老大!”
一個胳膊上紋著“柒”的男人捏著拳頭走了出來:“小鬼,你命不好,今天就去閻王那報道吧!”
他收拳,蓄力,跨步,前沖,一記剛猛的正拳,直轟白啟面門。
于海龍大吼道:“快跑啊小兄弟!他們要殺你!”
絡(luò)腮胡只是冷笑,柒號的身手他是最了解的,這一拳的力道足足有八百磅,任何人被正面擊中,必死無疑。
但白啟不閃不避,只是笑瞇瞇地問:“嘿,你這是想殺我嗎?”
嘭!
拳頭正中白啟面門,發(fā)出一聲沉悶的打擊聲。
但白啟仍舊笑嘻嘻的,紋絲不動。
柒號只覺得自己仿佛全力一拳打在了鐵板上,拳面劇痛,指骨至少斷了三根。
他倒抽一口冷氣,腳步連挪,身子躲了出去,怪叫道:“你是什么鬼東西?”
絡(luò)腮胡也是一臉震驚:“不可能!沒有人能正面吃柒號一拳還完好無損!”
白啟回味了一下柒號拳頭中蘊含的力量,笑臉漸漸冷了下來,他面色冰寒,然后摳了摳鼻屎。
“如果我只是個普通人的話,這一拳下來,我已經(jīng)死了。所以說,我現(xiàn)在可以確定,你們是真的想要殺我!”
白啟的人生準則,從來就只有一句話——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別人如何對待他,他就如何對待別人。
“既然你們要殺我,并且確實付諸行動了?!?p> 他的嘴角微微向后扯,仿佛在笑。
再扯,仿佛在大笑。
還在扯,一直在往后扯,白啟的嘴角一直裂到了后腦勺,露出了一個非人的獰笑。
“那我也只好殺掉你們了?!?p> 這樣超現(xiàn)實的一幕駭?shù)慕j(luò)腮胡連連后退,他驚慌失措的大吼:“是超凡者,這小鬼是個覺醒了的超凡者,能力未知!都不要留手了,全火力覆蓋,給我殺了他!”
十幾個訓練有素的雇傭兵,在1.2秒之內(nèi)完成了灰鷹喀卡爾自動步槍的準備工作,黑洞洞的槍口,將瘋狂的火舌傾瀉向白啟,熾熱的彈幕,以每秒1200發(fā)的速度嘶吼著,奔騰著,要將白啟撕成碎片。
白啟只是獰笑,紋絲不動。
他動了一個念頭,便有一張肉眼不可見的,強大無比的電磁力形成的屏障,在他身前二十厘米的虛空中出現(xiàn)。
于是,密密麻麻的子彈頭,就像急剎的列車,在距離白啟二十公分的半空中,齊刷刷的猛然暫停。
密集的子彈,在白啟面前的空氣中構(gòu)成了一張鐵網(wǎng)。
“這么熱情呢?”白啟笑呵呵的,“我可遭不住,還給你們吧。”
又是一個念頭,電磁力的網(wǎng)絡(luò)制造出反向推力,數(shù)千發(fā)子彈便以更快的速度原路返回了。
從雇傭兵們開槍掃射,到白啟反擊,前后不過2.8秒的時間,他們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便被傾瀉回來的彈雨撕成了碎片。
雇傭兵一方,唯一還能站著的,只剩下絡(luò)腮胡一個人。
倒不是他運氣好,只是白啟故意留他一命罷了。
絡(luò)腮胡望著他,強自站直,但他微微顫抖的雙腿,和他眼神里的恐懼出賣了他。
面對壓倒性的,無法理解的力量,即便他是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職業(yè)雇傭兵,即便他是世界排名第七的雇傭兵團黑血的團長克萊德,依舊感到了一陣陣絕望。
于海龍死灰色的臉上則泛起了希望的神采。
因為角度的問題,他沒有看到白啟嘴巴裂開的那駭人一幕,只看到了白啟瞬息之間秒殺對方十六人的強大力量。
他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超凡者!
于海龍恭敬懇求道:“小兄弟,哦,不不,這位先生,求求您,幫幫忙,救救我的女兒吧,拜托了!”
白啟笑瞇瞇地說道:“可以啊?!?p> 他一步跨出,身體仿佛瞬移一般,閃現(xiàn)到了克萊德的身邊,微笑道:“大胡子,把大叔的女兒放了吧,我可以讓你死得體面一些?!?p> 克萊德身高體長,身材魁梧,一米九多的他,比一米八出頭的白啟高出了半個腦袋。
但面對比自己矮小的白啟,克萊德卻感覺不到絲毫優(yōu)勢,只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
“死得體面一些?”白啟的話,讓克萊德惡向膽邊生,“既然放不放人,都是死路一條,那我干嘛要聽你的?”
克萊德拿出手機,強壓恐懼說道:“別怪我沒告訴你,一小時之內(nèi),如果我的手下,沒有接到我的電話,那她就會直接撕票,如果你不在乎人質(zhì)的安全,那你大可以殺了我。”
白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意思的保險措施,不過,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話,而不是為了自保而撒的慌呢?”
克萊德:“你大可以賭我說的是假話,信不信隨你?!?p> 白啟聳聳肩:“那你就去死好了,反正那個人質(zhì)我又不熟。”
“不要??!”于海龍直接給跪了,“先生,先生,冷靜啊先生,求您幫幫忙,只要您能保我女兒的安全!任何條件,任何條件!只要我有,只要您要,我全都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