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獸大師先將幾個咒術傳授給各位學徒以后,便讓各位在原地修煉,直到每個人都通過他的考驗之后方可進入結界內(nèi)的獸場。
覓琳師姐最先接受大師的考驗,眾人屏氣在旁觀看。只見馴獸大師忽然咒起,一只巨大的火蜥蜴出現(xiàn)在覓琳的眼前。
覓琳乃是一只修煉了百年的鳳尾魚精靈,修煉成人以后在人界生活了十五年,經(jīng)水族龍人公主洛笪介紹,通過考驗來到了智族。
看起來她長相單薄,且修煉成人不久,亦不知道她的天分如何。
只見火蜥蜴張開大嘴,一條熾熱滾燙的舌頭向覓琳襲去。
覓琳登時飛身于空,裙擺撐開稱魚尾狀,絢麗的色彩在空中搖曳,隨即,層層魚尾狀的盾紋升于天際,擋在了火蜥蜴的舌頭前。
段亦忱和夕云遙遙相望,為覓琳捏了把汗?;ㄢ殭言谧约壕毩?,看眾人都瞧向覓琳,冷哼了一聲繼續(xù)。
火蜥蜴不依不饒,伸出爪子向覓琳的盾咒撓去,多彩的盾咒瞬間撕裂個小口。覓琳一只手高舉在前,另一只手隨即施咒補了上去。
前后盾咒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眾學徒看在眼里,心里暗自揣度到時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應該如何應對。
只見覓琳和火蜥蜴在空中你一招,我一式的對峙著,不到半個時辰,火蜥蜴的光芒便逐漸熄滅,最后在覓琳的馴化術下不再發(fā)動攻擊。
“覓琳師姐真厲害,一個時辰就將火蜥蜴降伏了?!毕υ瓶聪蚨我喑溃我喑揽吹搅艘捔照袛?shù)里的缺陷,但是自己現(xiàn)在屬于晚輩,雖是有心想要提醒她,奈何不好意思。
“這么說來,進了獸場便會有人很快尋到靈獸,有人要慢上很多了。”段亦忱說著,苗迢走了過來。
“就比如說那位?!闭f著看向花鈿櫻,花鈿櫻瞇著眼,挺了挺脖子。
“她呀,估計得選個許久?!笨讎[在一旁說道。
“怎么,我選的久說明能入我眼的不是一般的靈獸,我豈是見到個就會滿意的?”花鈿櫻說罷,已經(jīng)有眾多學徒排隊在馴獸大師處等待考驗。
“我們也過去吧?”夕云看向段亦忱,段亦忱笑了笑,搖了搖頭。
“你們先去,我還是再看一會吧?!倍我喑郎頌榈诹易钚〉膶W徒,總是要謙讓些的。
夕云莞爾一笑,向馴獸大師處飛去。
考驗花鈿櫻的是一只金色靈雀,她雖然身材瘦小,但是異常靈活,咒術更是熟練,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將靈雀馴服。
眾學徒都投去羨慕的目光,就連馴獸大師,也欣慰的點著頭。
夕云面對的是一只白虎,用了將近兩個時辰。
苗迢考驗時是一只黑蟒,用了不到一個時辰。
孔嘯的是只霸王花怪,大家大笑,說是他平時太愛摘花,所以馴獸大師給他的是花,孔嘯用了一個半時辰。
當所有人都進入以后,最后剩下了段亦忱。
馴獸大師凝眉看向她,“若是感到恐懼我可以再將咒術傳你一遍?!?p> “師尊不必,弟子修行過控獸之術,只不過與師尊所教略有不同。”
“有何不同,說來看看?!瘪Z獸大師凝著眉頭看她。
“師尊所教,是為了馴化靈獸,而弟子曾經(jīng)修煉的,是將靈獸殺死。”
“若是魔獸殺死尚可,若是可以助人修行的靈獸,殺死豈不暴殄天物?”
“師尊所言極是,所以弟子在師尊所教的基礎上,對馴化咒術進行了修改?!?p> “你做了何修改?”
“弟子將盾咒、攻咒和馴化咒三咒合為一咒,進行使用?!?p> “哦?那為師便要試試你的合一咒是否靈驗。”
馴獸大師說罷,一只三頭金龍向段亦忱咆哮而來,段亦忱定睛看了片刻,只見金龍正要襲擊她時,她拋出白玉狼毫,在龍的頭上畫起咒符。
瞬間,一三頭龍狀的符文隨筆而起,如金色電光一般向龍頭貼去。
馴獸大師立即眉頭緊縮,加快了咒語。
這時,只見三頭龍猛然掙扎,想要甩掉咒符,但咒符如同刺進了龍頭,不到片刻功夫,三頭龍便停止掙扎,趴了下來。
段亦忱一邊低聲吟誦咒語,一邊走到了龍的身邊。馴獸大師還在做最后的掙扎,想要龍再次逃脫,奈何咒龍像是換了咒主一般,只聽段亦忱口中的咒語,不再被馴獸大師所控。
“看來洛先生的馴服能力也不差嘛?!瘪Z獸大師凝著眉頭說道。
“師尊認識洛先生?”段亦忱看向馴獸大師。
“不認識,但是不等于沒聽過他的名聲,你快進去吧,師兄師姐們現(xiàn)在相比有的都遇到靈獸了。”馴獸大師依舊冷著張臉。
“弟子告退。”段亦忱說罷,向結界內(nèi)飛去。
望著她飛遠背影,馴獸大師冷著的臉漸漸露出了欣慰的淺笑。
進了結界,便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樹木高聳,直插上天,段亦忱飛了好久,才到樹梢。
到了高處,見到遠處空中有縷夕陽,便知道那是夕云留下的痕跡。
段亦忱循著夕陽而去,追上了夕云幾人。
“亦忱師妹,我們方才見到了一只蜥蜴獸?!毕υ瓶吹揭喑肋^來,高興的說道。
“可是將它馴服?”段亦忱向幾人身后看去,也不見有蜥蜴的痕跡。
“沒有,那東西長得也太丑了,我們都不喜歡?!泵缣鰠拹旱卣f著。
“蜥蜴長得還可以啊?!倍我喑荔@異。
“那是你沒看到我們遇見的那只,渾身是癩,口中一直流著涎水。真不知道誰那么重口味會喜歡那樣的靈獸。”
孔嘯說罷,不禁打了個激靈。
“不過我好像看到年逸師兄朝那個方向行進了?!绷鴹l插嘴道,順便又向身后望了一眼。
“年逸那個怪胎,誰知道他一天天都做些什么,神秘兮兮還不與人往來。”苗迢看向段亦忱。
“年逸師兄有這么怪?”段亦忱想起了那日他與自己的談話。
“我們都吃過他的閉門羹,說話也不理人。我在咱們第六弦沒誰討厭,就是不喜歡他?!毕υ菩χ聪蚨我喑馈?p> 正在這時,行在最后側的柳條忽然拽了身旁的孔嘯一把。
苗迢一回頭,嚇得出手制止眾人說話。只見一只長著兩只犄角,渾身雪白的細蛇爬到了柳條的身上。
蛇僅僅有拇指般粗細,長約一尺,若是不是那雙金色的大眼過于灼人,眾人還不會發(fā)現(xiàn)這是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