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墨拉著睡眼惺忪的蕭夢嬌走到后院的停機坪時,東方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
“師父,這么早起來去哪呀?”
“參加一個集會,順便去魔都解決一些事情?!?p> 小丫頭一聽,來了精神:“集會?什么集會?熱鬧么?有沒有好吃的?”
“太湖邊上,你說呢?”蕭墨對這小吃貨的秉性顯然了如指掌。
“哇,太好了,酒釀餅、梅花糕我來啦!”睡意全無的小丫頭一路小跑先一步跳上飛機還沖蕭墨揮著小手:“師父,你快點,快趕不上吃飯點了?!?p> 蕭墨苦笑搖頭,這小吃貨……
登上飛機設(shè)定一下飛行路線,就等著飛控局智腦審批。
“師父,不是去姑蘇么,怎么訂的是魔都的航線?”小丫頭看了下航線嘟囔道。
“先去解決一下外門的事情,放心好了那邊小籠包都已經(jīng)上蒸籠了?!?p> “那好吧,師父,你有沒有帶些糕點?路上可不可以先吃點墊吧墊吧?”
“你就不怕現(xiàn)在吃飽了等會兒吃不下?”
“哪能呢,不用你扶我起來,我還能吃。”小丫頭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睛。
“現(xiàn)在運轉(zhuǎn)元氣查探全身,看看有沒有其它異常?!闭{(diào)笑片刻,蕭墨忽然面色一板說道。
“哦?!毙⊙绢^也知道玩鬧時間過了,現(xiàn)在是修煉和學習時間。
張弛有度、作息規(guī)律這是蕭墨為小丫頭定的規(guī)矩。八九歲的年紀,正是貪玩貪吃的年紀,也是學習修煉的好年紀。作為師父,蕭墨可以說是盡職盡責了,小丫頭生活上的衣食住行玩,學業(yè)上的德智體美勞,以及修煉上的各種疑難問題都由他來安排。小丫頭每天的功課也都由他來布置,不僅僅是修煉,文化課也由他全權(quán)負責。有一次小丫頭就問他:“師父,我們是修真者,學習這理化生……怎么感覺畫風不對呢?”蕭墨當時就笑道:“不學物理,你對敵時怎么判斷別人的實力與速度?怎么御劍飛行?不學化學煉丹時怎么判斷藥材成分,怎么保證不會炸爐?至于生物……還用我說么?”小丫頭聞言只有苦著臉埋頭做題了。
兩人說話間,飛機緩緩升起,被地面磁懸浮裝置推送到一定高度后平穩(wěn)地向魔都方向飛去。
“師父,煉氣期都需要注意些什么?”
“盡量低調(diào)點,平時別當自己是修真者?!?p> “為什么,修真者不都是高來高去飛天遁地的么,我看書上那些修真者都是高人一等的,我們可是神仙預(yù)備役!”蕭夢嬌昂起小脖子爭辯道。
“你看的那是小說,還高人一等,那個自覺高人一等的仁兄是第幾章領(lǐng)的盒飯?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隨便一把槍的子彈出膛速度都堪比金丹期修士的全速飛行速度,更不要說激光武器了。實力強不是欺負弱者的資本,還記得蜘蛛俠的名句么?”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嗯,盡快熟悉自身所提升的實力。修真者追求的不是凌駕于眾生之上的感覺,而是對大道的追尋?!?p> 這時飛機已經(jīng)升到一定高度,晴空萬里的天氣即便是在萬米高空也能看到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與街道。
“師父,你看窗外的人好小啊,他們這么早就起來忙碌了。這世上那么多人一生只有短短百年甚至幾十年,對于歷史與宇宙來說幾乎渺小到不可見,他們活著的意義是什么呢?”蕭夢嬌小手托著下巴看向窗外,仿佛喃喃自語。
“是不是有一種‘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的感覺?”
“雖然聽不太懂,不過還是有一種共鳴的感覺?!毙⊙绢^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訕笑道。
“讓你平時多讀點書,古人的心得與感悟常常以詩詞歌賦的形式記錄下來供后人學習參悟,這可比你那些小說書有用多了。”
“哦,知道了,師父,既然我們都如滄海一粟般渺小,那我們活者的意義是什么呢?”
“如果把歷史比作長河,我們就如同長河中的一滴水,雖然渺不可見卻不可或缺,因為正是我們每一個渺小的水滴賦予了它生命。如果把宇宙比作大海,我們每一個人就如同粟米大的海藻,雖然渺小卻是支撐起海洋生物鏈的基礎(chǔ)?!?p> “師父,那我修煉時……”
時間在師徒兩人你問我答中緩緩流逝,當陽光由紅色變成黃色將大地徹底點亮時,前方一個巨大的城市緩緩映入眼簾,一棟棟大樓被陽光嵌上金邊如同一塊塊點燃的蛋糕放在湖邊的草地上。
如今的地球環(huán)境經(jīng)過幾百年的治理,雖然依舊車水馬龍卻早已綠樹成蔭,全球陸地植被覆蓋面積達到80%以上,這一數(shù)值隨著地下磁軌公路的鋪設(shè)還會進一步提升,到時候原本縱橫交錯的公路網(wǎng)也會被植被覆蓋。
飛機剛進入一個巨大的草坪上空就被地面站接管,平穩(wěn)地進入磁懸浮模式緩緩降落。當著地時輕微震動的一下在師徒二人面前的水杯中蕩起一圈漣漪,小丫頭茫然回神意猶未盡的叫道:“?。窟@么快就到啦?”
蕭墨笑著問道:“怎么了,現(xiàn)在不餓了?”
“不是,我這不是聽師父說的太入神了么。”小丫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旋即催促道:“咱們快下去吧,他們快等不及了?!?p> 蕭墨心說:是你這肚子里的小饞蟲等不及了吧。也不點破兩人起身下機。
“恭迎少族長!”六位長老齊聲躬身問候。
蕭墨趕忙回禮:“六位叔伯,可別折了小墨的壽數(shù)了,自家人不用這么客套。”
“少族長千里迢迢趕來,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的。”迎接禮行完眾人也都放下拘束,畢竟是血脈至親,禮數(shù)太多就顯得生分了。
“嬌嬌,快來跟各位師叔公見禮。”
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小丫頭從蕭墨身后閃出,脆生生道:“師叔公好?!?p> 六位長老連忙回禮,這可是內(nèi)門少族長親傳弟子,雖然還不到十歲,昨天可是聽說已經(jīng)突破到煉氣期了。即便是從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無法繼承家族但耐不住人家資質(zhì)好啊,可想而知除了蕭墨,蕭家又要多出一位妖孽了。
眾人邊走邊聊,大長老將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和盤托出,又將現(xiàn)在的情況一一詳述讓蕭墨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