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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與杖之歌戰(zhàn)爭的游戲

第十八節(jié) 不屈的巴爾

  白高國的唐克被漢克的大嗓門驚醒,但懵懂的他們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在沒有明確的命令之前,他們甚至不知道是該提起斧子作戰(zhàn)還是拎著背囊去采集!結(jié)果被熟悉地形的利威率領(lǐng)著大斧兵挨個房屋屠殺。

  但幾名連枷武士反應(yīng)很快,當漢博跨進巴雷堡的大門時,借助蒙蒙的天光,已經(jīng)見到了連枷飛舞的影子。查伯打聽的并不清楚,并不是只有四個連枷武士,而是整整十個!

  瑞德國的唐克們血肉橫飛,根本阻擋不住,眼看著就向門口的方向殺來,正沖著漢博的方向。而他的身邊只有寥寥兩個標槍兵和四個弩箭兵。就在漢博進退不得的時候,察覺危險的利威率領(lǐng)著漢克的大斧兵趕到了。

  短短的時間里,一隊的白高唐克,都已經(jīng)解決了。

  連枷武士見到夜色中突然沖出來的一群渾身長毛,手執(zhí)夸張的長柄大斧的士兵很是一愣,他們也從未見過這樣打扮的士兵。嘗試著交手幾下后就感到,這絕非是普通胡曼平民武裝起來的,他們的大斧極為沉重,動作又整齊劃一,配合熟練,這是哪個國家的士兵?為何從未聽說過?到底是誰在偷襲我們?

  沉重的連枷與沉重的石斧不停的碰撞,發(fā)出的聲音在空氣中不斷的回蕩,震動的木墻簌簌顫抖。

  十七個大斧兵,慢慢將十名連枷武士逼到了角落,逼到他們互相之間越湊越近,甚至揮舞的連枷彼此碰撞。

  一直在外圍冷靜觀戰(zhàn)的王子下達了射箭的命令。

  早已準備多時的六名弩箭兵扣動扳機,鋒利的石箭頭帶著堅硬的箭桿,在空氣中滑過道道令人畏懼的射線,穿過大斧兵們的腋下,不斷擊中連枷武士們的身體。

  武士們強壯的身軀不會因為一兩支弩箭就倒下,他們怒吼著撲向卑鄙的對手,卻被大斧兵們屢次逼迫回去。

  飛箭如雨,接續(xù)不停,歡快的唱著戴斯的贊歌,頑固的鉆入人體,飽飲血肉,甚至鉆透骨骼,吸允骨髓。

  “噗通!”第一個連枷武士摔倒了,隨即就被沉重的石斧砍斷了脖頸。

  “噗通、噗通、噗通!”接二連三的武士摔倒了,在這瑞德國的黎明,這些從蘇達思草原趕來的野人,命喪他鄉(xiāng),甚至臨死都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誰。

  好不容易解決了頑敵,這時,一抹陽光跳躍到了地平線上。漢博在戰(zhàn)士們的歡呼聲中,轉(zhuǎn)身撫在了斑駁的城墻上,眺望著故國的原野。晨風伴著陽光,一片片揭開了夜色的面紗。農(nóng)莊、集市、森林、河流,漢博貪婪的看個不停,這是他的國土!他的人民!

  “殿子!”利威激動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我們的精兵一個沒死,只是損失了六個唐克!”

  “很好?!睗h博轉(zhuǎn)過身:“帶領(lǐng)士兵們展開徹底的搜索,防止有隱匿起來的敵人,如果能活捉最好,我需要敵人的情報?!?p>  利威深深的低頭,轉(zhuǎn)身帶領(lǐng)著漢克的大斧兵闖入了城堡的核心——城主的大屋。查伯則推開了倉庫,興沖沖的提著一串糧食回來找漢博報喜:“這是我昨天進貢的巴尼!還有很多鮮魚和肉!我們可以飽餐一頓了!”

  漢博饒有興趣的扯下一顆巴尼,鮮甜的汁液沖擊著口腔,沒有什么比戰(zhàn)后飽餐一頓更好的了。

  “殿下,您看我找到誰了?”利威的聲音從大屋的方向傳來。

  漢博扭過頭去,發(fā)現(xiàn)利威抓著一個壯漢的手臂跌跌撞撞的跑來。這個壯漢只比漢克矮一點,卻胖大的多,他灰白色的亂發(fā)好似一叢衰敗的野草,人未到,粗糙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來。

  “哦!安波拉??!你是我的漢博殿下嗎?哦,哦!”

  漢博還沒等說什么,就被這個大胖子撞的猛的往后一退,還是查伯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沒有摔倒。

  大胖子身上臭烘烘的味道,讓漢博直皺眉,卻又不好推開他,因為他正摟著漢博語無倫次。

  “好啦巴爾!”利威趕忙拉開了大胖子的手臂:“趕快和殿下說說你的事情?!?p>  “哦哦!”擦了把不知是鼻涕還是眼淚的大胖子松開手臂,笨拙的要行屈膝禮。

  “好啦,巴爾,快說說吧?!?p>  這個大胖子就是巴雷自治領(lǐng)的領(lǐng)主,也是巴雷家族的現(xiàn)任族長。

  在巴爾·巴雷斷斷續(xù)續(xù)的敘說中,漢博才搞清了這段時間他的遭遇。白高國當初是直接突襲的瑞德王都,同時憑借龐大的兵力封鎖了王國大道,因此巴爾并未第一時間知道王都的危險,他只是按照最近緊張的形勢保持了一定的警惕而已。

  所以當白高國的敵人一路突破了福爾直轄領(lǐng)和瑞文直轄領(lǐng),大隊敵軍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時,他只能匆忙的組織起戰(zhàn)斗。戰(zhàn)斗的結(jié)果不言而喻,他不幸的被俘虜了。

  但是這個倔強的大胖子并未對占領(lǐng)軍表示臣服,他始終咬緊牙關(guān)不投降,要不是對方的一個大人物有意看他能在鞭打下堅持多久,他沒準已經(jīng)被處死了。因此這段時間他備受折磨,身上鞭打的傷口結(jié)痂了、流膿了、愈合了、又反反復(fù)復(fù)的被撕開。

  幸虧他足夠胖大,才堅持了這么久。

  漢博感慨的拍了拍大胖子縮小了很多的肚子,微笑著轉(zhuǎn)身沖另一方向招了招手。從城堡外,唯一的胡曼仆人,領(lǐng)著衣衫襤褸的一個女人和兩個男孩走到近前。

  “哦哦哦。”巴爾不會說話了,猛的撲上前去:“我的小鳥,我的小小鳥,我以為你們已經(jīng)死了,哦,安波拉??!”

  一家四口抱在一起哭泣。

  哭了半天巴爾才想著問話,原來在通過阿格里沼澤時,漢博一行人遇到了巴爾的夫人和他的兩個兒子。在巴爾最后的抵抗之前,他把他的夫人和兩個孩子送出了巴雷堡,這段時間一直隱藏在沼澤中,直到被漢博他們發(fā)現(xiàn)。

  晨光明亮的時候,巴雷堡已經(jīng)徹底肅清,尸體都已經(jīng)掩埋完畢,漢博、巴爾、利威、漢克等人正和士兵們一起吃早飯。

  “殿下,我抓到了俘虜!”阿勃勒興沖沖的從城堡外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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