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到蹤跡兩人警惕地注意著四周,然后小心翼翼的來到柳樹旁邊。
“這有點(diǎn)不像是柳樹啊,但是葉子又有點(diǎn)像,我就說嘛,森林深處怎么會有柳樹”陳程仔細(xì)打量著這棵樹,然后一副了不起的態(tài)度說著。
茗則是懶得理他,只是撇撇嘴,但是又不得不認(rèn)同。然后茗看著粗壯樹根下的一條手指粗的細(xì)流,水程淡黃色,緩緩流下去,隨著看下去,細(xì)流逐漸變的有些粗壯。
“走吧,順著去看看,注意點(diǎn)周圍”茗輕輕的說道,然后等陳程同意后兩人走在一起,陳程在前面,茗則是在后面,抓著陳程腰部佩刀的佩帶,看起來極其惹眼,令人羨慕。
但是這個給初來乍到的人歷練的地方,極少會相互遇到,因?yàn)檫@個考驗(yàn)的目的是獨(dú)立,學(xué)會怎樣使用力量,怎么生存下去。
順著漸漸的深入,森林中的樹木越來越高大,反而灌木少了,濕氣增加,陽光稀少,略顯昏暗,但依舊有蟲鳴鳥叫,如果不仔細(xì)分辨,則聽不見潺潺的水流聲。
細(xì)流由原來的手指粗細(xì),漸漸地變成手臂粗細(xì)。
“奇怪啊,怎么這樣都能流下去,而且周圍的土都是偏干,哪來的水?。 标惓滩唤?。
“先別管,趕緊走,我發(fā)現(xiàn)周圍好像沒有什么野獸,反而更安全一些了,蟲鳴鳥叫聲也減少一些,不知道還有多遠(yuǎn),前面又看不太清?!避叽訇惓虅e亂想,加快腳步。
于是兩人放松了對野獸的警惕,專注于觀察溪流,順著河流快速前進(jìn)。
快步走了五個多小時,這時的森林已經(jīng)只有高大的樹木了,但是都避開了這水域,溪流也變成了寬大的河流,可始終不見遠(yuǎn)方到底什么樣,出現(xiàn)了淡淡的霧,四周極其安靜,只有水聲和兩人急促的呼吸聲。
“要不休息一下?”陳程看著勞累的茗,有些心疼,打算休息一下。茗則是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事實(shí)上茗的確是很累了,她的身體相當(dāng)于一個十五歲少女的身體,而且都是在督促陳程訓(xùn)練,自己也是沒有多少訓(xùn)練,跟不上也正常。
然后陳程搬來兩塊石頭,扶著茗坐上去,自己也坐在茗旁邊,準(zhǔn)備去洗把臉清醒下,可是卻被茗抓住了手。
“我不離開,只是洗洗臉清醒下,別緊張啊”陳程轉(zhuǎn)過來和藹的看著茗。茗擦了擦汗水,遞過來一瓢水,自己則是喝了一杯。
“你沒看見河水里都沒有魚嗎?連岸上都光禿禿的,草都沒有,這水不正常!”茗喘過氣來,認(rèn)真說著。
陳程也是沉吟半晌,收回邁出去的腳,然后端著那瓢水坐了下來洗臉。
“你說這個到底是什么水啊,能不能查?”陳程看著茗,想利用茗的權(quán)限查查看,能否有些線索。
“能查還要這么小心干嘛?”茗則是無奈地看著他,嘟著嘴。
“也對啊,呵呵呵呵”陳程傻乎乎地笑著然后擦了一把口水。然后他把儲備好的烤肉拿出來兩人吃了一些,又吃了幾個野蘋果。休息了半個時辰,可惜天已經(jīng)昏暗,到了日暮降臨的時候。
“看來今晚要在這里過夜了,我把帳篷搭起來吧”陳程說完然后從書包里拿出帳篷,柴火,迅速弄了起來,茗疲憊地看著河流下方被迷霧遮住的地方發(fā)呆,等著陳程弄好。
半個時辰過去了,陳程弄好,升起篝火,看到茗依然坐在那里,呆呆的看著遠(yuǎn)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黑暗了下來,只有帳篷處明亮。
“走咯,進(jìn)帳篷休息了”陳程過來,一把把茗摟到懷里,來了個公主抱。茗驚慌失措的回過神來,臉紅暈起來,想用力打陳程,可是她沒力氣了,只能依他。
陳程看到嬌羞的茗,更是把持不住,一掃之前的勞累,滿臉興奮。平時天天埋頭苦訓(xùn),一到帳篷就睡,醒來就收東西趕路?,F(xiàn)在難得有這樣的環(huán)境,能不興奮么?
而茗則是考慮著器冢的事,完全忽略了陳程,忽然感覺到一種貪婪的目光,順著看去,只見陳程盯著自己,雙手也是越發(fā)用力,想把茗用力摟到自己懷中,她立刻明白,然后毫不猶豫的動用防狼秘術(shù),拳頭變得有沙包大,一巴掌就拍過去。
“啪…”寂靜的森林被打破。
“啊,我次奧!”陳程放下茗,然后痛苦的捂住了臉,嘴都被打腫了!
“誤會啊,怎么就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啊,你也太。?!?p> “太什么?”茗惡狠狠的看著陳程。
“沒什么,太厲害了!”陳程捂著臉,不知道怎么辯解,剛剛真是把持不住了,尤其是對于生前是一個死宅的他來說,誘惑力太大,都怪茗太可愛了。。。
“這次是警告,沒有下次了!”茗氣鼓鼓的呵斥陳程,然后拿出秘寶異聞錄出來,放在被子上,在火光下開始看了起來。
陳程厚著臉皮湊過來,和茗一起看。
淡黃泛著淡淡清香的書頁翻開,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橫七豎八的墓碑,墓碑有土黃色的,有銀白色的,有血紅色的。
原來的圖是黑白的,而現(xiàn)在的圖仿佛是真正的,墓碑上還有被武器劃過的各種痕跡,有的有手指大小,有的只是一個洞,還有的是一個十字形狀,但是深淺不一,顯得滄桑而久遠(yuǎn)。
而后還有一朵朵血紅色的,花瓣猶如寬面卷曲起來,只有花沒有根莖的菊花靜靜地在墓碑下綻放。
在這片花海與墓碑交錯的上方,是一杈,樹葉像柳樹葉但又不是柳樹、從不知道什么地方伸過來的樹枝,上面掛滿了奇異的果子,顏色形狀各不相同。
有像一團(tuán)火的,而且你還能看到火焰在擺動,有雪花樣子的,周圍冒著寒氣,有一顆九種色彩交相輝映的拳頭大小的果實(shí),泛著彩光,忽明忽暗,總得看起來花里胡哨,讓人眼暈,更讓人眼饞,一看就是不凡的果實(shí)。
在墓地的另一端,有一條河流,淡黃的泉水安靜的流動著,被灰暗的迷霧遮掩的若隱若現(xiàn),貌似還有一艘船在河中隨著水流緩緩移動。
這條河的對岸也是長著血紅色的花海,但是比較稀疏,仿佛花海就是專門用來指引道路的。透過迷霧,花海蔓延至一條羊腸古道口,便沒有了。
順著古道進(jìn)去是一個山洞,有一扇門,上面銘刻著各種各樣的刀、劍、戟、槍等等各種世間應(yīng)有盡有的武器。門上面掛著一塊石碑,刻有器冢兩字。
可惜河對面的一切被迷霧遮掩,看不實(shí),兩人一臉興奮之色。
“這條河不就是我們眼前這條河么?”陳程看了半天,忍不住說了出來,茗也想這么說,但是卻不太相信事實(shí),只能點(diǎn)頭表示同意看法。
“那我們要怎么樣才能尋到?”陳程又問。
茗搖搖頭,“今天先休息吧,明天再繼續(xù)走,我覺得我們還沒到地方呢,但是順著河肯定沒錯!”只能這樣了。
陳程湊過來看著茗。
“茗,你看,今晚不太平,外面安靜的讓人害怕,而且還被迷霧籠罩著,我們分開睡不太好吧?我怕你害怕睡不著”陳程臉不紅心不跳,義正言辭的想和茗擠在一起睡覺。
“你不說我還想留你,還要不要臉?”茗其實(shí)是害怕的,但是奈何嘴上的倔強(qiáng),雖然對陳程有好感,但是過于親密的接觸還是沒有過,所以有些臉紅。
“那我就留下了!”陳程其實(shí)更怕,只是在女生面前至少要表現(xiàn)出勇敢,更別說茗是自己塑造的,自己喜歡的類型。只是性格不知道為什么設(shè)定了卻不起作用。
“睡覺吧,不準(zhǔn)亂!”茗感覺特別累,只想好好休息,然后倒頭就睡了。陳程則是有些興奮,第一次和女孩子睡在一起,不亂想都不行啊。
看著睡去的茗,陳程反而睡不著了,但是只能看著,慢慢欣賞。
等回去的時候,我覺得有必要好好的發(fā)展一下了,多買幾套衣服給她穿穿?然后拉著手一起去壓馬路等等。
陳程幻想著,只能輕嘆一聲,睡意朦朧,閉上了眼。
“起床了,懶豬,你要睡到什么時候,快點(diǎn)起床!”茗用枕頭砸著陳程。
“別鬧,再睡會?!标惓涕]著眼翻個身,迷迷糊糊的說。然后又睡著了。。。
茗無奈了,這都快到中午了,睡過頭了。只好繼續(xù)砸了。
看著毫無反應(yīng)的陳程,茗也不想費(fèi)力氣了,把書拿出來好好的看,不禁想起來以前在療養(yǎng)院那段痛苦并快樂的時光。
書能給人帶來快樂,也能給人帶來痛苦。這就是學(xué)霸和學(xué)渣的區(qū)別吧!
“我到底是幸運(yùn)的還是悲哀的?”茗失神。
當(dāng)初她病情惡化,進(jìn)入了昏迷,她父母來了,很平淡,很冷漠,但是不想被別人說風(fēng)涼話,所以答應(yīng)把她轉(zhuǎn)手給趙總手下的醫(yī)療公司,還得了一筆不小的費(fèi)用,從此也沒有見過茗。不管她的死活,而茗也因此重獲新生,雖然被別人設(shè)定了外貌,不過鑒于可愛,她也不追究,只是性格她不認(rèn)同!
茗一會悲,一會兒喜,想了很久,終于回過神來,想那么多干嘛,既然都這樣了,好好享受吧!
然后拿起枕頭毫不猶豫的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