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呂德不用如此,楊靳麾下也無兵馬,只有幾員猛將??磪蔚碌募軇?,是想連這幾員猛將也要奪去。他這一個命令,便有可能使得楊靳與鐵雄反目。只要他二人成功反目,便難保其余的幾個猛將不會如此。
看來,呂德是真的容不下我楊靳。
楊靳這樣想著,但此時此刻,他也不便反駁,說道:“末將自然遵命!”
呂德嗯了一聲,目光轉向鐵雄,笑道:“鐵將軍怎么想?”
鐵雄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呂德想聽什么,便道:“末將領命!”
“很好!”呂德一連說了幾個很好,又轉頭看向身旁一個兩撇八字胡的年輕漢子,說道:“王統(tǒng)領,你領一千人馬,即刻前往云瑤山,打個前站,安營扎寨,三日后我會率兵前去!”
王統(tǒng)領躬身一禮,道:“三日后,末將在山下相迎主公!”這王統(tǒng)領是呂德的得意愛將,也是他的心腹,還是他親兵隊的統(tǒng)領,更是他最信得過的謀士。
呂德欣慰的點點頭,忽然打了個哈欠,說道:“如此都散了吧?!?p> ……
走出縣衙不遠,楊靳突然回過身,沖鐵雄道:“鐵將軍,眼下招募鐵匠打造兵器是我們的頭等大事,這種瑣碎事就交給屬下吧,將軍直管潛心研制兵器便可?!?p> 鐵雄臉色一變,怒道:“楊靳,你這是什么話?”
楊靳并未動怒,而是一臉微笑,道:“有什么問題嗎?這可是主公的意思,從此我便是鐵將軍的副手了,協(xié)助鐵將軍制造軍械,多制造一些硬弓強弩……”話還未完,便聽鐵雄道:“楊兄弟,到如今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你……的心意?”楊靳一臉若有所思。
鐵雄道:“我們可是患難與共的,一路走來,吃過不少苦,也遭遇過不少坎坷,但我們永遠是兄弟,我的心意沒有變,你楊兄弟永遠是我的將軍,我也只欽佩楊兄弟你一人。若是楊兄弟還忘不了我們之間的情誼,還拿我鐵雄當自己人,就請將軍再也莫說這樣的話!這不過是呂德挑撥……”話沒說完,眼里噙滿淚水,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楊靳感受到了鐵雄的心意,便聽旁邊的幾個兄弟七嘴八舌的說著——
“鐵雄說的沒錯,這都是呂德容不下將軍你,才故意來這么一出,可他低估了我們的交情……”
“是啊,我們從認識到現(xiàn)今,若不是將軍你,或許我們早就性命不?!?p> “良禽擇木而棲,我來虎只服你楊將軍,誰敢有異心,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對啊,鐵雄說的有道理,我們都只認楊兄弟!”
楊靳聽著這些兄弟的叫嚷,忽然心下一動,一種久違的情緒襲上心頭,這種情緒叫做感動。他怎能不感動?自己帶著他們一路殺伐走來,卻落得這般不受待見的地步,但兄弟們還是肝膽相照,不離不棄,這種情誼又如何令人不感動?
楊靳的眼圈紅了,突然大步上前,伸臂抱住了鐵雄,其余的幾個兄弟也圍上來,團團抱在一起。
良久,來虎道:“將軍,現(xiàn)下我們該怎么辦?”
楊靳嘆了口氣,道:“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話音甫落,突聽不遠處傳來女子的哀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