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別叫我爹,我沒你這么個兒子”
“那我叫什么?叔?還是大哥?”
“你~”房玄齡差不點(diǎn)沒被這個逆子給氣死了,自己英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了這個廢物出來呢?
房遺愛則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跪在祠堂面前,他也不敢問,不敢動,很老實(shí),顯然是非常的熟練了!
“說!你昨晚干了什么?”
房玄齡拿著一根青銅戒尺,這是房家祖上傳的。
為啥用銅尺?還不是因?yàn)榉窟z愛這個小子皮糙肉厚,一般的木質(zhì)的戒尺完全不頂用啊,不知道打斷了多少根了。
昨晚?
房遺愛自認(rèn)為自己最近還算是老實(shí)的,搖了搖頭:“孩兒昨晚什么也沒干??!”。
“還敢嘴硬?”
說完,用著戒尺狠狠的打在房遺愛的肩膀上。
也不知道房遺愛是不是真的很疼,但是一臉的表情很是夸張。
“哎呦,我的兒??!”這時一個模樣三四十的中年婦女慌慌張張地走了進(jìn)來,看到房遺愛被打,心疼的不行,還指著房玄齡的鼻子罵道:“好你個姓房的,下手這么狠,打壞可怎么辦??!”。
來人正是房玄齡的夫人,也是房遺愛的生母,盧夫人。
房遺愛看到老娘來了,頓時表情更加的夸張了,叫喚個不停。
“哼~我沒他這樣的兒子”房玄齡那個火大,自己兒子什么樣子,他沒點(diǎn)b數(shù)么?
“怎么了?兒子是我生的,你這姓房的什么意思?外面有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一直再嫌棄我?我就知道你嫌棄我了……”盧夫人一副聽風(fēng)就是雨的樣子,說著就要哭了。
弄的房玄齡心煩不已。
“好了!這回可是大事,你的寶貝兒子,可是能耐了!我養(yǎng)了十幾年了還第一次聽說你兒子會作詩!”房玄齡一臉的嫌棄。
“怎么了?嫌棄我?我告訴你,沒我盧家,就沒你姓房的今天”
盧夫人就是見不得房玄齡,看不起自己的二子,怎么說也是你的親生的兒子,有這樣當(dāng)父親的么?誰家孩子在母親面前還不是一個寶貝呢?對了?作詩?
盧夫人回頭看著房遺愛:“兒子你會作詩了?哎呀!你是不是發(fā)燒了,是不是燒壞腦子了?”。
自己兒子會作詩?說實(shí)話,不光房玄齡不信,她這個做娘的也不信??!
“那詩真的是孩兒自己做的!”
“還嘴硬?”房玄齡那個氣??!一想到皇帝看到李泰的奏折后,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貴子的文采長進(jìn)頗大啊,辭藻華麗,用筆考究,而且這馬屁拍的也不錯??!”。
“就是孩兒自己作的”
房遺愛還是牢牢地記住了和李隨風(fēng)許下的諾言。
“好??!我也不難為你了,你就再次將那首詩背下來,我就相信你了!”房玄齡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這~”
這不是難為房遺愛么?自己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字嘛。
大多的是認(rèn)識的,但是自己當(dāng)時喝醉酒了,反正想著再怎么差也比自己的好,所以也就沒怎么看,直接遞了上去。
背下來?
這還背個屁啊!
看著房遺愛支支吾吾的樣子,房玄齡也是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說吧,詩從哪里來的?”。
“孩兒自己做的!”
“還嘴硬!”
“真的,只是昨晚喝的有些多了,記不清楚了”
顯然房遺愛心里覺得,大哥,你是第一個這么看得起我的人,我不能讓你失望啊,反正不就是一頓打么?
我房遺愛害怕這個,我要是哼一聲,我就不叫房遺愛。
“好!好!”
房玄齡也是有些意外,自己的這個兒子一般犯了錯,就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承認(rèn),但是還從來沒有想今天這樣嘴硬,想一想距離上次打他也快有三天了,不行這個習(xí)慣不能忘了。
“來人??!給我抓住他的四肢,今天我就要讓你見識見識家規(guī)”
“讓你作詩!”
“啊~”
“讓你去青樓!”
“啊~”
“讓你夜闖長安!”
“啊!”
“讓你嘴硬”
“啊!”
雖然盧夫人一想比較的護(hù)短,但是畢竟是大家閨秀,深厚禮法教養(yǎng)。
對于這樣的教導(dǎo)方式顯然還是比較的認(rèn)同的,畢竟房遺愛撒謊是事實(shí)了,自己也不能太過了。
“二郎??!你的玉佩呢?”
玉佩?糟了,房遺愛把他抵押給了李隨風(fēng)了。
“額~丟了!”
“什么?丟了?”盧夫人就像踩到尾巴的貓,瞬間就炸毛了。
于是,盧夫人也拿起了一根備用的青銅戒尺。
“娘,你干什么?娘”
“陛下賞賜的玉佩你也敢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不就是一塊玉佩么?”
“什么玉佩?那是你的媳婦,那是陛下將來下嫁公主的信物,我打死你個孽種”
“娘~”
于是,盧府中上演了一幕,男女混合雙打。
房遺愛的慘叫聲,傳的老遠(yuǎn),可見是問著落淚,見著傷心。
不過,房遺愛人生中第一感覺到自己成長了,畢竟自己的重要信守了諾言,沒有供出大哥。
終于夠義氣了一把!
……
相比于盧府的凄慘。
朱家則是一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情景。
李隨風(fēng)和朱凌雪的關(guān)系陷入了僵局。
就連青兒都開始有些瑟瑟發(fā)抖。
“姑爺!你昨晚真的去青樓了?”青兒有些幽怨的看著李隨風(fēng)。
“虛~”
李隨風(fēng)看著四周,偷偷地對青兒說道:“其實(shí)我什么都沒干”。
“真的?”
“其實(shí)等青兒長大了,可以侍奉姑爺?shù)摹鼻鄡赫f完還一臉?gòu)尚叩目粗铍S風(fēng)。
“你?”
李隨風(fēng)差點(diǎn)被青兒逗樂了:“你這小丫頭想什么呢?等我賺到錢,到時候就把你贖出去,到時候你也可以找個人嫁了,你還太小,才十幾歲,你不應(yīng)該一輩子當(dāng)個仆人的,你應(yīng)該讀書,找到自己的未來”。
雖然李隨風(fēng)知道,一個女孩子讀書對她們而言,還過于遙遠(yuǎn)了。
“為什么要嫁人呢?”
青兒不是很懂,李隨風(fēng)的想法,但是對于李隨風(fēng)能贖自己的想法很是感動:“青兒不行離開小姐,其實(shí)小姐人很好的,而且……”。
“別說了,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而且你就這么急著給我暖床么?”
青兒一聽,姑爺又不正經(jīng)了,低聲了一聲,紅著臉走了。
李隨風(fēng)知道,自己其實(shí)對朱凌雪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感覺,但是只是感覺,再者自己也不是很想被女人所束縛。
等到房遺愛那筆錢到手,那一百貫想必也快了。
“李隨風(fēng)你給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