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姐在我們美院旁邊開了家咖啡吧,我平時只要沒課就會去閑坐,幾年下來便和她成了朋友。”徐小燕說著就紅了眼眶。
她哽咽著捂住臉,淚水從指縫中滑落,“這是我們第一次約著出來玩,是靜姐特意為我準備的畢業(yè)旅行,誰知道她會死在這里。我早就說過,不該來這里,這里不能來……”
“就算你和她是朋友,你也不能亂懷疑別人,你這樣會讓大家相互猜忌?!彪m然覺得徐小燕的話有些古怪,宋夏卻沒有時間去多想,她擰眉看向張牧,“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
“不對勁?!”張牧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老杜!”
徐小燕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作為客棧的老板,老杜居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實在不正常。
還有,一樓大門上的鎖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去看看!”張牧一揚眉梢,轉(zhuǎn)身沖了出去。
只是一眨眼,張牧就沖到了走廊左側(cè)盡頭的兩個房間前。
與客房不同,這兩個房間多了一把明鎖。
其中一間沒掛鎖,應(yīng)該是老杜的房間,而掛鎖的那間,想必就是老杜的幫工小孫住的,老杜之前說小孫昨天就回家探望母親去了,今天并不在。
張牧抬手在老杜的房門上重重拍打,口中高呼,“老杜,開門!”
悟空也跑過來,對著房門一陣大叫。
門里靜悄悄的。
張牧加重了拍門的力道,提高了嗓門,也沒人應(yīng)。
宋夏鳳眸一瞇,眸光愈發(fā)幽暗,低聲說了一句,“張牧,把門撞開!”
張牧用力一踹,木頭房門當即被踢開。
只見屋里單人床上被子胡亂攤著,卻沒人。
張牧回頭看看宋夏,一臉茫然。
宋夏幾步走進屋,手伸進被窩里探了下,被子里一片冰涼,電熱毯連插頭都沒插。
宋夏擰著眉退了出來。
“老杜去哪兒了?”周鳳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
“不知道?!彼蜗暮蛷埬烈粋€對視,神情都愈加凝重,不祥的感覺從心底慢慢滲出。
老杜不知所蹤,事情愈發(fā)蹊蹺。
張牧退出來,看看走廊盡頭的窗戶,他上前用力掰了掰,保險窗紋絲不動。
宋夏眉心動了動,看向眾人,“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大家心里都很亂,為了安全,我們剩下的人最好待在一起,這樣可以相互照應(yīng),免得有人落單時兇手趁機動手?!?p> “你又不是警察,憑什么要聽你的?兇手明明就在我們中間,你還要大家待在一起,這不是更危險嗎?萬一兇手再殺人,我們豈不是都跑不掉?”徐小燕馬上反對,“還有,干嘛要留在這里?我們可以砸開門走??!張牧不是有車嗎?”
“我的確不是警察,但我是為了大家好?!彼蜗某亮四?,加重了語氣,“這里的山路本來就彎多路窄。這種雷雨天氣,怕是路燈也沒有?,F(xiàn)在雨這么大,開車下山很危險,難道你希望車毀人亡?”
“開慢一點不就好了嗎?總比在這里等死好?!毙煨⊙嗦牪贿M去,“我們應(yīng)該馬上去山下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