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然沉了下去,像是跌入了萬丈深淵,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么會這樣?”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離開不過數(shù)日,為何連她的婢女也不放過?
韓臨書走過來將她摟入懷里“她沒了眼睛,也沒了舌頭,看不到你也不能與你說話,但她知道是你?!?p> 華無衣緊緊的抓著韓臨書胸前的衣服“她為什么會這樣,是不是孔顏?”
喜梅卻發(fā)出了唔唔的聲音,拼命的搖著頭。
不是孔顏,那還有誰會這樣殘忍的對待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婢女。
她顫抖著雙手抱住了喜梅“你放心,我一定叫那個人血債血償,不,是叫她生不如死?!?p> 而后她凌冽的雙眸看向了韓臨書“是誰?”
“北月水影?!?p> 竟是她?那孔顏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下的手了?
就因為她是晉王正妻,所以所有的人都要與她為敵?欺她,辱她不夠,連她的婢女也要連帶?
好,這筆賬,我華無衣記下了。
抹干了眼淚,故作鎮(zhèn)定“多謝你照顧喜梅,此地安全,你便再多照料她幾日。”
看著喜梅的臉,華無衣忍不住落淚“喜梅,你再等我?guī)兹?,我便帶你回去?!?p> 出了門,華無衣一路上默不作聲,氣色也不是很好。
箐靈只管跟著,雖是看出來了端倪,卻也不敢多語。
君清衡正在與君遲下棋,宋揚就坐在君遲身側(cè),安安靜靜的,像一幅畫。
可華無衣見到美男齊聚,卻也是高興不起來。
“娘子回來了?!本搴夥畔铝耸种械钠遄?,走過來將華無衣?lián)ё 霸趺戳?,心情不好??p> 箐靈見羅清衡有發(fā)怒之向,便開始煽風(fēng)點火“今日夫人遇到了一位友人,一同去了花樓,出來后夫人就一直悶悶不樂。奴并未跟進去,所以奴并不知發(fā)生了何事?!?p> 換做旁人早就為自己辯解了吧,可唯獨她是華無衣。
“箐靈說的可是屬實?”
“屬實”華無衣答了一句,便往房里去。
“委屈你了是嗎?跟韓臨書去花樓做了什么?”他大步追了上去,與華無衣吵了起來。
君遲安慰著身側(cè)的“小娘子”,卻是看向了一旁幸災(zāi)樂禍的箐靈“你以為害了她你就能夠上位?晉王府還有一位側(cè)夫人呢,她可比華無衣難纏多了。”
說罷,將宋揚抱了起來“走,我們回去。”
箐靈不屑的笑了,既然治得了華無衣,那晉王府的再不是善茬兒,她照樣治得了。
聽著屋里激烈的爭執(zhí),心里真是大爽,叫她今日以夫人的身份壓自己,還威脅自己。呵,手下敗將!
華無衣腦子里全都是喜梅的慘狀,根本無心與君清衡置氣,吵累了,也就停下了。
“為什么跟他去花樓?”
“因為”她還沒有說出后面的話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
君清衡冷冷的的看著她“裝可憐?博取同情?華無衣,不得不承認你的演技很好!”
長袖一甩,摔門而去。
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這么斷定我背叛了他?他到底是有多不信任我?
黃昏時,一個婢女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碗湯,并說道“主子吩咐,夫人必須喝了。”
心情才剛剛平復(fù),能不能不要提他!
瞥了一眼“放下吧?!?p> “這……主子說,必須看著夫人喝完。夫人還是喝了吧,不要為難奴?!?p> 聽婢女這么一說,華無衣算是猜到了這碗里裝著的是什么。
她走過去,將碗端了起來用力的摔在地上“告訴君清衡,合離!”
婢女被華無衣的氣勢震懾到,撿起地上的碗片便退下了。
不到半刻,君清衡就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就給了華無衣一個耳光。
華無衣抬頭“你竟然打我?”
君清衡拳頭緊握,甚至能聽到骨節(jié)的響聲“我看你時本該滿心歡喜,你卻非要讓我滿眼失望的看著你!”
滿眼失望?
華無衣發(fā)出了苦澀的笑聲“失望二字,該是我對你說?!?p> 她自他身側(cè)走過“我沒做過的事從不會認錯,你要怎么想那是你的事?!?p> “你要去哪里?”他狠狠的抓著她的胳膊,疼的像是要被掐斷了一樣。
“說話!”
華無衣回過頭來“難不成婢子沒有轉(zhuǎn)達我的話?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