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沈詩恩和柴曉談話已經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在樓下等待的安子皓正焦灼著。
“哥,你說柴曉怎么樣?”安可沁舉著手機翻了很久的朋友圈,突然放下手機一本正經的看向安子皓。
安子皓皺著眉:“什么怎么樣?不都是兩條腿兩只眼睛嗎?”
“可詩恩上去這么久都沒下來,會不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安可沁咂嘴。
安子皓側身看向安可沁,手捏著她的臉:“可沁你清醒點,詩恩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p> 韓亦晨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時候,聽到了安家兄妹無端的猜測,語氣淡淡的評價:“以沈小姐的性子看,一定不會有事的。”
“喂,姓韓的,詩恩和你不熟?!痹陧n亦晨發(fā)言的下一刻,安子皓就直接將他懟了回去。
韓亦晨撇嘴,卻聽見有人站在安子皓的身后:“熟不熟又不是你規(guī)定的?!?p> “多管閑事的怎么這么多?”安子皓回頭準備罵人的時候,卻發(fā)現是沈詩恩,尷尬的捂住嘴立在一旁。
安可沁見著沈詩恩的下一秒立刻撲了過去:“詩恩,你沒事吧?可擔心死我了?!?p> “算了吧,你擔心的是你們家的合作談沒談成,可不是我。”
沈詩恩話里話外帶著酸味,安可沁抱著沈詩恩不撒手撒嬌:“沒有,怎么可能,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我非常非常的愛你?!?p> “要丟人回家再丟,這兒人多勢眾對我影響不好?!鄙蛟姸魈а勐欀部汕?。
安可沁撓頭,乖乖的放下抱住沈詩恩的咸豬手。
沈詩恩解放后,經過安子皓沒說半句話,站在他的身邊好整以暇的盯著韓亦晨:“韓先生是對我產生了好奇?”
“好奇倒不至于,很想認識一下能說服柴曉見他一面的人。”雖然在巷子里他對沈詩恩的印象并不好,僅存留于是一個長得好看的花瓶,通過剛才她和柴曉的一翻斗智斗勇以及她下來的時間,能夠和柴曉談一小時左右的對話,一定是一個值得他尊重的人。
王雨本是不關注沈詩恩的,倒是她的這一舉動引起了他的關注,跟著韓亦晨的話:“業(yè)界內很少有人能和柴總談這么長時間的對話,結果怎么樣?”
“恩?!?p> 沈詩恩輕聲,將柴曉之前準備先靜觀其變、按兵不動的在安氏影視集團資金鏈解決問題之后,再合作,他的觀點是劇本內容劇情非常豐富,即使準備洽談合作也是需要時間將劇本細化,分到演員手里的一定得是有可表演空間的,畢竟演戲不是寫作,沒有那么多的可回收因子(原因)。
“也就是說柴曉根本就不著急項目的事情,他知道我們會一直來,所以他才不緊不慢的態(tài)度對我們,一方面可以減低日后的比例額,另一方面他抓住我們沒他不行的觀點,才一直對我們施以不溫不火的態(tài)度?”
在沈詩恩陳述后,安子皓通過對話的內容分析出柴曉的真實想法,他不是不想合作,而是想通過增加他們營業(yè)額的方式來給他們找一個臺階下。
“恩,還算不笨?!鄙蛟姸髡Z氣平淡,瞥了眼安可沁,自我反?。骸斑€有之前我和可沁在前臺的對話也不是很禮貌,如果今天我不是法新信社的實習記者,或許也沒有資格知道這些吧?!?p> “恩?”安可沁疑慮,“這跟你的實習工作有什么關系?”
安可沁或許還是沉浸在柴曉的宮心計上,耐住性子解釋:“柴曉是法國知名的經濟學引論者,他之前在一次采訪中因編輯的誤解,將原本正確的含義寫成了錯誤的含義,導致他一度在風口浪尖上,后來他發(fā)誓再也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學術上的采訪?!?p> “而我是法新信社的記者,我們報社是法國界傳奇一般的存在,所以我們編寫的新聞是會給當事人過目,一稿不行多稿改正,而我恰好又對他的學術非常感興趣,我既然可以在眾多記者中被選中,也是因為我的采訪角度怪異?!?p> 聽了沈詩恩的解釋,安可沁算是明白為何沈詩恩有辦法上去和柴曉談話了,對她豎起大拇指:“good!”
韓亦晨輕笑:“沈小姐的想法非常好,我猜柴總一定不是這樣想的,他不過是覺得新鮮,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竟然要采訪他經濟學學術上的相關問題,他一定是抱著好奇的態(tài)度去的,所以最后的采訪你...”搞定了?
韓亦晨沒把話說滿,將話題轉給沈詩恩,沈詩恩倒是沒多想,點頭:“解決了?!?p> 說著,沈詩恩拿出手機打開錄音軟件,讓韓亦晨看她的錄音,隨即又要將手機放回。
韓亦晨眼疾手快攔住沈詩恩收手機的動作,冷言:“那個...既然你都拿手機了,我就勉為其難的加一下你VX吧,我掃你?!?p> 沈詩恩:“......”
“給?!鄙蛟姸鳑]猶豫打開二維碼遞給韓亦晨,身后的安子皓看上去比當事人都著急,在身后嘆氣。
沈詩恩沒安子皓想得多,她覺得多個朋友多條路,萬一以后有機會合作,一定要做的就是有人脈。
“備注:韓亦晨?!表n亦晨拿著沈詩恩的手機通過了他的好友認證,并把備注改成了他的名字,在改好后將手機還給她,小聲嘀咕:“這邊我就叫你沈姑娘吧。”
“干嘛?古代胭脂樓?”沈詩恩實在無法理解韓亦晨的想法,叫她沈姑娘,干嘛不叫她大名,多直接。
韓亦晨笑了笑,解釋:“這樣叫親切?!?p> “好吧?!?p> 韓亦晨瞧著沈詩恩欲言又止的模樣,套近乎:“沈姑娘,你總給我一種我認識你的感覺,你手上的那個手鏈,那天我在地上看到的時候,我...”
昨天夜里他回家后除了夢到之前的場景外,額外的在腦海里總會回憶那個手鏈的樣式,總感覺在哪里見過,但就是怎么也想不清楚。
安可沁站在后面看不過眼,韓亦晨和沈詩恩的對話實在太尬了:“帥哥,我說你這搭訕的方式也忒老套了,一點也不新穎,我說你哪年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