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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影劍異聞錄

2-14月光下的陰謀

無影劍異聞錄 沙和江湖 5542 2025-01-08 09:24:35

  邢初平的心中再次涌起一陣迷霧,思緒如脫韁野馬般狂奔:“這女人為何要劃開我的衣服?該這女子究竟為何要撕扯我的衣裳?莫非是瞧上了我這財閥公子的身份,妄圖以此……上演一出母憑子貴的戲碼?慘了,多年的謹慎小心,今夜怕是要毀于一旦?!?p>  此刻,月光狡黠地穿窗而入,斑駁地灑在邢初平的床榻上,為他鍍上了一層神秘的銀紗。借著這抹幽暗而清冷的光亮,,細細端詳起眼前的女子,隨即又迅速否定了先前的荒誕念頭:“此女雖不至傾國傾城,卻也絲毫不遜于丁怡君,擁有這等絕色,何須行那雞鳴狗盜之事?深夜造訪,其中必定暗藏陰謀?!?p>  邢初平腦海中閃過丁松的身影,不禁心生不悅:“不是說好布下暗哨嗎?怎會讓人輕易闖入?難道這女子身懷絕技?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然而,眼前的困境不容多想,邢初平深吸一口氣,試圖推開身上的佳人。恰逢此時,女子一縷青絲滑落,她輕抬玉手,不經(jīng)意間與邢初平那已睜開的目光相遇。

  瞬間,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仿佛被定格在原地,手足無措。而邢初平則在暗中聚力,準備一舉將她制服,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空空如也,力量遲遲未能恢復。兩人就這么四目相對,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后來,還是邢初平先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慍怒:“姑娘,麻煩你先從我身上下來,快要被你壓死了!”

  女子聞言,先是“啊”了一聲,如夢初醒,隨即以一個優(yōu)雅的凌空翻轉(zhuǎn),輕盈落地,只不過起跳的時候,她還是顯得有些慌張,不慎踩中了邢初平的腹部,讓邢初平疼的差點暈過去,手上本來握緊的無影劍也因此松了下來,無影劍的維持的力量也因為失去持劍的人而消散,房間內(nèi)仿佛有個什么小東西“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待女子離開后,身上的重壓驟減,他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重新拾起無影劍,邢初平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道:“姑娘何人?為何深夜?jié)撊胛壹???p>  沒想到那女人原本有些怯生生的樣子,但見邢初平氣勢洶洶,不僅沒有退縮,反而理直氣壯地說:“什么叫潛入你家,分明是你盜取了我清風劍派的寶物,我不過是拿走自己的東西?!?p>  女人的話讓邢初平一愣,環(huán)顧四周,一切如常,錢袋也在,心中頓生疑惑:“我這怎會有你派之物?”

  “我派的鎮(zhèn)派之寶‘避毒株’就在那個金吾衛(wèi)給你的錢袋里,我昨天親眼看到的?!迸友灾忚?。

  邢初平想起自己確實沒有檢查過那個錢袋,那錢袋是蘇見深從長安混混手中奪回,估計這里面有什么誤會,但仍試探性地問:“避毒株?”

  “正是此物!”女子手心攤開,一枚乒乓球大小的鐵珠映入眼簾,其上紋路繁復,在夜色中泛著幽幽藍光,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凡物。

  邢初平望著這枚珠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突然,他瞳孔驟縮,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珠子與黃泉之門上的上古怪獸之眼驚人地相似!

  “你……”邢初平一時語塞,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什么你,這就是我們清風劍派的寶物。”女子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邢初平的話。

  邢初平既好氣又好笑地指著“避毒株”,苦笑說:“你們稱這為‘避毒株’?”

  “對啊,怎么了?”女子一臉茫然。

  “我的天哪。”邢初平心中暗想,無影劍之所以能開啟通往島嶼世界的通道,或許正是因為這顆古獸眼球。他難以想象,自己竟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攜帶如此重要的寶物整整一天。而眼前的女子,正是這寶物的真正主人。。

  邢初平強壓下心中的激動,興奮地說:“姑娘,這寶珠能否再讓我觀賞一番?”

  “休想!”女子拒絕得干脆利落,“給你還能要回來嗎?”

  說話時,她得意地瞧著避毒株,仿佛看穿了邢初平的心思。接著又說:“好了,本姑娘的東西已取回,你的東西我分毫未動。咱們就此別過……”

  邢初平知道她要逃跑,連忙打斷:“那我的衣服為何破了?”

  女子臉頰微紅,支吾道:“我……我……你當時跟死人似的,我又解不開你的衣服拿錢袋,只好……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斤斤計較?!闭f完,她施展輕功,躍出窗外。邢初平心急如焚,不能讓她跑了,否則自己再難通過眼球見到先祖。腦海中浮現(xiàn)出先祖慈愛的面容和悉心教導的場景,他恨不得立刻回到先祖身邊。正欲追趕,腳下卻一軟,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暗算我!”邢初平對著女子逃走的方向怒吼。

  “我可什么都沒做,你別冤枉我。”窗外傳來女子的辯解聲。

  邢初平無奈,只能大喊:“丁松!秦嶺!”喊了幾聲卻無人回應,他拼命掙扎,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虛弱。

  “我這是怎么了?”邢初平自言自語,對秦嶺和丁松的沉默感到奇怪。沒想到,秦嶺和丁松沒來,那女子竟又折返回來,笑嘻嘻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邢初平說:“別喊了,你這大宅子好像根本沒人住,你一個富家少爺,獨自住在這幽靜之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p>  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將邢初平扶到床上坐好,隨后搭脈診斷。兩人的肌膚相觸,起初邢初平有些尷尬,女子卻嚴厲地說:“別動!”邢初平不敢再動。

  “你懂醫(yī)術?”邢初平訕訕地說,但見到她居然真的在為自己把脈診治,心中又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覺,說道:“沒想到你還挺善良?!?p>  “那是自然,我在門派里可是師傅的好幫手,師弟們的好榜樣?!迸拥靡庋笱蟮鼗卮?。

  女子的回答讓邢初平忍俊不禁:“敢問姑娘芳名?”

  “洛婉清?!迸虞p聲回答,聲音如同泉水般清脆悅耳。

  “這名字很好聽?!?p>  “嗯?!甭逋袂遢p輕回答,臉上泛起一抹紅暈,隨即迅速調(diào)整情緒,略帶責備地說:“你這人,太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了,怎么會這么虛弱?”

  “虛弱?怎么可能?”邢初平一聽炸了毛,不服辯解道:“我平日健壯的很,從東海到長安,兩個多月時間,我在外風餐露宿的,中途還和人打了一天一夜,一點問題都沒有?!?p>  “長安繁華,舉世聞名,好多人在這里的溫柔鄉(xiāng)流連忘返,迷失了自己呢!”洛婉清一臉憐憫的看著邢初平,那目光讓邢初平覺得十分氣人。

  “喂!你不懂不要不亂講……啊……”洛婉清手上微微發(fā)力,邢初平立刻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到底誰在亂講?”洛婉清陰森森地笑著問。

  邢初平立刻服軟:“我……我在亂說,行了吧?!?p>  洛婉清滿意地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說:“你看你,年紀輕輕就把身體搞壞了,以后可怎么辦……”

  邢初平覺得自己名譽馬上就要因為眼前的庸醫(yī)而掃地了,難道這女子是專門回來毀他清譽的?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無聊之人。雖然他的名譽在東海已經(jīng)掃地了,盡管那不是真正的他。但不知為何,現(xiàn)在只覺得欲哭無淚。然而,生氣歸生氣,他突然想起自己在無影劍意識界中使用精神力操控空間環(huán)境,打通通往島嶼世界的通道……

  “空間傳送……所以耗費大量精力……所以虛弱?”邢初平恍然大悟,不自覺的自言自語起來。

  “……對嘛,你終于也承認了!”洛婉清一臉壞笑。

  邢初平胡思亂想間,壓根就沒聽洛婉清剛才在講什么,只這有最后一句他聽到了,立刻警覺:“承認?我承認什么了?”

  “沒什么。”洛婉清笑得狡黠。

  “沒什么是什么?”邢初平面露驚恐。

  洛婉清完全不理邢初平,只管自己滿意的拍了拍雙手,對邢初平說:“你也沒什么大礙,回頭讓你的屬下們給你弄點人參補補身子,(注意:此處僅為小說娛樂效果,身體不適請到正規(guī)醫(yī)院就診,遵從醫(yī)囑,萬萬不可胡亂吃藥。)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你是不是真的要走了?”

  “對的。”洛婉清的回答簡潔。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洛婉清又說:“我現(xiàn)在去找你的屬下,讓他們來照顧你。然后我就直接走了。”

  “我怎么找到你?”邢初平急切地問道。

  “你還惦記我們的寶物呢?”

  “嗯。”邢初平輕聲回答。

  洛婉清表情帶了一絲沮喪,就說:“寶物是我門派的,我們清風劍派在成都府一帶,是當?shù)氐拇箝T派,你去了一打聽便知。所以你找我?guī)煾登逄撟影?,他同意才行?!?p>  “謝謝?!?p>  話已經(jīng)說完,邢初平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道了聲謝。然后,洛婉清縱身一躍消失在黑夜中,只留下邢初平一個人呆呆的望著窗外,周圍寂靜異常。

  這邊,就在邢初平神游太初的時候,喜川道士正安然自得地端坐在明??蜅D枪派畔?、雕梁畫棟的房間里,窗外微風輕拂,輕輕搖曳的竹簾帶來一絲絲涼爽,仿佛連空氣都充滿了悠然自得的韻味。他在今天早些時候,已經(jīng)把自己那一身邋遢的衣物送走清洗干凈,換上了一件嶄新、整潔的道袍,那道袍正面繡著祥云瑞鶴,背面是一副八卦圖案,顯得他整個人英姿煥發(fā)。此刻,他手上正緊緊抓著一只金黃酥脆、滋滋冒油的烤羊腿,大口大口地咀嚼著,臉上洋溢著滿足與愜意,仿佛整個世界的美好都凝聚在了這一刻。

  那烤羊腿外皮烤得恰到好處,金黃酥脆,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內(nèi)里肉質(zhì)鮮嫩多汁,每一口都讓人回味無窮,仿佛能品嘗到草原的遼闊與自由。在他的身前,一張精致的小桌上穩(wěn)穩(wěn)地放著一碗冰鎮(zhèn)酸梅湯,碗壁凝結著細密的水珠,透出絲絲涼意,仿佛能瞬間驅(qū)散夏日的炎熱。那酸梅湯色澤誘人,酸甜適中,仿佛隨時準備為他解去烤羊腿的辛辣,帶來一抹清涼,舒緩口中的熱烈,讓他在這炎炎夏日中感受到一絲絲愜意與寧靜。

  他住的房間緊鄰著繁華熱鬧的平康坊,偶爾能隱約聽到從坊間傳來的歡聲笑語和絲竹之音,那些聲音如同跳躍的音符,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生動與活力。喜川道士在這舒適的環(huán)境中,享受著難得的悠閑時光,仿佛外界的紛擾都與他無關,唯有這眼前的美食與片刻的寧靜最為珍貴。

  這些美好的事物,正是之前從邢初平手中的來的銀兩所構建的,喜川雖然修道,但絕不迂腐,該享受的生活,他絕不浪費。此時,他已經(jīng)快要湯足飯飽,心中一邊夸贊著長安真好,一邊抱怨錢不經(jīng)花,這還沒兩天,到手的十輛銀子已經(jīng)花了一半,心里已經(jīng)開始琢磨著如何整點名頭,從邢初平手里再搞些銀錢出來。

  喜川正思索著,從有竊竊私語聲,正好從窗外傳來,讓喜川不由得豎起了耳朵聽了起來。

  聲音甲說道:“你還不知道吧,老板今天發(fā)了一場脾氣。”

  聲音乙好奇的問:“怎么回事?”

  聲音甲壓低聲音說道:“還不是那個什么東海商會給鬧得?!?p>  聲音乙又問:“不是已經(jīng)交代下去,不給他們發(fā)市券,讓他們做不成交易,時間長了自然會堅持不住么?”

  聲音甲嘆了口氣說道:“哪有那么簡單,據(jù)說那個邢初平不好對付,不知道從哪請來了朝中大員,親自過問了此事,現(xiàn)在朝中不僅要盡快為其頒發(fā)市券,還責令御史臺限期問責你家大人。”

  聲音乙聞言有些慌張的說道:“想不到這個邢初平如此神通廣大,之前我們居然看走了眼,不知道我家大人現(xiàn)在知不知道此事?”

  聲音甲回答:“我這趟就是來向兄臺告知此事,兄臺速速回去稟報你家大人,做好準備。”

  聲音乙繼續(xù)說道:“御史臺的問責,誰受得了,這不是要把我家大人給害死了嗎!”

  聲音甲聽了乙的擔憂,卻自信的回答:“兄臺無需憂慮,我們老板說了,今夜座下高手盡出,圍攻邢初平的鏡閣,將他們一舉鏟除,到時候邢初平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飛?!?p>  聲音乙聽了甲的話,反而更加憂心忡忡,說道:“大哥這是害死小弟了,被御史臺抓到,大不了吃幾年牢飯,還有再見天日的時候,可要是圍攻鏡閣,殺人放火,這堂堂長安城,到處都有金吾衛(wèi)巡夜,豈不是自尋死路?”

  聲音甲卻冷笑一聲說道:“兄臺勿怕,圍攻鏡閣之事,其實另有法門……”

  正當兩人對話進入關鍵之處時,隔墻平康坊內(nèi)的一趟游街的花車徐徐路過。車上幾個美艷的嬌娘在龜茲音樂的伴奏下搔首弄姿、翩翩起舞,引得坊內(nèi)路人紛紛起哄歡呼。那歡聲笑語和絲竹之音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場盛大的狂歡盛宴,也使得喜川道士無法繼續(xù)聽到兩人的對話。

  “真煩人,正聽到關鍵的地方?!毕泊ㄐ闹斜г共灰眩欢稚蠀s沒有停頓,飛快地取出一張符紙以極快的速度結印。只見他口中默念道家凈口神咒:“

  丹朱口神吐穢除氛

  舌神正倫通命養(yǎng)神

  羅千齒神驅(qū)邪衛(wèi)真

  喉神虎賁氣神引津

  心神丹元令我通真

  思神煉液道氣長存”

  一通咒語下來,喜川手上一道金光,閃爍如同一條的紐帶,竟建立了一個用來傳音的專用通道。通道可以過濾掉周圍的雜音,將兩人的對話原封不動的傳到了喜川耳中。

  “……待夜幕大陣啟動,鏡閣周圍方圓五里之內(nèi),完全感應不到里面的動靜,而且里面的人通通昏迷,到時候我們就沖進去,把里面的人全剁了,他姓邢的恐怕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最后,再一把大火,將東海商會全滅于火焰之中,到時無人指正市券的事情,御史臺自然也拿你們沒辦法……”

  雖然最關鍵的地方有遺漏,但是喜川道士已經(jīng)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辦呢?現(xiàn)在喜川心里面是這樣想的:“邢初平這壞蛋,之前竟然取笑我睡橋洞,嘿嘿,他萬萬想不到報應來的這般急,我一定得等到他被人揍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時候,再意外的閃亮登場,讓他驚得目瞪口呆,最后哭著喊著朝我叫救命,那才叫一個痛快!”

  喜川道士的腦海中,已經(jīng)自動播放起了這出復仇大戲,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中那份竊喜如同初綻的花朵,芬芳四溢。然而,這還不夠,他繼續(xù)在自己的腦海中編排著更加精彩的后續(xù):“不行,不能讓他這么輕易地就脫了困。這家伙這么有錢,若不趁機讓他放點血,怎對得起我這番苦心?嗯,就這么定了!”

  說著,喜川一手輕撫下巴,故作深沉,另一只手則熟練地從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算盤,指尖在算珠間跳躍,心中暗自計算:“這次嘛,就算他個十兩銀子,不不不,這哪兒夠?這可是救他一條小命的大事,二十兩,至少得二十兩!而且,以后每次出手相助,都得按這個標準來,嘿嘿,這買賣劃算!不過,萬一他嫌貴,想要討價還價,我又該如何應對呢?”

  喜川在狹小的房間內(nèi)來回踱步,腳步輕快,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舞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渾然忘卻了外界的一切。門外,那兩位交談的客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他卻渾然不覺。

  “有了,不如來個包年套餐,讓他一次性付清!可這包年費用該如何設定呢?”喜川靈機一動,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一個月救他兩次,嗯,這個數(shù)字吉利,再給他打個九點九折,以示誠意。畢竟,他那么有錢,這點小錢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嘿嘿,這樣一來,我豈不是要財源滾滾,笑口常開,哈哈哈哈……”

  正當喜川道士沉浸在即將成為富豪的美夢中,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時,桌上的帝鐘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打斷了他的白日夢。喜川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專注地查看帝鐘。

  帝鐘指向長安商會的方向,一股強大而神秘的氣息正從那里傳來,似乎預示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將發(fā)生。良久,喜川口中的吐出了一句話:“這錢,可不好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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