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久別以后的重逢
想要遇見的人,終究會等到遇見的那天。留在內(nèi)心罅隙和角落里的記憶,也許就在某個寡獨的黃昏悄然而至。
今天,寒易塵他回到了海城。
這里有他的故事,不長,卻很痛。
這個城里的她還在,他知道的。
記起她,不代表可以去見她。
結(jié)婚時,她說:“我討厭你的樣子和聲音?!?p> 離婚時,她說:“終于不用再看見你了?!?p> 她的兩句話就講完了他和她在這個城市里的故事。
有道很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有人在喊他老大,寒易塵循聲看去,是侯清,他的大學(xué)室友,只是此時正和一名老者在爭吵著什么。
“老大,真的是你啊?!焙钋逡贿呑哌^來,一邊驚喜的說道。
寒易塵和旁邊幾位同伴說了幾句便向激動的侯清走了過去。
侯清上來就一把將他抱住,這一幕讓方才與侯清爭吵的老者臉色更難看了。旁邊的另一名老者只是輕笑:“年輕人嘛,有點活力也是好的。”
老許似乎不太樂意,輕哼一聲:“老陳,那不是你的手下你倒是輕松。滿口老大老大,這社會風(fēng)氣影響就不好!”
老陳還是輕笑,沒有說話。
侯清抱著寒易塵,興奮的問道:“老大,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上胨牢覀兞恕!?p> “你先松開?!?p> 侯清又狠狠的摟了一下,才松開寒易塵,然后就像個猴子一樣圍著寒易塵轉(zhuǎn)了幾圈,接著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盯著寒易塵的臉好一會才開口:“老大,兩年不見,居然還沒長殘?”
還沒等寒易塵說話,老許就跟著幾位老者就走了過來。老許打量了一下寒易塵,見對方年輕,也不掩飾,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寒易塵身上掃著。
侯清不給他面子,老許只好自己找回來:“小侯,這就是你老大?早就和你們說過,少和社會上不良青年來往。不要搞什么幫派!”
“部長,這是我朋友,還請領(lǐng)導(dǎo)注意表達?!焙钋迳鷼饬?,轉(zhuǎn)頭笑著對寒易塵說:“老大,別介意啊?!?p> 寒易塵若有所思的看著侯清,有些感慨,即使兩年不見,侯清依舊這么親切,于是開口道:“沒事的?!?p> 在隨行的幾人里,一名年輕人附在老陳的耳邊說了一句:“陳老,侯清老大的身邊有一個是SMILE的申令行?!?p> “年輕人的事咱們這些老頭子不懂,就別摻和了,我們過去董局那邊說說話?!崩详愓f完就去拉許部長?!?p> “哼!”許部長冷眼看了一眼侯清,那眼神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侯清并不在意,只是轉(zhuǎn)頭對寒易塵說:“老大,你等等,我把八戒和老沙叫過來,晚上我們?nèi)ズ葍杀?,他們也都還在海城?!?p> 朱志成正在家里哄媳婦,卻見電話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朱志成向他媳婦投去了哀求的眼神。
燈火通明的辦公樓里,一群忙碌的加班狗正認(rèn)真地敲打著鍵盤,一名帶著眼鏡的青年,瞄了一眼桌上震動的手機,上面顯著猴子的來電。
“金色年華等你?!焙钋逯苯恿水?dāng)?shù)拈_口。
“我加班,不去?!绷簳r遠用腦袋和肩膀夾著手機,雙手不停地在鍵盤上面敲打著。
“少年,你這樣是會猝死的,我建議你改行了?!?p> 梁時遠不屑的開口嘲諷:“最近侯夫人怎么總把你放出來?”
“瞎說什么實話。”侯清笑語,開門見山說:“出來和老大喝兩杯?!?p> “老大?”梁時遠雙手的手指猛的停在那里,隨后用手拿起了手機。
“嗯?!?p> “老大回國了?”梁時遠不可思議的再次確認(rèn),兩年前老大寒易塵因為和小學(xué)妹離婚了,傷心遠走他國,走得那叫一個堅決。
“嗯。”
“一會發(fā)位置給我。”
梁時遠掛完電話,在一群加班狗驚異的眼光中,關(guān)掉電腦,瀟灑的走了。
而就在侯清打完電話時,陳老旁邊的年輕人過來低聲對他說:“我是海西區(qū)招商部陳部長的秘書,陳老讓我告訴你,有時間上他那坐一下?!?p> 侯清的眼睛頓時亮了亮了,他自然知道這話里的意思,連忙答應(yīng)道:“到時一定上門拜訪?!?p> “有麻煩?”
“沒事,說不定喜事要上門。”侯清將剛才的情況略微說明了一下。
寒易塵點點頭,走到申令行身邊低聲說了幾句,陳老的秘書見寒易塵和申令行時不時看向他,心里有激動,見申令行向他走過來,心里更是驚訝,這侯清的老大是什么人,幾句話就使得動申令行?想到這不由看了一眼老許,眼底閃過了一抹嘲笑。
申令行與這位秘書說了幾句也沒多停留也離開了宴會。秘書還在原地愣著,好一會才晃過神,心緒有復(fù)雜的看了看離去的申令行,又看了看老許。整理了心緒,秘書把陳老叫到一邊,低聲匯報著什么,卻見陳老的眼神越來越亮。
金色年華V08包廂。
“這次呆多久?”梁時遠托了托眼鏡,看著寒易塵。
“一周?!?p> 最多也就一周吧,寒易塵想著,兩年了,再回到這片熟悉的地方,有些人還在,有些人卻已陌生。現(xiàn)在SMILE在華夏設(shè)立分部,人事安排推給他回國處理。在這里,雖然心里極力想去平靜,卻總有那么一絲絲期待,更或者說是遺憾后的莫名情緒,好比如精心栽培的一棵樹苗送了人,雖然不再有關(guān)系,卻總想知道有沒有長好。
“就一周,太急了?!焙钋逯钡目粗讐m繼續(xù)道:“都沒能好好聚聚。”
“有正事?!焙讐m岔開話題:“你們現(xiàn)在怎么樣?”
“我就那樣,你們也知道反正就是熬資歷,我一個小門生,先熬著唄,總不能……還是朱總混得好。”侯清欲言又止看向了朱志成。
“侯大人說笑了,老大,我畢業(yè)后弄了個小項目,瞎忙活的,就是壓力比較大。還是像老沙當(dāng)個上班族多輕松?!敝熘境烧f完拍了拍梁時遠的肩膀。
梁時遠沒有接話,一副加班狗沒人懂的樣子,喝了一口杯里的酒。
侯清見狀也是一杯下肚,高興!
“猴子,今天喝這么多,不怕侯夫人收拾你啊?!敝熘境烧{(diào)侃道。
侯清不滿的看向了朱志成,然后很豪情的說道:“我們家嫣然都是唯我是從的,好嗎!”
“要不給侯夫人打個電話問問。”梁時遠假裝要撥號,猴子什么時候振過夫綱?!
侯清一見,上來就要搶手機。梁時遠鄙視的看了一眼侯清,收起了手機。
“其實嫣然今天陪嫂……”猴子心里一頓,看了一眼寒易塵,想起什么說道:“陪小學(xué)妹喝酒去了,不會管我的?!?p> “又喝酒??!毙W(xué)妹看來打擊不小啊,這段時間經(jīng)常把侯夫人拐走。
“李思萌?”寒易塵雖然很淡定的問了一句,可是手指還是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猴子點了點頭,仔細(xì)看了看寒易塵的表情,沒看出有一點點波瀾,老大他變化太大了,不激動了,也不笑了,而是很冷,像座冰山。
“她怎么了?”過了許久,寒易塵淡淡的說道,像是很隨意的在問天氣一樣。
“老大你不知道?”三人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