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被禁軍搜查,這個消息不知被誰放出去了,反正瞬間便傳遍了整個洛陽!
一時間,洛陽的所有人都議論此事。
“太子捉拿賈謐二十四友的潘安,這相當(dāng)公然打了賈謐一耳光,但是現(xiàn)在禁軍又搜查太子府,這算不算賈謐又還了一腳?”
“不對,禁軍可不是賈謐的,那是趙王的人馬!怎么可以算到賈謐頭上呢?”
“那這么說來,趙王已經(jīng)公然和賈家綁上一條船了?”
……
各種傳聞都出來了。
有人議論是不是賈后把趙王給潛規(guī)則了,所以直接把禁軍給控制了。
當(dāng)孫秀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趙王司馬倫之后,司馬倫氣得一拍桌子,“混蛋!這是哪個王八蛋造的謠?賈南風(fēng)那只破鞋敢對老子潛規(guī)則?老子潛規(guī)則她還差不多,我呸!老子寧愿去搞一頭母豬也不愿意去潛規(guī)則她!”
孫秀聽后,強(qiáng)忍笑意說:“王爺,雖然民間傳聞不可信,但也不可不防?。 ?p> “防什么?我還真防賈南風(fēng)那娘們來潛規(guī)則我啊?”司馬倫反問。
孫秀終于忍不住了,笑了一會才打住,“我是說造謠的人明顯是把我們推了出來,想讓我們直接跟太子干上了,這有違當(dāng)初讓他們狗咬狗的打算啊!”
“孫先生是說賈家讓我的禁軍去搜查太子府是故意把我們拖下水的?”司馬倫問道。
孫秀點頭,“不錯,你想,賈謐要動太子,干嘛非要借用禁軍?”
司馬倫偏頭想了想,點頭說:“我去他奶奶的,賈謐這個混蛋小子,他跑我這兒來訴苦,說是弄想一下司馬遹,結(jié)果手中無兵,便想借我的禁軍嚇?biāo)幌拢闹?,這里面還有這么多玄機(jī)!”
“所以,以后賈家要對付太子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親自動手比較好,我們盡量不出手!現(xiàn)在雖然太子捉拿了潘安,可是賈后手中還有太子的罪證,這可不是他輕易能夠擺脫得了的事情?!?p> “好,我聽你的,以后要對付太子的事情,讓賈家的人自己去動手,老子才不會被他們當(dāng)成殺人的刀!”司馬倫爽快地答應(yīng)了。
“只是皇后為何還不動手弄死太子呢?”孫秀突然皺眉說。
“那娘們該不是怕了吧?”司馬倫有些擔(dān)憂地問。
司馬倫雖然不想當(dāng)皇后手中的刀,不愿意出面直接對付司馬遹。
可這不代表他就想放過司馬遹!
孫秀半瞇著原本就不大的小眼睛說:“是了,皇后是想把趙王你徹底地綁架在一起!”
“她如何綁架?”司馬倫問。
“今日借用禁軍去搜查太子府便是如此!想必這次太子會把王爺當(dāng)成頭號敵人也不說定!”孫秀擔(dān)心地說。
“那毛頭小子,當(dāng)成頭號敵人又如何?老子還怕了他不成?”司馬倫驕傲地說。
他確實是有驕傲的本錢,畢竟手掌帝國最為精銳的禁軍再加上手中其他兵馬,甚至連皇后都要拉攏他。
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太子了?
孫秀看了一眼這么自大的王爺,心中嘆息一聲:司馬懿一世奸雄,在三國亂世中勝出,怎么這個小兒子就這么膿包?
只是孫秀也慶幸司馬倫越膿包,他才越有用武之地!
如果司馬家的人都像太子那么有心眼,他孫秀才真正無用武之地!
孫秀便好言相勸說:“王爺,你自然不會畏懼太子,可是你要知道,現(xiàn)在太子、皇后、你,這三方都在觀察形勢。如果你與太子相爭,恐怕笑得最歡的便是皇后了,他們可以借刀殺人了!”
司馬倫這才醒悟過來,“對,還是孫先生聰明,我不當(dāng)出頭鳥,讓他們相互去斗!我坐收漁翁之利!”
“現(xiàn)在皇后似乎要等我們先出手!否則,你看她手握太子罪證,但一直不動,任由太子捉拿潘安!”孫秀擔(dān)憂地說。
“那該怎么辦?難不成我們真要幫賈南風(fēng)去對付太子不成?”司馬倫謙虛地問。
孫秀笑了笑,眼神中露出一絲狠毒:“太子抓了潘安,賈南風(fēng)現(xiàn)在還有個備胎,如果太子把她的備胎都抓了,你看她還忍得了不?”
“你是什么意思?”司馬倫問。
孫秀手指南邊,“洛陽城南的小吏……”
司馬倫聽后,哈哈大笑,“好!孫先生就是腦袋靈光!我們就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司馬遹!”
隨后,司馬倫又回頭有些擔(dān)憂地問:“如果我們把消息給太子府那邊,他們會相信么?”
孫秀點頭說:“會相信的,因為太子反擊的籌碼原本就不多,現(xiàn)在哪怕是個誘餌,他也會去咬的!”
孫秀這次很認(rèn)真地看著太子府,“太子府到底是誰在謀劃?原本是一招死棋,居然還有盤活的征兆!”
“可能是張華吧?這老家伙的鬼點子也多!”司馬倫不在意地說。
孫秀則搖頭說:“張華為人剛正,必定不會使用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小手段!城南我要去看看太子背后的謀士到底是何方人物!”
洛陽城南,突然多了一個算命攤。
左邊寫著:參透天機(jī)
右邊寫著:布衣神算
別人擺攤都是一人,這個攤上面卻有兩個人。
參透天機(jī)的人相對年輕一些,布衣神算則年長一些。
兩人打扮得都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
年輕的問身邊年長者:“先生緊張不?”
“我不緊張!”
“可是我卻緊張??!”
“別怕,你之前不是在太子府中開設(shè)集市練習(xí)過么?”
“那只是紈绔子弟的玩法,這才是真正的跑江湖,還是需要點真功夫嘛!”
來的兩人正是杜錫和太子司馬遹。
司馬遹在府中收到一封書信,上面介紹了城南小吏與皇后有染,并且把小吏的相貌都給畫了出來。
這對司馬遹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司馬遹沒費多大的勁便把此事調(diào)查清楚了。
因為這原本就是公開的秘密了,只是司馬遹兩父子不知情而已。
司馬遹便和杜錫商量。
“太子認(rèn)為此事可信否?”杜錫問。
司馬遹想了想說:“或許是真!”
“何以見得?”
“賈南風(fēng)亂宮已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再出格的事情,她都做得出來!”
杜錫皺眉說:“可是她不是還有潘安了么?”
“只可惜,潘安已是中年,盡管是美男,但也敵不過時間的滄桑,賈南風(fēng)正處于如狼似虎的年紀(jì),恐怕只有小鮮肉才能滿足!所以,我抓了潘安,她還沒公然找我要人!想必是有這個小鮮肉,讓她差不多可以忘記潘安了!”
兩人討論了一番,覺得此信的內(nèi)容應(yīng)該是真實的。
只是他們覺得無故送信,必然有所圖謀,只是對方圖什么,他們暫時還不清楚。
杜錫勸司馬遹謹(jǐn)慎行事。
“哪怕是個魚餌,我也要咬鉤!”司馬遹肯定地說。
司馬遹看到大晉歪史上面提示:太子去城南,吉。
既然是個吉字,那么就大膽去干!
杜錫見司馬遹決定了,也愿意陪同他一道到城南來看看情況。
兩人想了想,如果他們公然利用太子的身份去過問,必然會引起皇后的警覺。
此事還是不應(yīng)該打草驚蛇,兩人便打扮成了算命先生到了城南,特意選擇在城南縣衙門口。
只是呆了這么久,衙門里面一個人也沒出來,這倒讓司馬遹有些意外。
“快看,生意來了!”杜錫用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