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2點,德雷斯州一家醫(yī)院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發(fā)生了故障。
負責維護的隊伍前去維修中。
格林威治醫(yī)生在外解決了午飯,便往醫(yī)院趕去。他駕駛汽車到達了地下停車場。格林威治一如既往地往地下車庫的電梯上樓,只不過和平時不同的是,周圍的燈炮有幾個已經(jīng)不再發(fā)光。
緊接著,一位護士跟隨著格林威治進入了電梯間等待。雖然沒有到上班時間,她卻已經(jīng)換上了護士服。
格林威治并不認識每一個護士,甚至不認識每一個醫(yī)生,盡管他在這里工作多年,他依舊沒有認識這個龐大的醫(yī)院中的每一個人。不過出于禮貌,格林威治在等待電梯的時候詢問一旁的護士:
“中午好,還沒工作就先換好衣服啦?”
護士看起來也并不生澀,但是她還是考慮了一下才說道:
“我想要節(jié)約時間?!?p> 格林威治點點頭,不過,一向不近女色的格林威治,始終覺得這位他不曾見過的護士有一種深邃和精明。他又試探性地說:
“來這里工作多久了?”
護士也沒有因為格林威治的親近而感到不適,她也不看著高高的格林威治,而是平靜地回答:
“大概三個月?!?p> “叮咚?!彪娞莸拟徛曉诘叵萝噹祀娞蓍g響起。
“請進”格林威治醫(yī)生紳士地讓步。護士和格林威治對視了一眼,趕快地進了電梯。格林威治也進入電梯,正要問護士在幾樓的時候,護士卻先問了格林威治醫(yī)生:
“格林威治醫(yī)生,你在幾樓?”
格林威治點了一下6樓,然后說:
“我在六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嗯,這時有一天我在醫(yī)院名單上看見的?!弊o士幾乎沒有猶豫地說。
格林威治在內心嘿嘿地笑了笑,心想:
“沒想到我在醫(yī)院也是個大紅人的嘛,光是主治醫(yī)生欄目上有張照片有個名字,我就可以吸引到別人的注意力了嗎?我看,這位女士不錯,要不——”
“嗯,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格林威治低頭看著嬌小的護士說。
“嗯,你可以叫我,,,西妲。”
“我知道了,西妲女士,工作愉快。”
“你也是,格林威治醫(yī)生?!弊o士親藹地笑了笑。
格林威治離開了電梯,走向了辦公室的方向。這是一樓十分人很少,只有三名護士,一個醫(yī)生,一名藥劑師。這自然是由安(feng)全(mie)局(zhe)建設的醫(yī)救中心,外人當然對此毫不知情,只有醫(yī)院的高層才知道當中的些許秘密。
“姐妹,該去給勞拉小姐換藥了。”一位護士說。
羅瑞爾使用了她的特工名勞拉來接受醫(yī)療,因此每一個正常的護士都會使用勞拉小姐或者勞拉女士來稱呼她。
“不了,你去吧,我,我懶病犯了。”護士說。
后來給羅瑞爾換藥的的護士看看兩個護士說:
“這次我去,你們下次就不要犯懶了。”然后她拿起藥單便去了藥劑師的房間。
“嗯好?!?p> 沒過幾秒,她卻又回到了護士房,對著兩名護士說:
“對了,藥單呢?”事實上,這是瑪麗亞變身而成的假護士。
“藥單?藥單你不是已經(jīng)拿了嗎?”兩位護士狐疑地問。
找藥單的護士走進兩名護士,坐在她們一旁說:
“幫我找找嘛。”
“啊,不行,我有點困了。”
“我也是。”
“困了就睡吧。”護士說。
兩名護士點點頭,就這么睡倒在了椅子上,來拿單子的護士的臉上裂開了一條縫,露出了下面的臉,然后之前的臉化成了血滲入臉下,變成其中一個。她的手指外側裂出一條干皮似的物質,在她關上門后,那條干皮就自己脫落并鉆進了鎖中,將鎖口堵死。
她看見換藥的護士離開了病房,并聆聽了他們的對話。然后她再度變換成換藥的護士,小跑進入了羅瑞爾的病房說:
“哦不,羅瑞爾女士,該先換藥的?!?p> 本來因靈感觸動的羅瑞爾就對危險有所警惕,漏洞百出的瑪麗亞,她更是能一眼認出,哪怕她會換臉,也救不了她那低下的潛入水平。但即便如此,瑪麗亞最終還是依靠她那變態(tài)的戰(zhàn)斗力吞噬了文森特。
“文森特,你身為經(jīng)受囈語考驗的高階信徒,竟然這么快就失去了意志了嗎?”瑪麗亞對著腹中的文森特說。
見文森特沒有了掙扎的欲望,甚至放棄了思考出去的辦法,再加上瑪麗亞的尖牙已經(jīng)成型,瑪麗亞也不打算給文森特掙扎和反殺的機會,決定在擊殺文森特之后再離開。
至于把羅瑞爾轉化為莎布?尼古拉斯眷族的事,瑪麗亞不打算著急,只要她想,她一定可以找到機會。而文森特絕對不是瑪麗亞敢留的,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文森特的轉化是一定會失敗的。正相反,文森特給瑪麗亞帶來的威脅,使得瑪麗亞想要立刻置他于死地。
瑪麗亞的尖牙刺入了文森特的側腰和雙肩,他的衣服受到了壓力,被頂在文森特的皮膚表層,緊接著,一股鉆心的刺痛使得文森特身體有所觸動,一滴血液從他的肩膀上沁出。
瑪麗亞忽然覺得有些奇怪,她的尖牙已經(jīng)刺到了文森特的身上了,為什么文森特依舊一動不動。難道,他在抵抗外界的干擾?不管了,瑪麗亞的尖牙刺到了肩胛骨和肋骨,馬上就要把文森特刺穿。
“你的心臟,位置可真是奇怪。”一陣忍痛的平穩(wěn)嗓音從瑪麗亞的腹中傳來。
“你?”瑪麗亞驚愕而震怒地說。一股鉆心的刺痛從她的體內傳來。仿佛是無數(shù)晶體細絲刺穿了她的內體和心臟一樣,她的身體開始潺潺地流出紅黑之物,難以言喻的刺痛從她的內體傳來,使得瑪麗亞全身都使不上力氣。
她腹中的文森特,放棄一切思考不是因為他要葬身于瑪麗亞的褻瀆之之下,而是他要在昏睡之前召回刺在瑪麗亞上胸腔中的星之劍!
穿插于瑪麗亞上胸腔中的星之劍插的很深,瑪麗亞一時半會拔不出來,從被瑪麗亞吞入腹中之時,到瑪麗亞刺穿他表層的肌肉之時僅僅數(shù)秒,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隨著星之劍化為晶體纖維在瑪麗亞的體內穿行,即便瑪麗亞的心臟因為被異化而改變了位置、強化了韌性,也經(jīng)受不住這無堅不摧的晶體。那種宛如千萬的細小針刺在體內游走的傷害和痛覺,使得局勢再度扭轉,使得文森特從瑪麗亞松弛的腹中鉆出。
文森特將星之劍收到胸前之時,他又再一次使得晶體外流,使得星之劍再度成型,變成他手中無堅不摧的利器。文森特第一次露出了勝利的笑容,這是他之前從未有過的笑容,他抬起星之劍對瑪麗亞說:
“f'noggog nwshogg'agl。(我要把你,逐出這個位面?。?p> 他揮動劍刃,攔腰斬去?,旣悂啌]動觸手反擊文森特,但這時文森特的速度比瑪麗亞更快,他把劍往下一輪,轉動上身,拖著劍順勢向瑪麗亞的頭顱砍去。
瑪麗亞合攏花苞,卻依舊沒有擋住文森特的攻擊,因為,文森特攻擊的位置,正好在他之前砍中的位置,在那片被他斬斷的花瓣之上!
瑪麗亞絲毫沒有反應時間,她的頸部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沖擊,她的頭顱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接下來,她的首級脫身而去,僅留下一絲絲黑色肉條相連。
瑪麗亞踉蹌幾步,她的頭顱大聲詛咒著文森特:
“n'gai, n'gha'ghaa(去死吧,都去死吧!)”
此時,瑪麗亞忽然瞥見藥劑師聞聲而來,并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大跳?,旣悂喅藱C伸出觸手纏住藥劑師,她威脅地說:
“文森特,你今天不放我走,我就殺了他!”
文森特猶豫了,但隨后他緩緩地放下了星之劍。
“哈哈哈,文森特,很好,雖然是軟弱了那么一點。”
文森特竟然笑了起來,還是之前那個勝利的微笑,只不過這一次,這個微笑使得她很不安。
“你笑什么?!”瑪麗亞用她的憤怒掩蓋了她的害怕,不過即便她不愿意承認,她還是感受到了她的身后有人。
“砰砰砰砰砰砰!”一連串的子彈命中瑪麗亞的纏住藥劑師的觸手、瑪麗亞的身體、瑪麗亞的頭頸。文森特揮動劍刃,在瑪麗亞的肩膀直至胸腹處砍出了一個可怕的傷口,露出了里面的空洞,并將粉紅的護士裝染成了黑紅。
“砰!”瑪麗亞的身體一整個地癱倒在地,化為一灘活性的黑紅膿水,在她的意識將要消散之時,她瞥見了一個女人被槍的后坐力沖倒,她,就是莎拉。
……
“圣勞倫斯歷2309年,德雷斯州奧古斯都俱樂部055收容所,完成3——327瑪麗亞女士的收容。
“現(xiàn)場僅僅殘留了一些難以分析的事物,被歸為1——018黑山羊之原液,亦稱液態(tài)孢子,以及被歸為2——042黑山羊幼崽的活體觸須,亦稱黑鱗觸手。
“德雷斯州【數(shù)據(jù)刪除】醫(yī)院的【數(shù)據(jù)刪除】藥劑師隨后失蹤,沒有人找到他的蹤跡。教授,這是我打的草稿?!?p> 德雷斯州奧古斯都俱樂部055收容所的助手對著教授報道。他想了想,又說:
“教授,這里有個新人加入研究團隊,現(xiàn)在還需要接受心理治療?!?p> 教授嘆了一口氣說:
“是那個被嚇到的藥劑師吧?哎,以后他要面對的事物可不簡單吶,記住,我的學生,有些時候,不要知曉真相,稀里糊涂的死去才是幸運,在有些在陰影之中的真相被揭露后,死亡將會成為最好的結局。”
助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問:
“那么教授,沒有人去揭露陰影中真相,我們人類豈不是會滅亡?這世上有沒有人敢于對抗那些陰影呢?”
教授靜靜地看著收容物3——327“瑪麗亞女士”,沒有說話。
棕毛小俏熊
小俏熊呢,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作品不夠克蘇魯,有點偏血漿片了,不過這和瑪麗亞的戰(zhàn)斗方式關啊,我后面的劇情,會寫得偏詭異一點,會更加的魔幻的。還有,注意哦,后面就要引入本篇的主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