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北臨那邊已經(jīng)催了?!?p> 玄風立于男子身后,低聲提醒,望向前方男子的視線中是敬畏,是狂熱的尊崇。
北臨登基典禮即將舉行,以主子的身份必須到場,可他卻在巖城待了半月,這讓玄風不解,小小巖城到底有什么吸引主子的地方?
“嗯。”
帝臨淵微微點頭,低沉又帶著磁性的嗓音流露出,誘人心神沉醉:“玄風,你覺得,那黑衣少年眼熟嗎?”
玄風向前一步,貼近窗邊看向下方,縱觀全場后視線定在顧云歸身上。
他愣神了片刻,而后眼中一亮:“主子,那天途徑魔獸山脈,凌空飛行時,好像……在一處水潭邊見過。”
玄風再看幾眼,覺得越來越眼熟,這不就是他和主子飛掠過魔獸山脈時所見的錦衣少年么,當時見他強行沖擊筋脈,自己還在心中震撼了一下。
誰不知道筋脈是體內(nèi)最脆弱的命門,他還敢強行沖擊,真是個瘋子!
沒有所謂的欽佩,玄風反而覺得顧云歸腦子有問題!
但當日天色已晚,他與主子并未在魔獸山脈中逗留,只是看了一眼便疾速離開,故此后續(xù)便不得而知。
今日一見,竟然還活蹦亂跳的!
也是那時,主子決定在巖城暫住。
難道主子留下,是因為樓下那名黑衣少年?
想到這,玄風悄悄看了一眼身旁的主子,卻見他仍是那副古井無波的臉色,暗中撇了撇嘴,他還是別亂猜測了,主子的心思他又猜不透,聽吩咐辦事就行。
玄風的話,若是旁人聽了,必定會大吃一驚。
武皇階別,可凝聚靈力雙翼凌空飛行,如此可見,這兩名年輕男子的修為必然已經(jīng)在武皇階別之上!
這種實力,在整個南嶺帝國不超十位,由此可見兩人的恐怖。
再觀年齡,兩人皆是二十歲左右模樣,足以判斷有著無限的潛力。
“你覺得他勝算有多少?”帝臨淵問。
“依我看,必敗無疑。黑衣少年身上沒有一點靈力波動,而另一人應該是六星武者,實力懸殊太大!”玄風不假思索,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當年他是武者級別時,越級挑戰(zhàn)都覺得吃力。
現(xiàn)在顧云歸要跳過感悟靈之境,越六級挑戰(zhàn)六星武者,實在是癡人說夢。
“我倒覺得,他會贏?!?p> 帝臨淵手指慵懶的敲打著窗臺,如罌粟一樣致命誘惑的薄唇微勾,竟揚起一絲淺笑,眉飛入鬢輕輕一挑。難得世間有一人,將霸氣與妖孽疊加于一身,卻不顯任何的沖突。
玄風渾身一抖,他沒有聽錯吧?
主子他……話中竟帶著一分欣賞?
他跟在主子身邊那么多年,上刀山下火海,都沒有得到主子一句表揚,這不公平啊!
玄風心中淚流滿面,控訴著自己得到的不公平待遇。
“繼續(xù)看?!?p> 帝臨淵無視他的怨念,拋下三個字,又陷入沉默,眸光緊鎖樓下少年。
能夠?qū)ψ约合潞菔?,這黑衣少年絕非池中之物。
且,前幾日天賦測驗中,造成轟動的廢材煉丹師,便是他吧!
玄風不知帝臨淵心中所想,只是為了心中那點怨念,便決定繼續(xù)看下去,看看這名黑衣少年是否值得主子的欣賞。
錦宴樓下。
聽到修啟風迎戰(zhàn),顧云歸嘴角的冷笑也越來越森然,她記得,武者挑戰(zhàn)不論生死,若是自己失手將修啟風殺了,修家也怨不得她。
“顧云歸,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少爺也只能給你點教訓?!毙迒L冷哼一聲,附著于體表的藍色靈力漸漸濃郁。
“廢話真多?!?p> 一道冷語落下,顧云歸身形如脫弓的箭,一瞬間化成一道黑影,期近修啟風身側。
寒光乍現(xiàn),鋒利的匕首已然現(xiàn)于掌心。
這把匕首自魔獸山脈后,便一直被她隨身攜帶,許久未曾沾染血腥,今日動它,足以見得顧云歸對修啟風必殺的決心。
修啟風面上揚起一分獰笑,就憑這一把破匕首,顧云歸就想殺了他?
他雙手掐起手決,藍色靈力在小臂前形成一處稀薄的水盾,與眼前滑落的匕首撞擊。
刀鋒,水盾相接,濺落幾滴水珠。
水盾看似輕薄不堪一擊,實則柔軟富有彈性,將匕首的力道卸去許多,最終砸在他鐵質(zhì)的護腕上,又被水盾彈開。
一擊未得逞,顧云歸眸色一黯。
果然是修家的長子少爺,修煉的靈決與功法不是顧槐能比的。
顧云歸心中如此想到,顧槐雖然實力比修啟風要強悍一級,但本身靈決與武技都太垃圾,在她面前不堪一擊。但是修啟風所修習的靈決武技,已經(jīng)將本身實力彌補了一些,因此也難纏了些。
這就是高階靈決與武技的差別,也正因如此靈決和武技才會對修煉者帶來狂熱的吸引力。
與顧云歸一樣,修啟風心中也泛起波瀾。
他悄悄瞥了眼鐵質(zhì)護腕上白色的劃痕,對顧云歸提起一分重視,她竟然能夠越過水盾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如果沒有護腕的防護,他現(xiàn)在絕對已經(jīng)掛彩。
這個顧云歸,果然變了。
但那又如何,這點本事,不是她狂傲的資本。
這男寵,他今天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