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寒光乍出,一長劍帶著一股強大的內(nèi)力下向他而來,昭虞一時間沒防備,徒手擋劍,竟被那股劍氣打退了兩米之外。
“白瑾汜你發(fā)的哪門子的瘋?”昭虞冷聲道。
白洛勾唇冷笑,一雙溫潤的眼睛里帶著殺意。
“怎么?本性暴露了?裝不下去你那翩翩公子的模樣了?”昭虞嘲諷道。
“大家可都在這呢?你當眾對自家兄弟下手的消息若是傳了出去,你這公子洛的名聲可就保不住了。是不是阿瑤不在,你覺著裝著沒什么意思?”
白洛眼眶猩紅,帶著濃重的煞氣?!澳銢]資格提瑤瑤!”
“我沒資格,難道兄長有資格?兄長別忘了她是我未來的妻。”昭虞強調(diào)道。
白洛不覺得有些嘲諷,“你的?那我問你瑤瑤被昭王府拒之門外,成為京都的笑話時你在哪?瑤瑤遇難失蹤你又在哪?”
“阿瑤失蹤了?!”這是他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昭虞望向昭王妃那有些心虛的模樣,眼看他是不知情的?!霸瓉砟切┒际悄稿娜恕!彼值紫驴刹]傳來這些消息。
“阿瑤她在哪?”昭虞冷聲喝道。
昭王妃被自己的兒子這般對待一時間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心里對瑤也的怨恨便更加的強烈起來。
昭虞心跳開始加快,他能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變得緩慢起來,心里那不安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
“說話啊!”昭虞此刻活像是要吃人的狼。
昭王妃眼眶含淚,不知道何時他們母子間的關(guān)系這般的惡劣,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他的親身母親,怕是他就不止是這般簡單的質(zhì)問了。
此刻昭王妃只覺得特別累,一時間失去了許多的力氣,再沒有精力去爭吵。
“死了?!闭淹蹂?。
死了?
昭虞高大的身型踉蹌了一下,這怎么可能。
“母妃為了兄長還真是煞費苦心?!闭延菽樕l(fā)白道。
昭王妃動了動唇,
“兒臣知道母妃對兄長寵愛有加,可還希望不要拿兒臣心尖上的人開玩笑?!?p> 昭虞狹長清冷的眸子發(fā)紅,他心底只當這只是昭王妃不愿讓他奪了白洛的摯愛,他只能當是這樣。
昭王妃看自己兒子這般不愿相信的模樣有些心疼,一時間覺得自己是否真的做錯了什么。
“昭虞,你真不配得到瑤瑤的愛,你自欺欺人的樣子就像是沒長大的孩子?!卑茁宓溃€帶著諷刺的意思。
“你說什么?”青筋暴露,俊顏帶著怒意。
“長歌,我們走?!?p> 白洛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走路幾番踉蹌。
白長歌不動聲色的扶著白洛,生怕他會有個閃失。
“白洛!”昭虞棱角分明的臉此刻冷到了極致。
“我去找瑤瑤,你若還覺得姑母是偏袒我而騙你的話,就回王府等著吧,如果真是那樣,瑤瑤躲不了一輩子。”平淡的語氣里帶著嘲諷和敵意。
白影淡去,在這焦躁炎熱的下午里,昭虞能強烈的聽到自己的心跳,呼吸的混亂聲。
“虞兒。”昭王妃小心翼翼的喊道。
“母妃派的誰?”他冷道。
“安平司的人?!边@話沒什么意義,因為她是直接收到的死訊。
昭虞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是安平司的人,只是昭家的附屬機構(gòu),幫忙打雜跑腿,對付這樣的嘍啰阿瑤綽綽有余。
“你去哪?”昭王妃喊問道。
“母妃最好祈禱她沒事?!鄙倌暾Z氣冰冷刺骨,在這炎熱的天中昭王妃只感覺到了深深的寒意,這寒意直接侵入到她的骨子里。
待她還想說些什么,少年卻早已利落干凈的踏上那匹汗血馬,揚長而去。
“兄長,我好像真的做錯了?!闭淹蹂杏X到了深深的挫敗感,這兩個她十分寵愛的孩子現(xiàn)在都像是看仇人的眼睛看她,讓她怎么能不傷心呢?
“你啊!唉!真是造孽,造孽呀!”白父不在看這個讓他無比失望的妹妹,也沒有跟葉家人打招呼便帶著一眾人等離去。
“王妃?!比~倚月上前扶住昭王妃的手,親熱道。
“王妃什么也沒做錯,是我那妹妹別有用心,一心想要破壞他們兄弟間的感情?!比~倚月道。
昭王妃思考了一番,又像是重溫到瑤也還在的時候,讓本就不和的表兄弟二人更是爭風(fēng)吃醋,貌合神離。
“對,若不是那女人水性楊花,勾引虞兒,虞兒也不會鬼迷心竅的放棄青梅竹馬才貌雙全的思思,洛兒也不會成為全都城的笑話,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一切的事情有了源頭,惡念也有了根本,昭王妃不再為一條人命而內(nèi)疚,反而怨恨又濃重了一分。
“他們鬼迷心竅了去找那個已死的人,倚月,我們一起去給你挑嫁衣去?!?p> 葉倚月忸怩低頭,“可是洛哥哥不同意這門婚事。”
“兒女婚事本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那能讓他退就退了,等他見了那女人的尸體便會斷了念想,乖乖娶了你的?!?p> “真的?可我覺得洛哥哥不會同意?!彼m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卻是十分有自己的主見。
“相信我,洛兒總歸要娶妻的,難道要為了那個女人孤獨終老不成,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