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見我?guī)煾傅谝谎燮鹞揖蛺凵纤?,不然就憑你昭王府能困住我兩年?我柳氏一族在江湖上勢力也差不過你昭王府吧。”他好笑的看著那個十分惱怒的他,“雖然我不如白洛能一眼認出她來,可我卻也比你先知道,而這個騙了三年的冒牌貨,從她演戲的那一刻起我就識破了?!彼钢?,“這所有的一切都能夠證明,你,根本不愛我?guī)煾??!?p> 昭虞一雙好看的眸子血紅的看著他,“你當真不要命了。”
柳逸風(fēng)冷哼一聲,“你別嚇唬我,我柳逸風(fēng)不吃你那一套,我勸你一句,你若對我?guī)煾高€一絲絲情義的話你就離我?guī)煾鸽x的遠遠的吧,她這一生夠苦的了,你就讓她后面能過上安穩(wěn)快樂的日子吧?!?p> “重以,殺了他?!彼]目道。
“是。”
柳逸風(fēng)也閉上了眼睛,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絲毫懼意,“殺吧,反正我不過爛命一條,我雖然不知道你殺我有什么好處,但是我知道我?guī)煾敢欢ê芊浅:弈悖腋铱隙?。?p> “等等?!彼雎暣驍嗔四羌磳⒊龅膭?。
他劍眉冷對著他,“你回去吧?!?p> “你就算是讓我回去我也是不會幫你說服我?guī)煾傅?。?p> 見他神情漠然不語,“作為故交,我想告訴,我很愛很愛她,可是盡管我愿意為之付出一切去愛她,我的愛也不及他愛的萬分之一,她與他之間的感情不是你我能所能僭越的。王爺這些年未有一刻快樂過,只是,平淡、遺憾、不甘都好過痛苦、絕望與失去。王爺苦心費力的想挽回過一次,我也再試著這樣做,我們不過都有一個愿望,讓她平安罷了。”他淡道。
只見他神情間有些恍惚,似有些悲涼悵惘之感。那支支吾吾的女子拿出手絹為他擦拭額頭間的汗水。
“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么?!彼埔粏?,有好似喃喃自語。
只見那女子有些哽咽,給他擦完汗后又添上了一杯熱茶。
她消弱的身子獨立在門前,一張蒼白的臉將那雙眼睛變得更加的明亮了起來,她伸手去抓落下的桃夭花。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一個人。”
“誰?”
“傾顏?!?p> “我還沒謝過他?!?p> “他那樣的人你若要謝他,反倒是讓他不開心了。”
“你很了解他?”
“算是?!?p> 她見這滿院的桃夭紛亂,旖旎漫天,不禁感嘆?!疤m陵應(yīng)該是這世上最美的地方?!?p> “那是因為你喜歡這里?!?p> “也許?!彼叩皆和?,整個人都好似處在了一片紅海之中。
“你會把我安葬在這里嗎?”
“你想被安葬在這里嗎?”
她又看了一眼這片紅海,像是在回憶什么又好像在追憶什么。
“想?!?p> “那你,會把我葬在這里嗎?”
她突然斂去的淡淡的笑意,“為何會問這樣的話?”
“會嗎?”
“你想嗎?”
白洛素潔的臉異常安靜與溫柔,“我想?!?p> “為什么?是因為我在這里的原因嗎?”
“不知道,只是見這片紅色火海便覺得親切熟悉,像?!?p> “像什么?”
“像歸宿。”
瑤也會然一笑,她的臉已經(jīng)蒼白的幾近呈現(xiàn)一種透明色?!耙蒿L(fēng)呢?”
“說是去昭王府了,看時辰應(yīng)該是要回來了?!?p> “那姜遲呢?”
“姜遲在熬藥。”
“藥太苦了?!彼г沟馈?p> “為何不問我?”
“你不是就在我身邊嗎?”
“那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會問我嗎?”
“我不知道,能想起來我就問?!?p> “這么說,你還有忘記我的時候。”
“是啊,世上的人和事那么多,我的腦袋只有這么大,哪能天天想著你?!?p> “那真希望這世上讓你開心的人和事都能多一些,這樣你能想到我的時候便也可以少一些。”
“原來你不想我想你?!?p> “被人想念可是會打噴嚏的?!?p> “好啊,為了能夠讓你健康無虞那我日后便把你給忘了?!?p> “你要忘了我,我可要記著你?!?p> “記著我什么?。俊?p> “記著一個要把我忘了的人?!?p> “白洛你真是不懂事,這外面起了這么大的風(fēng)你卻叫我?guī)煾冈谕饷嬲局@萬一我?guī)煾甘芰孙L(fēng)寒你擔待的起嗎?”柳逸風(fēng)拿著一個白裘披風(fēng)道。
他自顧把這披風(fēng)披在她的身上,又將她扶進屋里。
“師父也是,這么大的人了卻不知道要好好的照顧自己?!?p> “你這做徒弟的反倒要說起師父的不是來?!?p> 柳逸風(fēng)幫著她倒了杯熱水,“徒弟不敢,只是師父未免太任性了些,白洛也是,要陪著我?guī)煾溉涡?。?p> 只見瑤也并沒接過來,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他臉皮雖然厚,但總是有些時候帶點那么嬌羞。他把茶盞胡亂的塞進她的手里道“師父看什么,平日里喝管了濃茶,現(xiàn)在不想喝白水了嗎?”
只見走來的男人帶著恬恬的笑意,自顧拿著一塊方糖,只見他兩指輕捏,這方糖便折一半。他將方糖扔在水中,見這白衣般的方糖頃刻化了。
“瑤瑤大小就不愛喝白水。”
柳逸風(fēng)撇嘴,“你到底是比我心細些?!?p> 瑤也琢磨著看著他,“我近日怎么覺得逸風(fēng)和以前不一樣了?!?p> “好像是長高了些?!卑茁鍦貪櫟哪樕蠋е唤z玩味的笑。
“白洛你休要取笑我,我一個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哪還能長個?”
瑤也這才恍然想到,“怪不得你終日你一直稱自己聰明絕頂,華佗再世的,原是這般小的年紀便有如此醫(yī)術(shù)了?!?p> 得了夸獎他反不謙虛,而是上前眉飛色舞的拍著胸腹“那是,我柳逸風(fēng)是這世上頂聰明的人,不是我自夸啊,活死人,肉白骨之言,千百年來我是首稱第一人,這以醫(yī)術(shù)救人于病痛水火,獨步天下……哎!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