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知道這些年來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瑤也自動的忽略了昭虞的話,滿腦子都是白家叛亂的事?,幰彩箘诺拇髿?,企圖讓自己的心情平復(fù)下來。
“怎么會——叛亂?!彼砹俗约旱乃季w搖頭道“不,不對,應(yīng)該是你怎么能誣陷白家叛亂?”
昭虞有些好笑的看著瑤也,“你覺得是我?阿瑤,是你把我想的太壞還是把白洛想得太好?”
昭虞漫不經(jīng)心了抿了口茶水,“自他回京一來就已經(jīng)籌謀好了一切,丟棄邊疆直追京城,你說他想做什么?”
她有些虛弱無力的站了起來,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紅蠟,在手上燙了一個紅紅的印記。
“胡言,一派胡言!”
昭虞停住了要去扶她的動作而是有些生氣的看著她臉上那不愿相信的臉。
“皇城到邊疆有三千多里路程就頻我的一紙假詔書怎么召的回白家十五萬大軍?而且,白家只認(rèn)軍符不認(rèn)圣旨為什么這一次開了特例?原因只有一個,他們以為的假圣旨是出自白家自己。”
“亂說一氣!”瑤也罵道。
她狠狠地看著昭虞“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不錯,我是起到了那么一點點推波助瀾的作用,可這不還是靠著表哥前面的排兵布陣嗎?”他的那句“表哥”特意咬重,無限諷刺。
“簡直是咳咳咳——”瑤也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她腹部像是揪在一起般的疼痛,她半蹲在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阿瑤,叫大夫!大夫!”
屋子里傳來瓷器摔碎的響聲,一位看病的老先生正雙手抱頭躲避“武器”的襲擊。
“快停下來阿瑤?!?p> 瑤也被這一番折騰累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環(huán)視了一屋子的人,又開始扔自己所能拿到的所以東西。
“阿瑤——”
砰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因為那東西正都一件件的像著昭虞那張疲憊的俊顏上襲去。
“王爺!”下人們幾乎齊聲驚呼。
瑤也并沒有停止而是像瘋了一樣的拿起各種各樣的東西打在昭虞的臉上。
昭虞不躲也不動,就這樣任由著她打罵著,直到她的力氣消失殆盡為止。
瑤也整個身子都癱倒在床上,她輕薄的身子微微抖動,昭虞這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脆弱的樣子。
昭虞將她抱在懷里像是抱了一只特別柔軟的寵物。
“這可怎么辦?這可怎么辦??!”
“阿瑤?!?p> 瑤也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屋子里的人,“有沒有能告訴我,我要怎么辦???”
屋子里寂靜無聲,全都不敢抬頭,只任意由得時間慢慢的劃過去。
“阿瑤,我們就讓這件事情過去好不好?”昭虞輕聲的說道。
“過去?怎么過去,那么多條人命啊昭虞!你告訴我怎么過去?”
“目前只監(jiān)禁了白漌汜一個人,他是皇家內(nèi)親不會有事的?!?p> 瑤也依舊不敢相信,帶著懷疑的看著昭虞,“如果我說我要見他,可以嗎?”瑤也自然知道依著昭虞的性子肯定不會答應(yīng)了,因此已經(jīng)在心里想好了要談的籌碼。
“可以?!?p> 瑤也有些意外,沒有想到昭虞竟然會這樣爽快的便會答應(yīng)了?!罢娴?。”
昭虞點頭,臉上是少有的溫柔?!罢娴?,但前提是你要好好養(yǎng)身體,等你身體好了我就帶你去見他。”
瑤也心里希翼的火光像是一下子被熄滅了。她要怎么好呢?
可她轉(zhuǎn)念一想昭虞應(yīng)該不清楚她身體的狀況,便點頭答應(yīng)了。
昭虞突然間高興的像個孩子,連忙招手讓大夫上前。“各種清淡的食物都做一遍,讓阿瑤挑著吃?!?p> “是!”
下人們看到昭虞轉(zhuǎn)過身來的樣子都忍不住大駭,那一張俊美的臉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而這被傷的人呢卻還感覺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似的。
“王爺。”一位稍微膽大點的丫鬟怯生生的出聲道。昭虞有些奇怪的皺著眉。
“臉——”
他摸了摸嘴角的疼痛,然后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
“先去準(zhǔn)備著吧?!?p> “是?!?p> 楚思思看著從她身旁走過卻又無視她的人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真是樹倒猢猻散。”
丫鬟小聲的抽泣著,“小姐我們回去找大人說理去,小姐這才嫁進(jìn)來幾天啊,就怎么不受他們昭王府的待見!”
“我爹?我哪里還有臉見我爹???”
“小姐?!?p> 楚思思邊笑邊流淚,“什么第一才女?什么第一才女?這般處心積慮了還是得不到一顆男人的心!”
“小姐你不要這樣說!王爺準(zhǔn)是叫那妖女給迷了!”
“迷???那我真想去請教請教,到底怎樣才能“迷”住呢?”
“小姐又胡亂說話了,我家小姐冰清玉潔的才不屑跟她們那些庸脂俗粉學(xué)什么狐媚之術(shù)呢!”
她無奈搖頭,看門前被風(fēng)吹散的話,只覺得有些蕭瑟之意?!耙苍S我在他的心中才是真正的弄虛作假的胭脂水粉吧?!?p> “小姐——”丫鬟見她這般傷感也不眠擔(dān)心起來。
“算了,小姐不要難過了還是吃點東西吧。你這幾天都沒怎么吃東西,萬一再把身子弄垮了,可怎么辦呢?”
楚思思傷感的淡笑,“以前都是他這樣對我說的,現(xiàn)在,不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