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杯紅酒下肚,大家瞬間都像是進了桑拿室一般,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開來,唇齒間仿佛還余留著葡萄的清香。
熊宇拿起桌子上的紅酒,仔細看了一下,疑惑地問程之遠:“之遠,我怎么看著紅酒很奇怪啊。怎么也沒有詳細寫著什么配方啊,好像也就只寫了個年份和。。。這個應該是地區(qū)吧,P。。。Priorat?”
已經(jīng)有些上頭的程之遠略有些抱歉的搖了搖頭說:“我對這些不是特別了解。是我哥聽說我們要在這里辦Party,友情贊助的?!?p> “哦,雖然我對紅酒也沒什么研究,但是我覺得這個酒比我爸高價買的那些法國紅酒要好喝,味道不僅醇香的多,留香也持久?!?p> “你們喜歡就好!”
南山吃的滿嘴流油,指著跟前的一小堆蝦殼,感嘆道:“媽呀,這個蝦炒的也太好吃了吧。你們趕緊吃,不然我可是要包圓了。程之遠,你可真是個寶藏男孩兒啊。怎么能這么會做飯呢?你不會是去新東方專門學過吧?”
被南山這么直白的一夸,程之遠害羞的慌忙擺手,解釋道:“學長你太夸張了。小的時候經(jīng)常看我爸爸做菜,潛移默化影響的吧?!?p> “哦,那你爸是廚師???”,南山理所當然的接著問道。
程之遠倒是挺有耐心,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我爸爸之前是老師??赡苁且驗槲覌寢屔眢w一直不太好的緣故,所以我爸爸才練就了這一身好廚藝吧。他做的菜比我做的好吃多了?!?p> “哎,我說南山,這么好吃的菜都堵不住你的嘴。來來來,別說那些廢話了。咱們把這剩余的紅酒干了,還有一箱啤酒等著呢!”
熊宇邊說邊把剩余的紅酒5個人均分了。
“這一杯就祝我們友誼地久天長!”
這個祝酒詞,顯然也不適合推辭。程之遠和其它四個人一樣還是端起了酒杯,準備一飲而盡。
方婧姝看著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小聲提醒道:“你可以不用喝完的?!?p> “是啊,之遠你就意思意思就好了!”,熊宇也勸說道。
“沒事,反正今天周六,不用上課。再說難得的大家聚在一起,這么高興。要是真喝醉了,我就直接去房間休息就好了。來,我們干杯!”
眾人也不再勉強,高喊著“干杯”,終于把程一舟價值不菲的珍藏紅酒消滅了!
接下來三個男生在酒精的作用下,開啟了兇猛的拼酒模式。熊宇雖然一直護著程之遠,但是奈何南山這邊火力太強,還是被迫喝了將近一瓶的啤酒。
等Party接近尾聲的時候,三個男生也基本上醉的差不多了。相對來說,程之遠還算是比較清醒的,意識還算清醒,就是臉有些紅,但是已經(jīng)好過此刻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南山和摟著楊笑然瘋狂輸出情話的熊宇。
拼酒的時候置身事外的方婧姝和楊笑然此刻就慘了。喝醉了的熊宇就像是個人形樹袋熊似的的死抱著楊笑然,讓她動彈不得。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方婧姝一個人在那忙著給他們倒水,收拾杯盤狼藉。
程之遠哪里舍得方婧姝一個人在那忙活,強撐著不斷涌上的睡意,幫她打下手。
好在方婧姝做事向來都很利落,不一會兒便把桌子收拾干凈了。洗了一些水果給他們解酒,然后又開始洗刷碗筷。
或許是自小父母教育下養(yǎng)成的習慣,方婧姝做事向來不喜歡拖延。就像寫作業(yè)一樣,如果是今天布置的作業(yè),絕對是今天完成。寒暑假布置的作業(yè),絕對是放假之后的前幾天完成,然后心無旁騖的去瘋玩,不用擔心玩的時候,還擔心著沒有完成的作業(yè)。
所以此刻看著躺在水池里的碗筷,她習慣性的開始洗洗刷刷。
程之遠看著像個陀螺式的忙個不停的方婧姝自然是心疼的,趕忙走到她身邊,就想著接替她手上的工作。結果竟然被她一個胳膊擋了出來:
“我都占手了,馬上就刷完了。倒是你,要不就先休息恢復一下體力吧,一會兒還要送南山他們回去呢?!?p> 看她這么堅持,程之遠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回到原處,默默的看著她在那里忙碌。
楊笑然看著有些失落的程之遠,對著他使了一個眼色,指了指手機。
程之遠疑惑的拿起手機一看,剛才還失落的申請瞬間又有了笑顏。
好多張他和方婧姝同框的照片都被楊笑然捕捉到了。
楊笑然不愧是有著一定攝影底子的人,照片里方婧姝和他的神情,動作,角度都是那么的和諧一致。尤其是剛才他們一同從大門并肩走進來,方婧姝抱著“果粒橙”的那張,真的正如南山說的那樣,仿佛是一對和諧有愛的年輕夫婦。
他搖了搖手機,對著楊笑然小聲說了句:“謝謝學姐!”
“要是真想謝我,就把她順利追到手。到時候你們倆過來給我和熊宇做伴娘伴郎。”
“一定不負重托!”
“什么不負重托?你們在說什么?”,已經(jīng)洗刷完畢的方婧姝恰好聽到程之遠的這句話,疑惑地問道。
程之遠哪里會想到方婧姝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仿佛心事被抓包了般一下子臉就似火燒了,竟有些不敢直視眼前的方婧姝。
好在楊笑然適時出來解圍,笑著說道:“我剛才在跟程之遠說呢,說讓他問問他哥哥這個牌子的紅酒哪里可以買到。我看熊宇倒是挺喜歡的,他爸爸也好這一口。等過年的時候我想買兩瓶送禮呢?!?p> 這個理由真是編的真是天衣無縫,適時應景,使得方婧姝完全沒有懷疑的理由。
剛在一直酣睡的南山不知什么時候醒了,睡眼朦朧的喊道:“渴死我了,我要喝水!”。
程之遠伸手把剛才方婧姝冷好的開水遞到他手里,南山也不客氣的一飲而盡,然后反應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我想回宿舍睡覺去。”
看了一下時間,馬上快三點了,確實是該回去了。
“如果想要休息的話,可以在這里睡一覺,等酒醒的差不多了再回學校吧。”
程之遠擔心他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好像不太適合這么早回去。更重要的是,他覺得這半天下來,他都還沒有和方婧姝說上幾句話。
他不想她這么早就走,尤其是在他有那么多話想和她說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