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婧姝就這樣被程之遠一路抱回了宿舍,剛剛把她放在椅子上,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方婧姝也注意到了手機鈴聲,想著已經耽擱了他太多的時間,打了一個接電話的手勢說:“你趕緊接吧!娟子和我一起去就可以了?!?p> 程之遠點了點頭,對著娟子說道:“學姐,要麻煩您了!我去陽臺接個電話?!?p> 電話剛接通,就聽到程一舟邀功般的在那頭喊道:“老弟,你托我的事兒給你查到了!”
“哦,聯(lián)系方式!”
程之遠的這個反應完全不出乎所料,不過這次他可是算計錯了。程一舟不僅找到了適合調查這次案件的私家偵探,而且就這兩天的時間,還把這背后的主謀給查了出來。
“聯(lián)系方式我有!但是呢,你老哥我知道你這幾天忙著考試和‘英雄救美’,所以就自作主張先幫你打探了一下這個事情。呵呵,沒想到林晶晶介紹的這個偵探還真有兩把刷子。剛才剛剛給我打電話,說肇事者是誰已經搞清楚了。而且,這背后的真正‘黑手’也查出來了。”
程之遠聽到這里,謹慎的回頭看了一下房間。好在方婧姝和娟子已經去浴室清洗了,不在房間。他壓低聲音,就著聽筒小聲回復到:“是嗎?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幕后的‘黑手’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
“。。。你怎么知道的?”
顯然程之遠的這個猜測是正確的,不然程一舟在聽到這個答案之后,也不會有一種‘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反應。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自從上次你跟我分析過有可能是我這邊的原因導致她無辜受牽連,我就一直在思考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時至今日,我想我基本上可以確認這背后的始作俑者了?!?p> “哦?那你說說是誰?”
“女孩子,姓朱”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才傳來程一舟略顯不滿的抱怨:“你這小子不早告訴我?害的我還欠了林晶晶一份人情,還花了一筆錢去調查這個事情。你個敗家子!”
雖然程之遠原本不過是想借助程一舟廣闊的人脈關系找到一個比較專業(yè)的偵探的聯(lián)系方式,卻不曾料到這個哥哥竟然為自己做完了整個調查流程,還給到了一個信服的調查結果。不管怎樣,這份來自兄長的關系和疼愛,程之遠還是能切身感受到的。
“哥,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謝謝!”
程一舟被程之遠突如其來的感謝嚇了一跳,電話那頭突然扭捏的回復道:“你這個孩子,怎么突然間這么肉麻?哦,對了,你決定怎么做?。恳怯行枰脑?,我這邊收集到的所有信息都可以給你。你這邊遞交給警察或者學校那邊都可以吧?!?p> 說實在的,此刻的程之遠并沒有想好該如何面對這個調查結果。就他來說,就算是這件事情不涉及到方婧姝,他也會秉承著“公事公辦,一切走法律程序’的處理方式的。畢竟這種買兇害人的行為,已經不是簡單的嚴重違反校規(guī)的舉動了,而是已經上升到刑事犯罪了。
但是如果這事兒放在方婧姝身上,她又會怎么處理呢?
程之遠有些不確定了!
雖然方婧姝是法學專業(yè)的學生,對于這個事件的定性她想必非常清楚和了解。但是就程之遠目前和她接觸以來對她的了解,方婧姝雖然在很多事情上有原則有堅持,但是內心卻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傻姑娘。
如果這件事情最后真的照本宣科的按照法律程序來走,那么背后的‘黑手’朱筱彤學業(yè)受到影響不說,甚至有可能被開學學籍。不僅如此,她可能還要承擔一定的法律層面的處罰。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是要記錄在檔案的。這對于朱筱彤來說,無異于葬送了她后續(xù)的學業(yè)生涯,成為人生中無法抹去的致命黑點。
而方婧姝是不會讓這種結果出現(xiàn)的,即便是那人是造成她不幸的根源。
相對于寒窗苦讀十余載,殺過了千軍萬馬才好不容易考上S大的付出和努力,她身上的這點皮肉傷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如果他不告訴方婧姝這個調查結果,如果學校那邊也調查到了朱筱彤那一層,按照學校的作風,很大可能就是和稀泥,甚至為了讓這件事情的負面影響降到最小,而不惜犧牲方婧姝的知情權。
哪怕學校到時候告訴她肇事者沒有查到,派出所還在繼續(xù)努力調查,以方婧姝的性子肯定會叫停后面的調查的,以便節(jié)省學校和社會的安保資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朱筱彤豈不是可以逍遙法外了?
不,不行,他程之遠絕對不會允許這種結果發(fā)生。既然她朱筱彤三番兩次的出手傷害自己的心上人,那就別怪他程之遠要讓她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想到這里,程之遠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看學校的態(tài)度再說。
“哥,資料信息什么的你先幫我保留著,等我過兩天有時間了去你那邊拿。然后我們再在一起討論一下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看來自己的這個弟弟應該不會讓這件事情輕飄飄的過去!否則,怎么對得起他的‘白月光’呢?
“那好的,我先放在公寓的側臥書桌抽屜里。你有時間過來的時候提前告訴我一聲。之遠,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你要記住‘小不忍則亂大謀’,耐心很重要!”
程之遠哪里不明白這個道理,不然他也不會想著先看看學校的反應以及約程一舟共同商討作戰(zhàn)方案。
余光掃到方婧姝和娟子已經推門進房間了,他趕忙小聲說道:“哥,我先掛了!等有時間再和你聊?!?p> “哦,對了,你不是今天就開始放假了嗎?爺爺那天還問我能不能抽出幾天的時間,我們一家人去海邊度個假?”
眼看著屋里的倆人不時都朝著這邊看來,程之遠不愿意再耽擱時間,簡單回復到:“我還確定不了。她的腳傷挺嚴重的。一時半會兒我可能還沒有辦法回家。再說吧!”
電話那頭的程一舟倒是沒想到程之遠和方婧姝的關系已經進展到了這種地步了,忍不住調侃自己的弟弟,說道:“之遠,你現(xiàn)在真是真實演繹什么是‘重色輕友’”
“不對吧!我頂多算‘重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