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遠倒是沒想到他的這句話竟然會給她造成這么大的困擾??此渡翊裘鹊臉幼樱讨h恨不得此刻把她緊緊的抱在懷里,把心里所有的情話一句一句說給她聽。
他是著急了,雖然離他們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他反而愈發(fā)的焦急了?;蛟S是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更明白了自己的心。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幸福,和她敲章定論的在一起的幸福。
看了一下時間也不早了,程之遠起身去結(jié)了賬,然后回來看到方婧姝還是一副失神的樣子,拿起酸奶在她眼前晃了晃,提醒道:“回魂啦!”
方婧姝茫然的抬起了頭,看見程之遠正微笑的看著她,心頭的煙花又開始了綻放。她緊緊的握著眼前的酸奶瓶,傻傻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明天就要分開的緣故,倆人走的都比平常慢一些。盛夏晚上的校園蟬聲和蛙聲陣陣,伴隨著晚風(fēng)吹動梧桐葉摩挲聲,更加顯得倆人此刻的沉默太過于刻意了。
方婧姝看著路燈下倆人被拉長的身影,不禁玩心大起,快步走了兩步,追著程之遠影子的頭部跑去。然后照著影子的頭部踩了兩腳,嘴里還念念有詞的說道:“哈哈,踩到你了吧!”
程之遠看她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樣子,只想著時光就停留在此時就好。他故意放慢速度,好讓她玩的開心,還不忘見縫插針的說著他的‘程氏情話’,
“放開來踩吧,這樣我的腦子里就多一些你的印記。”
原本還歡快的玩耍的方婧姝瞬間就被擊中了,狠狠的又踩了最后兩腳,嬌嗔道:“程之遠,我謝謝你成功的殺死了這個游戲?!?p> 程之遠看著橘紅的路燈下倆人被拉長的身影,因為錯位,此刻在地面上依偎在了一起。她就靜靜地站在那里,晚風(fēng)吹起她馬尾的碎發(fā),美得像是一幅畫。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之一,大概就是她在鬧,你在笑!
方婧姝被程之遠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就想挪動腳步往前走。腳剛剛抬起來,突然程之遠比了一個“停”的手勢,說道:“別動!”
詫異間,就看到程之遠掏出了手機,然后對著地面上倆人偎依的身影拍了幾張照片。接著方婧姝的手機上就想起了收到信息的聲音。
方婧姝疑惑地掏出手機,剛打開就看到了幾張他們身影依偎在一起的照片,還有程之遠的一個信息:影子比我們走的還要快一些!
原本因為明天就要分開,方婧姝心里還有些淡淡的不舍;如今在他接二連三連環(huán)炸彈般的示愛之下,方婧姝竟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離愁別緒。
“要有20幾天不見面,這幾張照片就當(dāng)個念想吧?!?p> “程之遠。。?!?p> 方婧姝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害怕自己一開口,眼淚就禁不住要掉了下來。
“走吧,我們打擾了蚊子的約會啦!”
如果之前的方婧姝對待她和程之遠之間的戀情還抱著細水長流,徐徐圖之的想法的話,今夜的她終于明白這女孩子一旦心里有了人,心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哪里容得下什么理性,什么計劃。
到了女生宿舍樓下,程之遠對她揮了揮手,說道:“趕緊進去吧!明天回家注意安全。到了家給我發(fā)條信息?!?p> 方婧姝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后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似的,終于說出了她一直保留的信息:
“程之遠,如果一切順利的話,11月份我如果。。?!?p> “婧姝,噓!不要打擾我做夢!”
在看到她又驚又喜的表情之后,程之遠這才滿意的揮手離開。
第二天早上方婧姝剛登上回家的火車,程之遠的信息就來了,
“跑完步看見你背著書包出了宿舍。你腳還沒有好利索,不要跑那么快!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回家拜訪叔叔阿姨的那天快點到來!”
這個程之遠大清早的就給她發(fā)濃度這么高的“糖衣炮彈”,這讓她怎么招架得?。?p> 想了半天,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復(fù)了一句:“好!”
程一舟看著對面看著手機笑的跟個傻子似的的程之遠,嫌棄的說道:“你這一大早來我這邊,就是給我撒狗糧的?”
程之遠慢悠悠的收起了手機,心滿意足的咬了一口包子,感嘆道:“年輕真好??!喜歡就是喜歡,哪像有些老年人,談個戀愛還陰謀陽謀的?!?p> 被人說中心事的程一舟喪喪的放下手里的包子,對著眼前的一盤小咸菜自我感嘆道:“你說這上了年紀的女人,心思都這么難猜嗎?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yǎng)也!”
“。。?!?p> 程之遠簡直對眼前自己的這個哥哥無語了,不過二十四五歲的女子,在他嘴里竟然是“上了年紀的女人”。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p> 果然被情所困的人都和傻子無異。
吃飽喝足了的“果粒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下子跳進了程之遠的懷里,翻著肚皮一個勁兒的對他撒嬌。
這一幕被程一舟看在眼里,心情更不好了,指著“果粒橙”控訴到:“你這個小畜生跟你媽一樣,無情無義!”
“喵喵”
程之遠邊擼貓邊說道:“果粒橙是不是到了絕育的年紀了?”
“什么,絕育?”
程之遠點了點頭,說道:“一般來說,幼貓六個月左右就到了發(fā)情期。如果你不打算讓她當(dāng)貓媽媽的話,我建議你盡早給她絕育。以免。。?!?p> “你是說你建議我?guī)е议|女去絕育?”
“你那是什么表情?”
程之遠看著程一舟的表情,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解讀。他的表情賊賊的,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難得的天機似的,有一種難以遮掩的狡黠和得意。
都要給自己的閨女絕育了,作為親爹的程一舟難道不應(yīng)該感到傷心憐惜不舍嗎?
程一舟心里暗喜,但是此時還不愿意和程之遠分享自己的想法,不然肯定會被眼前這個小毛孩嘲笑自己的幼稚。但是還有些信息需要和這個未來的“程醫(yī)生”討教一番。
“之遠,你說我要是月底給‘果粒橙’去絕育,那還來得及吧?”
“來得及是來得及。既然你決定了,干嘛拖到月底???哦,你要是沒時間的,我今天就帶她。。?!?p> “別!”,程一舟慌忙阻止了程之遠的提議,接著站起身來把‘果粒橙’接到自己手里,左看右看,一副如獲至寶的樣子,嘴里還念念有詞的說道:“畢竟是親生的,怎么能讓外人帶著去絕育呢?”
“外人?我?”,程之遠冷笑了一聲,指了指墻角一堆的貓咪用品和糧食,“我給你送這些東西的時候,怎么沒見你說我是‘外人’呢?”
程一舟倒是一副“我是你哥你奈我何”的樣子,順手把一直掙扎的‘果粒橙’放了下來,走向臥室,說道:“等我換個衣服,你和我去公司?!?p> “能帶著‘果粒橙’去嗎?畢竟我這個外人都可以去,你這個親閨女。。?!?p> “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