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舟在婚禮現(xiàn)場溜了一圈,也沒撈著機會看到江果果,倒是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倒是挺多的。他看著眼前的排場,不禁腹誹道:“錢是有了,就是這品味挺堪憂的。到時候我的婚禮,我得親自盯緊了。”
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程一舟自覺無聊,便回去換衣服。剛走到走廊,就看到新郎官高飛滿臉通紅的在那等著。一看到是他,趕忙迎了上來,說道:“我的媽呀,你總算回來了。找你找瘋了都!”
程一舟邊開房間門邊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婚禮恐懼癥?。俊?p> 高飛擦了一把汗,說道:“別提了!這邊有個伴郎昨天單身趴之后,又一個人去蹦迪了。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地就迷迷糊糊的和別人開房去了。今兒早上一起來,就發(fā)現(xiàn)錢包沒了,里面除了幾千塊的現(xiàn)金,什么卡啊,證件啊,也全都沒留下。哦哦,好像是手機里也被轉(zhuǎn)走了幾萬塊。連衣服都給他巴拉走了,就剩下條內(nèi)褲。剛打電話來說讓給他送衣服過去。”
“那就趕緊送過去唄!不過這事兒啊,我還是建議報警!”,程一舟邊喝水邊給建議。
“我的程大總裁你誤會了,這小子的酒店離這里至少一個小時的路程,還不算塞車。等他趕回來,吉時就過去了。再說被偷竊這種事情,肯定越早報案越容易抓住犯人呢,所以我感覺他今個這個伴郎算是做不成了。對了你腳幾碼的?”
“43碼。怎么了?
聽到程一舟這句話,高飛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天助我也’,你來替代那個人吧。他和你身高差不多,鞋碼一樣,就是比你胖一些。你別換自己的衣服了,和我去試試那套伴郎服適不適合。”
程一舟原本想拒絕,但是想了一下,趕緊堆著笑說道:“那我就去試試?”
這套定制的伴郎服尺寸雖然大了一些,但是程一舟換了自己的襯衣之后,倒是非常適合了。再加上他本來就有種成熟的氣質(zhì),穿上這套禮服更是器宇軒昂,映襯著新郎和其他兩位伴郎都有些黯然失色了。
不管怎樣,問題總算是解決了,高飛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下來了。畢竟在他們這座城市,高潘兩家聯(lián)姻可算得上大事?;I備了那么久,因為一個伴郎的意外導(dǎo)致功虧一簣的話,就太得不償失了。
好在這個臨時替補太優(yōu)秀了,直接把伴郎的顏值提升了一個檔次。
正說話間,婚禮的工作人員過來通知說道吉時已到,新郎和伴郎們需要去接新娘了!
新郎高飛瞬間就激動了,振臂一揮,領(lǐng)著伴郎們浩浩蕩蕩的朝著女賓室出發(fā)了。程一舟走在人群里,不自覺的受氣氛的感染,又一想到一會兒江果果見到他該是怎么樣的反應(yīng),不禁笑出聲來。
新娘那邊也已經(jīng)嚴陣以待,又是腦筋急轉(zhuǎn)彎,又是俯臥撐接力的,折騰了大概十幾分鐘,收到了足夠的紅包,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一條門縫,結(jié)果被新郎一行人瞬間攻破,涌了進去。
果然男女在力氣上相差甚遠?。?p> 程一舟進門就開始尋找江果果的身影,果不其然在靠近門后一點的位置找到了還在反應(yīng)中的江果果,偷偷的移身過去。不等她有所反應(yīng),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江果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那張掛著欠揍表情的臉,掙扎著想把手掏出來,卻不想程一舟真的就輕易放手了。反倒讓她一個趔趄,差點就跌倒了。生生的扶著墻才算是穩(wěn)住了,然后眼里冒火的瞅向肇事者。
“不就是來當(dāng)伴娘嗎?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程一舟不屑的說了一句。無視她噴火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她“上下失守”的衣服之后,不滿的說道:“新娘這邊就這么沒錢嗎?不舍得買一些布料比較多一點的伴娘服?你怎么不直接披個澡巾直接就出來得了?”
江果果有些氣結(jié),咬著牙恨恨的瞅了他一眼,然后迅速的混入人群中,留下程一舟一個人在那“遺世獨立”。
另外一個伴郎老早就注意到他倆這邊的小動作了,悄悄的靠了過來,對著程一舟小聲問道:“Hi,哥兒們!認識剛才那位伴娘啊?”
程一舟不明白他發(fā)問的目的,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以前在美國留學(xué)的時候,好像見過。就覺得非常眼熟!”
“哦。怪不得我看你一來就和她打招呼了。那個,能不能幫個忙?”
“幫忙?幫什么忙?”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聲說道:“我啊,就是喜歡她這樣臉長得清純,但是身材有料的女的。昨天她來的太晚了,就在走廊里打了個招呼就被新娘子拉去單身派對了。高飛也不太記得她的信息了。你要是認識她,幫哥兒們搭個線?嘖嘖,你看她那兩條腿。。?!?p> “對不起,這個幫不了你!因為我也喜歡這樣式兒的。公平競爭吧!”,程一舟壓抑著怒火,藐視了那人一眼,冷笑道:“真是大白天的就有人做夢,神奇!”
說完就朝著江果果的方向走去,留下那人在原地風(fēng)中凌亂!
呵,我的女人你都敢打主意?我看你是做夢做智障了!
江果果此刻只想著這婚禮,這儀式趕緊過去。雖然程一舟的突然出現(xiàn)讓她有些始料未及,甚至有些被嚇到,但是比起此刻她身體上的問題,那些簡直不值一提。
不知道什么原因,這次例假竟然提前來了。今天是她量最大的第三天,雖然她已經(jīng)有所防范,墊了加厚的衛(wèi)生巾,但是現(xiàn)在她能明顯感覺到無法控制的潮涌正在一波一波的沖擊那道不太堅固的防線。
再加上這可惡的伴娘裙子,不能讓她穿安心褲,她只能盡量減少活動,祈禱支撐到儀式結(jié)束。
接新娘總算是完成了,接下來只需要走完庭院的紅毯,等新人交換玩戒指,她這個伴娘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所以江果果只能緊繃著身體,盡量放小自己的動作幅度,先撐過去再說。
而程一舟在入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的不自然,原以為是對這種場合的不適應(yīng)。但是仔細看來,應(yīng)給不止這么簡單。她的兩條腿站的筆直,腰背反倒有些向前傾,像是再努力克制什么似的。
還不來得及他問清楚,新郎總算是找到了新娘藏起的鞋子,眾人開始朝著庭院的方向走了。
程一舟死死的盯著江果果,果然看她原地不動,直到就剩下他倆了,她才小心翼翼的大氣都不敢喘的小碎步走著。
程一舟直到她肯定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但是眼下儀式在即,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只能跟在她的身旁小聲安慰道:“江果果,你。。。別怕,有我在呢!”
江果果此刻也顧不得什么矜持和羞怯了,只能胡亂的點了點頭,算是對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