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冥臉上又浮上一層紅暈,往常冰冷淡然的臉,此時紅得發(fā)燙。喻冥一手局促地試探著扶住雪盛的腰,雪盛的腰盈盈一握,衣間滑膩的觸感使他心思一動。
喻冥一手輕輕托住雪盛的頭,防止雪盛的身體癱軟,怕她一不小心頭就會從肩上滑下,扭到了脖子。
三尾松開雪盛,一雙手從她身后抽出,甩了甩手,如釋重負(fù)般松了口氣,擰著眉毛,扭了一圈脖子,錘了錘手臂,似乎很是勞累的模樣:“別看她嬌嬌小小的,但并不輕呢!”
喻冥狐疑地瞟他一眼,動作不大,怕吵醒雪盛,他壓低聲音,問三尾,但是語氣很是強硬:“你對雪盛做了什么?”
三尾怔了一下,隨即討好地笑笑,嘻嘻哈哈的模樣沒一點正經(jīng):“等她醒來,你問問就知道了?!?p> 喻冥狠狠剜他一眼,隨后一臉無奈,似乎是在警告,但又不敢有大動作,生怕吵醒雪盛。
喻冥將摟著雪盛那細(xì)細(xì)的柳腰的手放下,托住她的頭,另一手從她膝蓋下繞過,將她整個人抱起,輕輕走向那小木屋,一只腳推開木門,盡量不發(fā)出聲音,屏氣凝神地將她緩緩地放在床上,在她腦后,墊了個軟枕,里面塞了些許梅花干,淡淡的香氣有安撫元神的作用。
喻冥變化出一條小毛毯,輕輕蓋在她的身上,裹住她的肩,又壓了壓被角,生怕初春微冷的空氣灌進(jìn)被窩,特地將腳裹住,也怕她著涼。
雪盛熟睡著,竟沒有被喻冥的這些動作吵醒。
將雪盛輕輕放下后,喻冥長舒一口氣,緩緩?fù)鲁瞿强跉?,也沒有一點兒聲音。
他盯她良久,垂眸思索半刻,轉(zhuǎn)身出了木屋,輕輕闔上了房門。
喻冥出了房門,臉上的柔情瞬間冰冷,他一臉戾氣,狐疑地盯著三尾,掃視他幾圈,小聲質(zhì)問:“你到底將雪盛怎么了!”
三尾局促不安地搓搓手,眉間的紫色水晶映出喻冥嚴(yán)肅的神情,三尾小聲回答:“我只是讓雪盛圍著靈山跑了三圈而已?!?p> 一旁的南珠,灼溫和翠云三人,聽到三圈,驚詫地差點沒把口中的梅花茶吐出,三圈!
靈山何其之大,一圈足以累得虛脫,雪盛卻被硬生生逼得跑了三圈!
在場的四人察覺到喻冥的神情,逐漸冰冷,冰冷地像是剛從冰窖中抬出。
他戾氣更甚。
他小聲開口:“三圈?”眼皮輕抬,有著強調(diào)的隨意。
三尾的表情逐漸僵硬,身為上古神獸,他的心智有時卻和小孩子般:“嗯……三圈?!?p> 喻冥深吸一口氣,緊緊抿著唇,他皺緊了眉頭,額頭的青筋暴起:“三圈?你是不是覺得你活得太長了?”
三尾睫毛輕顫,眼中的悔恨浮出,深深的懊悔:“這次我做錯了。”
喻冥深深看他一眼,良久,暴起的青筋放松,他輕嘆了一口氣:“她一定是脫水了,我給她喂一點熱茶。”
喻冥手掌靈力凝聚,石桌上的茶壺和杯子飄到他手中,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小木屋,沒有責(zé)怪三尾一句。
南珠與灼溫對看一眼,心底明了,都深深地看一眼三尾,并沒有說什么。
翠云罕見地皺起眉頭,心疼地望向那木屋,很是擔(dān)心雪盛,但既然山神大人已經(jīng)進(jìn)去照顧雪盛,想必也不會有大礙——山神大人鐵定會把雪盛照顧得好好的!
翠云抬眼看見三尾歉疚的模樣,盡管對他有些悶氣,但明顯地感到他的歉疚,她心軟了:“三尾,先坐下吧。雪盛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山神大人已經(jīng)去照顧她了?!?p> 三尾緊擰著眉,嘆了一口氣,坐下,低著頭懊惱:“唉,這次都怪我,我不該讓她這么跑的?!?p> 翠云實在是想要沖上去給他一頓教育,但自己容易心軟,看到他懊喪的模樣,知道他從心里感受到悔意了,自己又不忍心去斥責(zé)他了,本來訓(xùn)斥的話到了嘴邊,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最后竟成了安慰的話:“沒事的,有山神大人在,雪盛不會有大事情的。”
南珠輕輕吞下一口茶,對三尾的眼神有些同情,作為一個上古神獸,對一個小姑娘這樣過分,山神大人一定是對他大失所望了。
……此時的小木屋中。
喻冥將琉璃的茶壺輕輕放置在木桌上,沒有一點碰撞的聲音,三指捏著杯子坐在床邊,一點靈力傳入雪盛的眉間,雪盛迷迷糊糊地醒來,睜開眼卻是喻冥的放大版的臉,雪盛一驚,猛地瞪大了眼睛。
喻冥一手托起雪盛,靈力從后背絲絲傳入她身體,她本來緊繃的身體隨著靈力流進(jìn)她身體而逐漸放松,昏昏欲睡的模樣十分慵懶。
喻冥手中的杯子裝著放涼的梅花茶,喻冥將聲音壓低,看著她蒼白的小臉,輕輕在耳邊和她低喃:“雪盛,喝點水吧?!?p> 喻冥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就在雪盛耳邊響起,帶著點曖昧的熱氣沖擊她的心尖,她的身體又是癱軟,聲音不自覺又是慵懶中帶著淡淡的沙啞,有些貓的意味:“好~”因為沒有力氣,幾乎是氣聲說了出來,沙啞的小慵懶的貓音,這聲“好~”就像是小貓在喻冥心上撓爪子似的,他心癢癢的,理性控制著他,他暫時還沒有逾矩。
似乎在雪盛面前,他總是容易想入非非,總是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
喻冥的臉更紅,抱著她的手不自覺地抓緊,有些緊張。
他抓著杯子,湊近雪盛的薄唇,那嘴唇已經(jīng)沒有了氣色,已經(jīng)脫水得干裂,喻冥看了,眉頭更是緊鎖,心一抽抽地后悔,后悔不該對三尾那么放心。以后可不能讓雪盛這小丫頭離開他半步啊。
雪盛的呼吸均勻,兩人過于貼近,可以清晰地聽見彼此均勻帶著節(jié)奏的鼻息聲,還有熱氣……
杯沿已經(jīng)貼上雪盛的嘴唇,雪盛自覺將唇微微分開,只是打開一個小口——她就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杯子微微傾斜,略帶香氣的茶水緩緩流進(jìn)雪盛的嘴唇,茶水流經(jīng)之處,干裂的地方已經(jīng)被滋潤,幾乎是肉色的嘴唇,漸漸恢復(fù)了正常的紅潤。
喻冥小心翼翼地將杯子慢慢傾斜,茶水一滴不漏地流進(jìn)雪盛的嘴里,雪盛吞咽時,干得冒煙的嗓子有些刺痛,但終于有了些滋潤。
喻冥又靠近她一點,幾乎是臉貼著臉,用平生最溫柔的聲音輕輕問:“還想喝嗎?”
雪盛還未恢復(fù)力氣,但干渴的嗓子已經(jīng)被滋潤,不像之前干得冒煙,她的意識逐漸清晰,但還是眼前發(fā)昏,似乎只有喻冥的言語使她回了魂:“嗯,還想喝?!?p> 僅僅這四個字,但卻讓喻冥身體一麻,似有電流飛速流過他身,雪盛已經(jīng)在喻冥懷中徹底癱軟,軟若無骨,貼在他懷里。
喻冥臉上的紅暈更甚,他轉(zhuǎn)過臉輕輕咳嗽了一聲,有些不自在。
一手仍不舍得放開雪盛,還是托著她坐起,另一手將琉璃杯放置在木桌上,拿起茶壺小心地倒出茶水,并未倒?jié)M,而是留出三分空隙,防止在拿起時會不小心倒出。
雪盛本來就沒有力氣,此時喻冥的大手又摟著她的腰,她只感覺自己全身酥麻,周身都沒有了力氣。于是整個人都倒在喻冥的懷里,頭倚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瘦削的肩膀很是骨感。
一只手試探著攀上他的腰,另一只手則軟若無骨地癱在蓋在身上的小毯子上。
喻冥感受到懷里的小人兒溫?zé)岬谋窍?,也感覺到身后有一只小手摟上了他的腰,他本就不想拒絕,甚至扭了扭腰,讓她找到一個合適舒服的位置摟著他——最終還是欲望占據(jù)了上風(fēng)。
當(dāng)雪盛的手摟上他的腰時,一陣陣酥麻從他的腰傳來,心中浮上異樣,對他而言,溫暖和害羞的感情很是陌生。
喻冥冰塊般的臉有了些柔情,他咧開嘴角,有些傻傻地笑,又瞥到雪盛那蒼白的小臉,才想起還有一杯水沒有喂她喝。
喻冥食指與中指并攏,和大拇指一起夾起琉璃杯,無名指和小指抵著茶底,緩緩地移到自己嘴邊,吹了吹,又小心地移到雪盛嘴邊,杯沿碰到她的嘴唇,軟軟的,喻冥心思微動。
雪盛微微張開嘴,茶水如之前一般又緩緩流進(jìn)她嘴中,潤了潤她的嘴唇。
“謝謝。”雪盛撐起身子,想到與喻冥的關(guān)系,不舍地將環(huán)抱在他身后的手縮回,屁股一滑,又是躺下了。
喻冥有些悵然若失,腰間沒了雪盛的那小手,居然還有些惆悵。
喻冥心中明了她意思,收回了雪盛腰間的大手,放下杯子,又給她掖了掖被角,捋了捋貼在她臉上的發(fā)絲。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視線在離開雪盛的一瞬間變得冰冷,完全沒有之前的柔和與溫情。
喻冥站起,順了順身下衣物坐下的褶皺,拿起茶杯與茶壺,悄悄地打開了房門,轉(zhuǎn)身溫柔地看雪盛許久,才舍得將房門闔上。
喻冥轉(zhuǎn)身看見三尾坐在翠玉面前,看見三尾的他,不由得又是一股怒氣沖上心頭。
吃土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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